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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親,未能迎接,反而讓這幫子粗人嚇到了您!在下林清,聽奕雯姑娘多次說起您,實在是不讓鬚眉的巾幗,我這裡久仰了!”
冰兒笑道:“聽林當家的談吐,看來是讀過書的人。那咱們也不用盤馬彎弓,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好。奕雯在你們這裡,多蒙照顧,我實在不好意思,今日終於尋了過來,請林當家的給個方便,成全我對女兒的念想。”
林清笑道:“好說好說!我不過年幼時跟父親認了幾個字,實在算不上讀書人。但是‘忠孝節義’四個字是怎麼寫的還是明白的。奕雯是您的女兒,理應孝順父母,我也勸過她多次,無奈不是我勸就有用的。”
冰兒忖度:他自然不會那麼便宜就讓奕雯跟著自己隨便離開。因而也不做妄想,說:“謝謝林當家的體貼!奕雯這孩子不懂事,少不得我親自來勸她!”見周圍人都是一臉冷峻,想想幹脆把話說透:“我也知道,大家顧忌奕雯的哥哥在朝為官。其實呢,也不是壞事,奕雯跟我回去,我少不得要回報諸位。能得訊息尋條活路,總強過在這裡沒頭蒼蠅一般躲著,是不是呢?”
林清笑道:“自然要讓你們母女見面的。不過,我這裡能撐到現在,自是因為大家都相信白蓮聖母,秉承上天的啟示,要給我們漢人一條天道,反清復明是大業偉業,我們為之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博夫人若真有心,倒不妨聽聽奕雯姑娘自己怎麼想。”
冰兒心道:你還想說服我一起反清是怎麼的?笑笑不言語。林清並不相強,冷冷一笑,說:“對了,除卻奕雯,我們這裡還有人特想見見博夫人,還請夫人不要推辭。”
既然進了虎穴,就不指望一切按自己的想法走。冰兒有充足的心理準備,點點頭說:“好。見見就見見。”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輕得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心想穿堂中間那麼寬的道路不走,這個人怎麼盡走人家背後?扭頭一看,卻怔住了,半晌道:“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救女身入不歸途
來人留著長鬚,頭髮和鬍鬚都已經近乎全白,然而雖是鶴髮,竟還有童顏,臉上紅潤飽滿,幾乎不見皺紋——長皺紋的地方在眉心和鼻側嘴角,深深地折下去,是平素不苟言笑,常常皺眉撇嘴才生出來的痕跡。雖然隔了二十多年沒有見,冰兒還是對這人的形象不能忘懷,怔了一會兒,站起身執禮甚恭:“師父!”
那人扯扯唇角,連笑容都擠不出來,神色如當年一樣淡漠,揮揮手道:“你如今出息了,不用這麼叫我。”
冰兒心裡慘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他是清水教的人,那麼他們也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了。這在計劃之外,卻不能不面對。她低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冰兒身世起伏,可只把自己當普通人。師父當年救命大恩,不敢忘懷!”
那裡“哼”了一聲,許久才道:“真不敢忘懷?那麼當年那封信可送到了?”
冰兒低著頭,別人看不見她的目光猛然跳動——此日見面,不是論親近來的,而是追究往事來的!那封信,封面上是傅恆的名字,裡面是空白的毒箋,自己入宮後遇到的第一個災難便是由他帶來的。冰兒重新抬頭,直視著眼前這人:譚青培,人稱“聖手藥王”,卻常年帶著妻子的骨灰罐子藏匿在深山。如今重新出山,卻在清水教中,掩身於京畿要地,到底有何目的?
譚青培見她不答話,冷笑道:“自然是誤了,否則,那個人不可能還風光地活到現在!”
冰兒冷冷說:“你和他有仇,我和他有親。不過,我今日過來是為奕雯,也是為救清水教諸位的。若是糾纏於往事,正經事都不必辦了是麼?”
譚青培又“哼”了一聲:“沒想到你如今能說會道。不過你是什麼人?我們怎麼能信你?”
冰兒覺得心底裡一脈冰涼,扭頭瞥視林清,他眯縫著眼,似乎早有所知,見他們倆說僵了,這才打圓場道:“不談這些不快的事了。既然你們母女想見面,見就是了。”一臉笑,卻是目光狠戾地看著冰兒。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沒有撕破臉,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如若輪不到親誼,也可以論利害。冰兒平了平心思,聽見這位二當家的林清對旁邊人喊道:“請少教主和奕雯姑娘過來吧。”
院子不很大,少頃就見兩個少年遠遠地過來,冰兒捏著拳頭,極力剋制著自己不站起身。兩個人影漸漸近了,那個穿翡色上衣和天青色裙子的果然是奕雯,幾乎有半年沒有見到她了,小丫頭個子長高了些,眉目舒展,眸子如以往一樣顧盼靈活,粉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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