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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中那麼挺拔,青衫沉入黑暗,微風帶過她身上淡淡的寒蘭之香,全身散發著冷淡舒然。一個是墨蘭,一個是寒蘭,那般融洽。
“小豬。”他在風中輕聲呢喃,那聲音是流水潤華怕驚擾了誰的美夢,翻了個身,單手支住下巴,看著那熟悉的臉,笑了。
“Hello!How are you?”
榮成臻涼迷惑地“咦”了一聲,“這是你們村打招呼的方式?這是什麼意思?”
“英語,發源於歐洲大陸,你好的意思。”她坐到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躺在屋簷,帶著瞌睡,閉著眼。
榮成臻涼側過臉看著她安逸地躺著,毫無防備,“歐洲大路是哪條路?”
“我們村有七條路四片湖,歐洲大陸是最富有的一條路之一,有古老的文明,哪裡的人金髮碧眼,個子很高,有整個村最有錢的一個家族。”她流暢地回答,彷佛身在那條大路,異常熟悉。
榮成臻涼蹙眉,看著她,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只是自說自話,講解著他聽不懂的言語,那些歷史、那些冗長的名字和奇怪的地理。
“最近還好麼?”榮成臻涼打算她的話,扭頭看向天空。
“嗯?”她睜開眼,有些迷惑,隨即微笑點頭,“怎麼會不好呢,一個人吃得飽穿得暖,了無牽掛過著神仙般的日子,把妹泡仔多自由。”
榮成臻涼伸過手,摟著她的肩膀,她沒躲避,靜靜地靠著他的胸口,那淡淡的香味彷佛將人置於三月清風,將寒冷擊碎,“記得上次跟你看夜空是在離魂谷,那時候你還跟蕭寅假結婚,嗯?我想著什麼時候還是得去一趟離魂境跟他幹一架!”
她“噗嗤”笑出聲來,吐了吐舌,往他懷裡縮了縮,“以後可以天天看星空,嗯,裡銀河系最近的是南門二,現在大氣無汙染,可是也不能用肉眼觀察到,可惜了。”
“南門二?”榮成臻涼看著懷裡縮成一團的人,“小豬,怎麼最近你的用詞越來越奇怪了?是欺負我不懂麼?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們村看看?”
“我們村啊?我們村到處都是奇葩!”她一說起她們村就顯得格外興奮,滔滔不絕思如泉湧,“想去我們村很簡單啊,乘坐北京至青島的T195次客車第9至第17節車廂的任意一節在膠濟線周村至王村區間時進行一場乘著火車的魂穿即可到達!”
“又說一些我聽不懂的。北京是哪裡?青島是哪裡?客車是什麼車?乘著客人的馬車?膠濟線是什麼?阿膠濟水毛線?和在一起什麼意思?”榮成臻涼聽得愈發模糊,記憶中竺卿宛除了偶爾會脫口而出些她所謂時髦的言語,卻從不會大量描述她們村和她們村各色的東西。他看了眼前的女子很久,不知不覺指甲嵌入手心。“傅薄雲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他故作生氣,聲音有些冷清。
她一震,有些委屈有些害怕有些撒嬌道:“你還在生氣呢?那天,我只是隨口說說的,你不是不知道我跟雲弟關係好,又怎麼忍心看著他遇難。”
榮成臻涼以沉默代替回答,他站起,她便也站起,二人輕身躍下屋頂,夜深,周邊已無光亮,人們躲在溫暖的被窩中與周公約會,雪積了一層又一層,她拉著他的手,推開門,屋內的火爐還燒著,窗上結了白白的水汽,門汀的雪融成一灘水,平凡的日子,平凡的人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靜謐祥和。
他看了眼門邊的藥渣,疑惑,“傅薄雲受傷了?”
“從火炎焱燚過來時受了伏擊,替我擋了一掌,傷得挺重。”她回答得漫不經心,“傷剛有些好轉就到處亂跑,也不知道大半夜跑哪裡去了,跟個小孩子似的。”
受了傷大半夜還不回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榮成臻涼了解過傅薄雲的脾性,調皮了些,但不是個沒準則的人,竺卿宛看起來一切正常,卻總是哪裡與從前格格不入,她很小心,她在小心什麼?為何像在極力地表達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
“小豬。”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握住她的脈搏,確定她沒有受傷,“跟我回去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有些不放心。”
她掰開他的手,咬了咬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面,你哪裡有不放心過?如今突然要我跟你回去,可是圖謀不軌?”
“你是更願意和傅薄雲在一起?”榮成臻涼有些醋意,小小的屋子,去抓她,看她在前面躲著,“不跟我回去,那我可一個人走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走啊,又不是我叫你來的!”動作卻放慢了許多,被他一手抓來剛好握住手腕。
女人,就是欠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