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天,三年不歇。
終有一日,河水消退;雙鳳著地,遺民復歸;三叩九拜,鳳化人形;綵鳳為雄,白鳳為雌;預言末日,洪水再歸;遺民驚恐,哀請救世。
雙鳳交合,復生雌雄;鳳凰之血,代代相傳;無雜無垢,逢凶化吉;遺民立國,是為桑梓;鳳鳥遺裔,尊為王族;千秋萬代,江山不改。
身著紫服的司祭,神色無比崇敬,聲音無比虔誠,講述完了,他肅然的看著我:“鳳凰之血需要延續,純粹無垢才能國泰民安、避凶趨吉,這是古訓。王族是鳳鳥後裔,傳承鳳凰之血,治理桑梓萬民,是王族生來就被賦予的神聖使命。公主殿下是下一任王后,願謹守古訓,體恤百姓,讓我們桑梓國千秋萬代,永世流傳。”
我看著司祭的眼睛,心裡是一陣一陣的發虛,小心翼翼地問他:“我的孃親不是王族,我身體裡的鳳凰之血,是純粹無垢的嗎?”
“不是,公主殿下只有一半鳳凰的血脈。”司祭說得斬釘截鐵。
“那、為什麼還要讓我當王后?”我又小心地問。
司祭盯著我,面無表情道:“公主殿下不必憂心,公主殿下雖然不是純血,卻有綵鳳的血脈,依照古方,懷孕之時每日服下一碗白鳳之血,一樣可以和下一任王生下純血的後代。”
不知為什麼,他逼直的視線讓我有些氣悶,但我還是對他了然的點了點頭。
授課直到正午才結束,我用過中膳後沒有休息,又跪坐在正殿的百花下方,默記關於祭祀事宜的諸多規格和要求。手拿著司祭留下的黃色布帛,眼睛看著布帛上的墨黑字跡,我的心神思緒不知不覺就飄遠而去。
“我明日再來。”子充在我的腦海中笑著對我說。
我心花怒放得呆傻痴笑而不自知。
“月月。”腦中又響起了子充的呼喚。
看著凝滯在腦中的這張笑臉,我驚覺這聲音好像來自耳畔,轉頭一看,果然見到子充就在我身邊。
“你在幹什麼?”他笑著在我近旁跪坐下來。
我驟然臉紅心跳,慌亂道:“我、我在默記祭祀的知識。”
他伸手過來捏住布帛的一角,看了一眼,就笑道:“月月,你不用記這些東西,那些人自然會準備好一切,到時候你只需監管他們就行。”
他的手與我的手隔得很近,他的身體也近乎挨著我的身體,我的臉益發的紅,心跳益發的劇烈。我不得不用盡所有的理智回答他:“我一點兒也不瞭解,還是看一看才好。”
“月月真是個認真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他笑著起身。
我以為他就要走,心裡頓生不捨,來不及仔細思量,不自覺地挽留的話就脫口而出,“你再坐一會兒吧!我不看了,等會你走了我再看。”
他回頭一笑,“誰說我要走了!”
然後,他在長桌的另一端坐下,面朝百花,手肘抵著桌面,手掌撐著下頜,身體略微傾斜,“我就在這兒安安靜靜的陪著你,你看你的,我就看這幅畫。”
霎時,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充滿了我的心胸,我望著他的側臉,還有他眼角那顆硃紅的淚痣,怔住了。
過了片刻,他突然轉頭,對我又是一笑。我慌的低頭,去看手中的布帛,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可是,一直到他離開,我根本沒有記住任何一項祭祀的事宜。
第二日清早,司祭又來了馨寧殿;午後,子充也來了馨寧殿。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亦是如此。
第五日清早,另一個身著紫服的官員跪在我的面前,“公主殿下,臣下司空,掌管桑梓國百官的升遷考核,特奉王命前來,教授公主殿下課業。”
“免禮。司祭為什麼沒來?”我如往日一般跪坐在又軟又厚的棕色皮毛上。
“司祭大人向王稟明,公主殿下已經掌握了祭祀事宜的大綱,所以,王改令臣下前來授課。”他起身在長桌的另一端跪坐下去。
“那以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過來給我授課?”我好奇地問他。
司空看著我,淡淡的笑了笑,“是的,公主殿下。國有九司:祭祀司、空署司、百穀司、慎刑司、軍馬司、百工司、萬戶司、典樂司和九宮司。所以,除了司祭大人和我,還有負責百穀播種的后稷、掌管刑獄的司徒、掌控軍事的司馬、負責建築百工的共工、掌管戶籍役稅的朕虞、負責文史禮樂的典樂和掌管王宮九殿的司命,會相繼前來教授公主殿下相關的課業。”
我緊繃著眉頭,想要記清楚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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