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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宛笑著說,沒有半點驚恐,倒像是老朋友的攀談。
荼勒沒顧上竺卿宛,自然也不知她手中的小動作,看了看外面,暫時還沒有人追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將竺卿宛轉移到宗政夜身邊形成對榮成臻涼的控制局勢。
看這樣子,竺卿宛心中一驚,莫非是榮成臻涼動手了,前方不可開交,她必然是宗政夜手中最好的棋子,若不能逃出荼勒的手心,後果不堪設想。從昕慕軒出來時,隨手拿了塊打火石以備不時之需,只怕此刻用打火石生火,會引起荼勒的注意。
“砰!”門被人開啟,賀蘭妝未出現在眼前,看著安好的竺卿宛,鬆了一口氣,荼勒剎時提高了警惕,手中的流星抓在妝未還未踏進時便呼呼作響,以剛烈之勢掃了過去。
“小心!”竺卿宛吼了一聲,雖然此刻失了武功,但她依舊能看出妝未經過大戰內力耗損真氣殘缺,已不是荼勒的對手,荼勒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便想速戰速決殺了妝未迅速帶走竺卿宛。
妝未即便受了重傷任然不失高手風範,一躲一閃腳步不亂呼吸平穩,一步一步將荼勒帶出房間帶到雪中,來之前就做了必死的準備,保住竺卿宛,她不想她的兒子同她一樣懊悔終身。那一招招的閃、跳、抓,荼勒的流星抓霍霍生風,強勢逼近,而妝未則改了柔和之勢避開他的鋒利攻擊。
竺卿宛看出妝未處在劣勢之中,自己又不能上前幫忙,急得跳腳,自救才是最好的辦法,趁著荼勒的注意力不在此處,偷偷摩擦打火石打出了些碎火星子。
“豁喇”!妝未背上被荼勒的抓子抓出一條裂縫,血染紅了她的衣襟,傷口在冰天雪地中冒出些粘稠的血,很快被凍住,粘著衣物,無法直視。荼勒一邊嘴角上揚,彷佛是對妝未的蔑視,妝未顧不得許多,只得拼了全力與他相抗,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竺卿宛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荼勒一時沒有注意,一個抓子抓到了竺卿宛身上。
“你瘋了!”嚇了一跳的妝未吼道:“還不快走,他需要你!”
“不行,你若是出了事,他一樣會內疚終身!”竺卿宛擋住妝未,荼勒不會殺了她,她的價值還很高。
荼勒又是何等聰明,怎會沒看出竺卿宛的想法,這世上之事環環相扣,就像石頭剪刀布,一物剋一物,荼勒不會讓竺卿宛死,妝未何嘗不是?他揮動手中的流星抓如猛虎撲向竺卿宛,竺卿宛還來不及思考,妝未已一把推開她,被抓子狠狠穿過心臟。
竺卿宛倒在一旁,驚嚇、悲傷、憤怒、感激,各種情感潮水般湧向心頭,卻突然失聲說不出話來。
荼勒收了武器,踹開妝未的屍體,將竺卿宛拎進房間。他受了傷,嚴寒傷口易加深,需要簡單處理一下。竺卿宛沒吭聲,她忘了呼吸,忘了心跳。
儲物間內有股黴味,他撕了一條布,解開衣服纏繞在肩膀,猛然間人晃了晃,眼神直射竺卿宛,想要起身,卻倒在地上。
竺卿宛推開門,站在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荼勒,大悲無淚,大怒亦無憤,“別試圖掙扎了,知道這是什麼嗎?你給那姓明的烏曼盧,很可惜,用在你自己身上了。”
方才竺卿宛擦出火花,點了當日在傅薄雷房間從明兄手上拿來的烏曼盧,一直帶著,卻沒想到派上了用。看著昏睡過去的荼勒,“真是,便宜你了。”她憋了一口氣,走了進去,拿起殺了妝未的流星抓,在荼勒的心口抓出一個洞……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二章
榮成臻涼接到沈拘的密保,一切準備就緒,聯絡了餘恕中,策反了皇城軍。睿王案流傳至今婦孺皆知,有堅實的群眾基礎,想要策動一批空有蠻力計程車兵,簡直易如反掌。這也是為何餘恕中對於皇城軍中的人際知道得詳細的原因,人,最害怕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人前。至於這三萬將士,聽得是主將和軍牌,餘恕中一揮馬鞭大喊一聲:“兄弟們,今日皇宮有逆賊囂張,企圖篡權奪位,今日我們要進宮保護皇上!”
齊刷刷一片的兵士手執兵刃威風凜凜,跟隨餘恕中的黑頭高馬衝進兆京。
那整齊的步伐還未進城便已傳入城內,尋常百姓立刻收了攤子趕回家中關起大門拿了硬物頂上。
城門緩緩關上,守城士兵看著遠處煙塵四起,正在尋思著未聽聞周邊遊牧族打過來,怎麼一下子便在兆京外集結了一大幫士兵。“快關上!快點!”守城將領察覺事情不對,急匆匆下了城樓,指揮守城士兵關門升吊橋。
“哧”,一排刀痕從那正在關門計程車兵們的脖頸間滑過,不輕不重,一擊致命,是糖葫蘆大叔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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