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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好,不然豈不是活生生養出了白眼狼?”
韓嬤嬤點頭說道:“可不是!倒是咱們家裡,娘娘有機會還是要吹吹風。老爺這個佐領當了十多年了,一直未見升遷,雖然差使不錯,到底沒有實權,你看富察家的,一門盛貴,烈火烹油、鮮花簇錦的,眼看又要送個功勞給富察家老十,這場仗打下來,少說也封侯爵,軍機裡頭又掃掉了訥親,循資上去,只怕就要當軍機領班。這升遷的速度,著實令人咋舌。咱們家裡,也就堂房的六爺算是個巡撫,也沒有入承過中樞,餘外的還沒有一個像樣子的。娘娘,咱們若是一味地讓著,將來骨頭給啃乾淨了都沒人憐惜。”
嫻貴妃怔怔的,半晌才說:“我知道你說的是為我好,只是我自己也得掂量著自己,如果說的話毫無分量,或者不是時候,反而倒是遭忌。等過了孝賢皇后二十七個月的孝期,再看皇上的意思吧。”
韓嬤嬤心裡覺著這位主子,看起來強硬,其實還是優柔寡斷,暗自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1)金剛子就是鑽石,清代一些首飾已經開始用鑽石,尤重一些細鑽(也許是當時打磨的技術有限?)blingbling 的我等俗人最稀罕了。嘎嘎……
(2)令嬪魏佳氏,還珠裡的令仙子啦。內務府包衣家女兒,按理應該是內務府一年一挑入宮服侍皇后嬪妃的秀女出身,不大可能是三年一選充實後宮的秀女了。蛛絲馬跡看來,她與孝賢皇后應有淵源,不過在下懶於考證。另外,她什麼時候抬旗稱“魏佳氏”,也疏於考據。本文字質還是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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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囉嗦,這章基本就是廢話。算是宮廷瑣事吧。
☆、御史試謫貶狂生
轉眼到了年前,後宮事務繁雜,嫻貴妃忙得說說閒話的時間都沒有,一天下來,累得都不想動彈,好在太后體恤,命人傳話過來,叫她不必再到太后宮中立規矩了,仔細身體要緊。
嫻貴妃頗為感動,厚賞了來人打發走了,才換下宮中常服,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吩咐小宮女點了燈,把太監們都打發到二門外面,才穿著家常的胭脂色緞子襯衣,靠在熏籠邊叫小宮女給捶腿。韓嬤嬤道:“今兒皇上還沒翻牌子呢。”嫻貴妃懶懶道:“八成又是令嬪,再不然是舒嬪。這幾個小的到底嬌嫩,皇上喜歡著呢。”
韓嬤嬤笑道:“娘娘又妄自菲薄了不是?娘娘當年姿色乃後宮之首,這可是萬歲爺親口說的。”
嫻貴妃笑了笑,側首正瞧見自己的影子映在大穿衣鏡裡,果然是膚白勝雪,發黑如雲,眉眼五官件件分明,秀美而不失旗下女子的剛健婀娜。鏡中人慵懶一笑,百媚頓生,俄而卻又落寞:美則美矣,紅顏未老恩先斷,空有這個身份,空有這個皮囊,又復有何用?嫻貴妃把目光從鏡中收回,只凝視著自己那一雙蔥管般潔白修長的手,指甲染的是淡淡的粉色,戒指用的是細巧的珍珠,胭色袖子上繡著百蝶穿花,精緻得似乎每一隻蝴蝶都要振翅飛出一般。
韓嬤嬤陪著小心道:“萬歲爺特別喜歡娘娘穿寶藍色,要不要奴才去找出來,一會兒候旨的時候穿?”
嫻貴妃皺了眉說:“我不喜歡那個顏色,襯得臉慘白慘白的。”又道:“孝賢皇后不喜歡染指甲,孝賢皇后不喜歡用金銀首飾,孝賢皇后不喜歡豔紅油綠的衣裳……我為什麼要和她一樣?皇上喜歡誰,不喜歡誰,我只是我罷了,何苦像那些小妮子一樣天天揣摩著聖意,逢迎唯恐不周詳!”
韓嬤嬤欲說什麼沒有說出來,卻聽嫻貴妃道:“今兒去給我告個假,這陣子累狠了,怕也沒有精神好好侍奉皇上,就不與那些小妮子一起候駕了。”韓嬤嬤終於忍不住道:“主子,您這也任性得過了!難道就不想要個小阿哥?”嫻貴妃在韓嬤嬤面前還有些小女孩般的嬌憨神氣,皺著眉一蹬腿,那個捶腿的小宮女連忙退了出去,嫻貴妃道:“又不是沒承過恩,也沒見有小阿哥安到我肚子裡。今兒不想去!你幫我解了頭髮,我要洗頭。”
髮式繁冗,光卸下首飾,取下釵環,就費了半天工夫,等到調好水洗好頭髮,天已經黑透了。韓嬤嬤沒有伺候膏沐,這會子才進來,笑道:“涵元殿剛打聽來的訊息:今天說是‘叫去’(1)。看來萬歲爺年前,也是又忙又累的。”
嫻貴妃握著還有些溼漉漉的髮梢,仔細地拿象牙小梳梳著,心裡竟有些淡淡的甜蜜,雖未正位,但等於也是夫妻,天家富貴,但他們倆也有共“患難”的時候,想著,不由一笑。韓嬤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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