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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某一位房客……而且肯定就是戴維德·柯亨。
“在那段時間裡,他和弗瑞斯特小姐過從甚密,他也偶爾去拜訪您,戈登爵士。還是在那段時間裡,您偶爾和科斯閔斯基見面——您自己承認過。也許在某一個晚上,可能就像今晚這樣,你們聚居在了一起:戈登爵士,戴維德·柯亨,斯坦利·科斯閔斯基,當然還有您——多納德·閏桑姆先生。也許科斯閔斯基談到他正在設想的戲法,以及要實現這個戲法的重重困難.而您,戈登爵士,邀請您的客人們到工作間去參觀,您向他們展示了您的作品,特別是那個梅爾策爾的國際象棋高手的模型。也許科斯閔斯基得到了您的幫助,得到了一個魔術戲法所需要的空殼人體模型,他打算在舞臺上表演這個戲法,但是想要預先試驗一次。我們再假設這時戴維德·柯亨向您談到了他的房東夫婦……聲稱他們應當受到某種懲戒——最好以惡作劇的形式。在某些……喜歡搞鬧劇的頭腦裡逐漸形成了一些想法……戈登·米勒先生和多納德·閏桑姆先生,您兩位都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你們善於設計惡作劇;科斯閔斯基當然不會反對;至於戴維德·柯亨,他巴不得贏得女朋友的家人和朋友的好感。某個人的目光落到了瘟疫醫生的玩偶上面……於是整個計劃成形了。我認為馬庫斯醫生的角色會落在我們這個時代最傑出的演員身上:多納德·閏桑姆——這是必然的選擇,也是明智的選擇。現在,先生們,輪到你們發言了……”
“感謝您的讚譽。”演員一邊說一邊拿起了他的酒杯。戈登·米勒爵士則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圖威斯特博士,就像是在欣賞同行的傑作。多納德·閏桑姆喝乾了杯中酒,點燃了一根香菸,看了一眼他的朋友,然後聳了一下肩膀。“我想我們可以和盤托出……”
戈登·米勒爵士放下了他手上的鋼球,眼睛仍然緊緊地盯著博士。
“圖威斯特博士,您非常出色,確實如此……嗯,是的,事情就是像您推斷的那樣。戴維德·柯亨的反應和您猜測的一樣……能夠有所作為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想要向我們證明他也有很多鬼點子。他向我們描述了他的房東夫婦——就像您剛才分析的那樣。他聲稱早就想換房子了,他想在離開之前好好地教訓他們一下,他夢寐以求……
“在初夏的時候,我們開始準備。科斯閔斯基告訴我們說他準備完成一個有關隱身術的魔術,在幾年前,一位魔術師——本世紀的最偉大的魔術師之一——設計出了藍本,但是一直沒有付諸實踐,可能就是因為在製作‘空心人’方面遇到了障礙。我向他保證:這樣的人體模型完全是可行的。一個月之後,我向他展示了模型,那天晚上戴維德·柯亨也在場。我們足足幹了一個月,您絕對想象不出製造這樣的模型的難度和複雜度。人體模型必須足夠結實,必須能夠承受一個躺在擔架上的人體的重量,當人鑽進去的時候也不能倒塌,另一方面,模型又必須足夠靈活,必須有足夠的關節,這樣才能讓裡面的真人平穩前進,不引起觀眾的懷疑。這個模型由一個非常複雜的金屬桿體系構成……”
“一個小小的奇蹟。”圖威斯特博士打斷了爵士的話,“在察看斯坦利·科斯閔斯基的遺物的時候,我們有幸看到了那個人體模型。”
“一個小小的奇蹟。”多納德·閏桑姆用酸酸的口氣說,“其實算不上!還夠不上完美……”
“這麼說很公正。”劇作家緩緩地點頭表示贊同,“剛一開始的時候,我們設想兩個抬擔架的人都是印度人,就像……”
“就像那個幻象的原始作者所設計的那樣。我知道那個戲法和您所暗指的魔術師。”圖威斯特博士忍不住點了出來,“我相信戴維德·柯亨向你們介紹敏登夫婦的時候……科斯閔斯基的手上正好拿著瘟疫醫生的玩偶。”
“是這樣的。”多納德·閏桑姆介面說,“我當時立刻發表了意見。我認為這樣的服裝非常合適,瘟疫醫生的裝束能夠完美地遮蓋住裡面的真人。所有的人都非常喜歡這個主意——也許是因為瘟疫醫生所特有的陰森氣氛,總之,我們都興奮不已。然後,我們的計劃逐漸細化。兩個星期之後,整個計劃都設計好了。”
“我猜想每一個細節,你們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嚴密地按照時間順序編排好了?”圖威斯特博士問道。
“是的。”戈登爵士的語氣中不乏驕傲,使人覺得他在編排“劇情”方面作出了重大的貢獻。
“八月三十一日晚上,接近十點的時候,我和科斯閔斯基到了戴維德·柯亨的房間裡。”多納德·閏桑姆接著說,“科斯閔斯基打扮成了一個瘟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