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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增援,九司的其他重臣也紛紛附和。
那時,我坐在子都的身旁,心裡很緊張。若是他不同意,我就不得不動用王后的權威,和他抗衡博弈。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與他敵對,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就在我滿心忐忑的時候,子都竟然輕笑出聲,我詫異的望過去,他的臉上的確寫著愉悅二字。緊接著,我又聽到他毫不猶豫地說:“如司空所奏,就派都城守備前去,明日起行。”
突然,我驚覺:他早就知道我們的意圖!
驀地,我本該放下來的心,又七上八下起來:他既然知道我們的意圖,那他為什麼還會同意派出都城守備?為什麼還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難道他有什麼出其不意的後招?那子充還能回王宮嗎?他會不會有危險?
桑梓國與鬼方的戰火燃燒了近半年,我的心也懸了近半年。我害怕子充在行軍打仗中有什麼閃失,又怕子都在暗裡準備什麼對付子充。擔驚受怕中,這近半年的歲月竟是比十年還要漫長難熬。
現在,扶蘇已經滿了三歲。他很淘氣,總是往王宮的林子裡跑,還喜歡追逐林間的綵鳳和白鳳。照顧他的宮婢和侍奴怕他摔著,總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口中還不停地勸阻,“王子殿下,慢一點!”
每一次聽到他們喊王子殿下,我總會暗自想:只有子充回來了,只有子充成了王,扶蘇才是名副其實的王子殿下。這時候,我就會更加期盼子充能快點兒歸來。
終於,到了八月中旬,邊關傳來了捷報,鬼方戰敗投降,桑梓國的大軍即將凱旋。
大半個月後,子充領著大軍兵臨都城。他沒有立即入駐城內,而是先派人給子都送來了一封帛書。
“司祭,你來唸給大家聽。”子都只看了一眼那塊黃色的布帛,就將其扔下了高臺。
司祭上前撿起,然後朗聲念道:“王兄,弟遠在邊關數年,一直不得相見,竊自思念。但聞王兄專寵一侍奴,棄王后於不顧,弟竊以為不可。王兄是一國之君,肩負鳳凰之血的傳承大任,怎可耽於男色!弟特此敬告王兄,請王兄以王族血脈為重,賜死孔陽以謝百官和萬民,與王后重歸於好。如若王兄執迷不改,弟只有以下犯上,請王兄讓位於弟。弟將靜待三日,等候王兄的訊息。如何抉擇,請王兄一定要再三思量!”
“你們認為此事該當如何?”子都笑著問。
百官是一陣沉默。
“司祭,你怎樣認為?”子都又問。
司祭跪伏下去,道:“請王賜死孔陽,與王后重歸於好。”
“司空,你呢?”子都又問。
司空也跪伏下去,道:“請王賜死孔陽,與王后重歸於好。”
這時,子都一陣大笑,然後說:“你們這個時候還裝什麼?這兩年,你們這些人不都在背地裡替他籌劃這件事嗎?”
頓時,百官盡皆跪地,匍匐道:“臣下不敢。”
子都長嘆一聲,“行了!你們去告訴他,不用等到三日之後,明日就進王宮來,我會讓位給他。”
百官匍匐不動,無聲。
乾坤殿裡,一片死寂。
轉過頭,我看見子都正凝視著前方,臉上是一片平和之色,嘴角還泛著淡淡的微笑,那彷彿是在懷念,也彷彿是在期待。
再一次,我覺得他是那麼的不可捉摸,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棲鳳殿,我耐不住心底的疑問,即刻前去他的寢殿找他。這是我這些年第一次主動去見他。寢殿的門沒有關,我一眼就看見他坐在硃紅的雕花木椅上,而孔陽正跪在他的腳邊。
他見了我,便對孔陽命令道:“你先下去。”
孔陽起身垂著頭向殿外走來,秀美溫和的臉上隱隱有悲苦之色。
“月月,進來坐吧!”寢殿裡,他笑著說。
他這和顏悅色來得太過突然,我禁不住一愣,就立在原地。然後,只見他又一笑,“我正好也有話要對你說,現在你來了,那我就不用再過去找你了。”
“你要和我說什麼?”我仔細打量著他的臉,步入寢殿,在另一張硃紅的雕花木椅上坐下。
他還是一臉溫和的笑容,“月月,明日子充就要回宮了。我會讓位給他,他會成為桑梓國的王,而你依然是王后。以後,你就和他好好過吧!”
“為什麼?”我愣愣的問。
“我知道你喜歡他,你和他又有了孩子,這個王該他來做才合適。這幾年,我一直冷待你,希望你不要太介意。”他又笑著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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