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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兒的,咒自己有什麼意思?”乾隆過了一會兒又道,“今日殿試的主考官員們賜宴,你一道去吧。”
弘晝忙道:“啟稟皇上,臣這兩日肚子有些不適宜,太醫院的醫正又看不出毛病來。還是讓臣回去歇著吧。”
乾隆盯了弘晝一眼,弘晝給他看得後腦勺發麻,正想說句什麼打個岔,乾隆已經笑道:“御醫看不出的毛病,最宜讓五公主去瞧。這陣她被禁足在自己宮裡,我看她急得就差翻了紫禁城的牆出去透口氣了。今兒下午下了學,讓她到你府上,給你瞧瞧。”
弘晝吃了一驚,但見乾隆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愣了愣才笑道:“皇上疼女兒,果然也與眾不同。”
乾隆道:“誰疼她!還是你們家婉兒更可疼些呢!朕是瞧你們兩個正好配一對荒唐,不如過繼給你做個郡主算了。”弘晝不由“噗嗤”一笑,乾隆道:“既然身子不爽利,就不用在這裡立規矩了。你愛吃什麼,御廚房也不知道,你還是自己回去得便。跪安吧。”
弘晝忙跪安,目送乾隆的步輦進了養心門,才鬆了一口氣,摸著有些餓的肚皮,邊罵自己的奴才不經心邊向東華門走,迎面見著人就大大咧咧地打招呼,而看到他的人有的忙不迭地躲;有的卻要拍這天子御弟的馬屁,哈著腰招呼。弘晝素來與常人相反的,越是上趕著招呼的,他越是鼻孔朝天;越是躲著他的,他越有熱乎勁兒。這不,迎面來的是以鯁直為名的左都御史孫嘉淦,此時,孫嘉淦已經年近古稀,然而皇帝敬重,還讓他留在任上,並賜紫禁城坐轎。弘晝上前居然還拱了拱手:“孫大人安好!”第二句就不對了:“瞧著你身體好,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嘿,人生得意須盡歡,莫到臨終意不盡啊。我府裡新訓練了幾個唱弋陽小調的小娘兒,嗓子不錯。我還寫了幾首,孫大人是出了名的大才子,去給我評賞評賞!”
孫嘉淦雖然素來知道弘晝荒唐,然而人到年紀大了,看不慣的東西總是看不慣,也顧不上他是皇帝的親弟弟,滿是皺紋的臉一板,顯得更難看了:“王爺見恕,臣沒空。王爺是皇上親兄弟,恕臣直言,也該多為皇上分憂。這叫小娘兒唱弋調,說出去太不成體統,不知道的還當王爺荒唐!”說完,打個拱走了。
弘晝沒生氣,吐了吐舌頭,低聲道:“好傢伙!又來了!‘荒唐’?我本就是‘荒唐王爺’麼!……我也想分憂啊,人家讓我分麼?”臉一沉旋即又恢復了無賴的笑容,拿扇子一打手心,衝前面一個官員道:“你他媽見爺和見鬼似的,低了頭腳底好抹油是怎麼的?”
那官員看來是平素與弘晝皮慣了的,諂笑著回頭打個千兒道:“喲!奴才還真沒看見五爺您。這兒給五爺補個大禮了。五爺有什麼吩咐?”
“便宜你!晚上上我府裡聽戲去!我剛寫了幾首弋陽小調,去給我捧捧場。”
那官員臉一苦,顯見得弘晝那手改寫水平實在低下,忙找理由推辭,弘晝卻不依不饒,大庭廣眾之下一揪那官員的耳朵,逼他非去不可。正在這時,和親王府的長隨來門口接主子,弘晝這才放開手,任那官兒一溜煙逃了,衝自己的長隨喝道:“日你媽!有沒有帶飯來?存心餓死爺是怎麼的?”
那長隨嫻熟地打個千,笑道:“奴才思量著爺陪皇上監考殿試,總早不了的,還特意提前了呢,誰想還是耽擱了。這飯雖沒帶來,點心倒有幾匣。五爺先湊合著用點墊墊飢,一會兒大轎子抬了爺各館子隨便吃去!”
“你這個狗才,越發像爺肚子裡的蛔蟲了!”弘晝把扇子扔給長隨,隨手拿塊點心嚼著,邊吃邊說,“今天難得的早。本來皇上是要賜膳的,不過我不願意和他一塊兒吃——吃不香——便先出來了。”
弘晝到自己日常最喜歡的館子裡海吃了一頓,摸著肚皮道:“飽是飽了……”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對長隨道:“日你媽!又給你攪和忘掉了,今兒皇上還說要派五公主來給我瞧病呢!趕緊的,回府!”
回到鐵獅子衚衕裡的和親王府裡,福晉已經派人在角門盯著了:“哎喲我的好五爺!福晉都急得要跳腳了!剛過了未時,宮裡就派了一乘轎子,送了五公主到府上。福晉說,出了嫁的公主平素多的是往來,未出嫁的公主是頭一回接待,正不知怎麼好呢!可巧爺您回來了。”
和親王早就卸了朝服,也不愛穿褂子,散穿著一身蜜合色紵絲袍子,腰間繫著明黃帶子,用袖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娘們兒真沒見識!出嫁不出嫁,不同樣是皇帝的女兒麼!”不過他也不知道這位與自己齊名的五公主是怎麼荒唐的,也沒敢耽誤,趕緊到了上房的花廳。進去就看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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