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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齊聲應道。
“少司命,你要將公主的禮儀教給月月。”大王子又說。
“是。”那名黑服女子應聲。
然後,大王子笑著對我說:“月月,你好好歇息,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嗯。”我也回以他笑容。
他走後,少司命領著我去一個冒著熱氣的池子裡洗了個澡,給我穿了一身細膩柔滑的粉紅衣裙,又服侍我吃了一頓美麗又可口的晚膳,最後帶我進入了寢殿。
寢殿很寬敞,地面鋪滿了又厚又軟的棕色皮毛,臨窗放置著又寬又大的床鋪,鋪上是華麗耀眼的被褥。床邊的碧色圓柱上,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圓珠,它正散發著溫馨淡黃的光。
“月月姑娘,天色已晚,請早點歇息,若是有什麼事情,請吩咐門外的宮婢。”少司命跪地恭敬道。
我有些著慌,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我趕忙把她扶起來。
她站起身後,垂頭躬背,還是恭敬道:“婢子告退。”
最後,在這夢幻一般的寢殿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連續三日都在趕路,我早已疲憊不堪;今日王宮裡的一切,也都讓我身心負累。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因為我覺得冷,這些柔軟的緞被暖不了我的身。
☆、王宮深深(1)
翌日,少司命便遵循大王子之令,教導我王宮禮儀。
這時,我才知道王子和公主向王、王后行的是跪禮;王子和公主之間,年齡小的需向年齡大的行躬身禮;大臣、侍奴、宮婢和一般庶民向王、王后行的是伏禮,向王子、公主行的是跪禮,而他們之間,則按官階、年齡等小的需向大的行躬身禮。而且,各種身份的行禮方式也不同。
少司命教我的是公主的禮節。我有些納悶,我是王的女兒,他們卻叫我月月姑娘,而不是公主,可大王子又讓他們把我當公主對待。
時光匆匆而過,一個月轉眼而逝。
我早已經學會了王宮禮儀,還趁著大王子來馨寧殿的時機實踐了兩次。大王子只來看過我兩次,主要是問我是不是習慣、有沒有什麼需求,我回答他一切都很好。
其實,我更盼望我的父王來看我,或是召我前去見他,可是一次都沒有過。有時候,我又會幻想那個冷眼對我的美麗淚痣少年前來馨寧殿。當然這只是幻想,我清楚他是不會過來的,可是我忍不住想他。但我最想的還是我的孃親,我的茅草屋,我那屋前的桃花。可這一切都已經遠離了我,我這一生將只能在夢裡見到她們。
我一個人閒極無聊,便會來到馨寧殿的正殿,看那幅繡著百花的帛畫。盛開的百花中,能讓我視線流連的也只有牆角的那一枝淡紅。
這一日,我又來到了正殿。正殿中央的大香爐里正燃著薰香,而爐頂金蓮花中的大圓珠無時不刻都在散發紫光。這時,紫光暈染得縷縷香菸也呈現一片出塵的紫。
“月月姑娘跟王一點兒也不像!”又高又大的香爐後面,傳來一個宮婢的聲音。
我駐足傾聽。
“就是!肯定像她那個不知廉恥的孃親!”接著,又是一個宮婢的聲音。
“你說,她身體裡流著那個女人的血,怎麼配得上大王子!怎麼配當王后!”這是第一個宮婢的聲音。
“還不是王后沒有生下公主,要不然哪裡輪得到她這個下賤胚子!”這是第二個宮婢的聲音。
“其實,王后沒有生下公主,都是因為那個下賤女人!”第二個宮婢又說。
“她?她能對王后做什麼?”第一個宮婢問。
“你想,王族是鳳鳥的後裔,他們歷代都像鳳鳥一樣痴情專一,而且只喜歡有血緣牽絆的親人。可十六年前,王卻臨幸了那個宮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第二個宮婢反問。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理!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樣耍的陰謀詭計?”第一個宮婢接道。
“她是王和王后的貼身婢女,想要做些小動作還不簡單!據說那時王后正懷著二王子殿下,而桑梓國的祖制,王后懷孕時期需要和王分房而居,這時候王后管不到她,她不得逞才怪!”第二個宮婢回答。
“這女人可真歹毒!趁著這樣的時機勾引王,還懷上了孽種!”第一個宮婢不齒道。
“她肯定以為給王生了孩子,就可以當側王后了!可惜,我們桑梓國沒有這樣的先例!最後還不是自作孽,被趕出了王宮。這倒也罷了,那是她活該!可還連累了王和王后的感情,從那以後,王后就不願與王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