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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將軍可好?”忙碌的人群,唯有兩人淡定安然,榮成臻涼在軍帳之上,對著裡面的餘恕中。
餘恕中早已料到來的是宗政亦,只是這大半夜前來,令他不解。此前他們有聯絡過,就在殺羅適的時候,榮成臻涼安下這個計劃,羅適為人輕浮有二心,以浮生園一事扳倒他,再讓自己人上位,借刀殺人,又能緊緊握住兵權。
“皇城軍中最近可來了什麼奇怪的人?”榮成臻涼從躍下帳頂,背靠在軍帳陰影一側,前方是正在搜查計程車兵,“新情報,有個不速之客現在皇城軍中。”
餘恕中一驚,皇城軍眼前控制在他手下,但時間過短人心不穩,憑藉他人之力混進個把人很難察覺,又讓宗政亦親自出馬前來知會,只怕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敢問公子,是誰?”
“傅薄雲!”榮成臻涼淡淡的,從縫中塞入一張紙,“畫像,無論用什麼方法,找出此人,他很重要,越快越好。我替你埋了伏筆,就從現在開始找!”
餘恕中立即掀開帳篷,走到帳外,“兄弟們,皇城軍中混入了一個奸細,此人是蠻夷間諜,務必用任何方式將他找出來。此人混在你等之間,是最近剛入營的,誰有知道,來我帳中彙報,找出此人,重重有賞!”
榮成臻涼在暗處偷笑,餘恕中辦事很得力出手果斷決絕,是個將才,日後須得多加提攜。
士兵中躁動連綿,聽到“重重有賞”四字都像打了雞血,目光在人群中游移,努力想著今日可有什麼生人出現在軍營中。
餘恕中說完便轉身回了軍帳,今夜來打小報告領賞的不在少數,榮成臻涼隱在暗處始終沒走,說明對方身手高強非常人所能及。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便有小兵在軍帳口張望,“將軍,一個月前東營五號帳來了個新兵,形勢詭異,小的特來彙報。”
餘恕中眼皮也未抬一下,“一個月前是近幾日嗎?聽說那人曾經跟你打過架?”
一號兵灰溜溜地走出軍帳。
二號兵已等在帳外,看著一號兵喪氣而歸,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將軍,西營的小曹經常外出聽說結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還經常帶回軍中。”
“是麼?小曹經常去你在兆京的家中看望你夫人?”
二號兵滿臉羞憤地奪門而出。
三號兵隨之進來順手給餘恕中倒了杯茶水,“將軍,您夫人可好兒子可好老母可好,家中一切可安好?”
“說重點!”
“小的前些日子看見南營老丁帶了個賊眉鼠眼的人進來,小的知情不報,實在該死!”
餘恕中嘴角一撇,這公報私仇的可真不少,“你是該死?軍餉全輸給老丁了吧?探親時被你老孃揍了?”
三號兵一口血差點從喉嚨噴湧而出,扶牆而歸。
……
餘恕中仰天長嘆,士兵素質有待提高,個人偏見必須摒除,否則日後哪能同心協力眾志成城。
一個副將開啟門簾衝進軍帳,坐在位置上大口踹氣,“他媽的,那西四營的混賬東西,竟敢不把老子看在眼裡,衝著前幾日有朝廷派來的那小子撐腰,公然抗命,毆打我查營計程車兵。將軍,這筆賬怎麼算?”
榮成臻涼突然動了一下,餘恕中有所察覺一掌拍在桌子上,“走!”
“不帶人?”副將有些猶豫。
“對,我一個人去!”餘恕中拍拍他的肩,“畢竟是上頭派來的人,要給點面子,人少好說話,你在留在這裡,我定替你討回公道!”
副將是個粗人,看著餘恕中為他出頭,便也不好違抗。
餘恕中走出軍帳,榮成臻涼便悄悄跟在後頭。
軍營裡的冬夜並不那麼冷清,帳中傳出的燈火照應在雪地上,被暖氣合成水珠,每踩一腳便有水花被帶起的聲音,這皇城軍駐紮在兆京城的近郊,又因為是皇軍向來待遇優厚,沒有邊塞軍隊的蒼涼和野性。
西四營的分營比其他營安靜,這裡沒有被搜尋,士兵們各自在自己的營帳中做點大男人之間的事,軍營中的真愛是手,男人多了三觀扭曲了的也大有人在,只不過,今日不是來看笑話的,榮成臻涼有些嚴肅,真是傅薄雲,那麼一場對手戲在所難免。
“餘將軍!”守營計程車兵看見餘恕中親自到來,不敢怠慢,有機靈的立刻去向裡面的人通報。
“聽說朝廷來了個高手暫紮在這裡,這些日子未曾會面,本將軍特來拜訪!”餘恕中禮數完備,等著那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