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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卿宛是個知其不可而為之的人,好奇、叛逆,越是如此越是鍥而不捨,剛換上的散花如意雲煙裙貼著身子吹起半片漣漪,隨著髮絲著一曲月下長歌。
他,是誰?是,他嗎?
白楓閣林中擊石之人?似乎對她很熟悉一直在保護著她,讓她不要插手浮生園的事物,難道是因為這謀反的大罪不願讓她涉及?那聲音相差甚遠,性格也那麼迥異,可她為何覺得,榮成臻涼就在身邊?越是不讓她知曉,她便越要探求,她竺卿宛可不是什麼喜歡明哲保身之徒。
翌日,竺卿宛帶著路虎前去蘿槿軒,卻被侍衛攔在門口,其原因是:主人下了命令今日的宴席不對商人開放。
“不會吧,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林路虎向侍衛抗議。
“林老闆,請別讓我們為難,這是主人昨晚下的命令,我們無法違背。”那侍衛也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具後的表情,只是冷冷淡淡地回答。
傅家兩兄妹正晃悠悠地走來,停在門口,“發生什麼事了?”
待聽完原因,曳兒笑了,“宛姐姐是我們傅家的上賓,這樣可以麼?”
“不可!”那侍衛回答地乾淨利索。
有三三兩兩的人面容嚴肅端莊地走進蘿槿軒,曳兒看著那人叫道:“那不是我們火炎焱燚的輕雲瓷器商嗎?為什麼他們能進?”
那侍衛突然答不出話來,站在一側,曳兒推了他便要進去,侍衛只是不講話,卻用身體擋著竺卿宛。
她冷笑,看來昨晚那便是公子亦?他是下了命令不讓她進去了,而這命令只涉及她一個人,竺卿宛淡淡道:“曳兒別胡鬧,既然亦公子下了令不准我進去,我又何必自討沒趣?”說罷便一個轉身,卻聽得方才那侍衛輕輕叫了一聲:“竺姑娘。”
她臉上撥雲見日,回頭微笑,卻已不帶之前的敵意。
傅薄雲隨著竺卿宛走了幾步道:“宛姐不去我也不去了!”連帶著曳兒也連聲附和。
那侍衛面具之後透露著難色,這是火炎焱燚境內的最大勢力,是主人爭取了多年才爭取到的,豈可這般隨意鬆手。
“別,”竺卿宛將傅薄雲推了過去,“我很好,現在我不想進去了,你卻不能不去。”
“宛姐,我跟著你!”
竺卿宛眼珠一轉,揪了傅薄雲的耳朵過來,輕聲道:“你傻啊,你不進去誰告訴我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快點進去,記得有什麼好吃好玩的留著我的份。”
傅薄雲詫異於竺卿宛前後巨大的反差,一時反應不過來,卻被她猛地一推,退了進去,心中大呼不好。竺卿宛揮了揮手,叫那侍衛趕快領著他們。侍衛會心一笑,朝竺卿宛點了點頭。
一切懷疑雲開霧散,竺卿宛突然很開心,既然如此,便不如真如他所說,做自己該做的事,只不過,順便幫你做你不能做的事。
竺卿宛拿出那日的玉牌,那後面清晰地雕刻著的字,不是他人一般的名字,而是一句話:祁夢有美,在水中央。原本她以為是公子亦掌握了什麼關於榮成臻涼的把柄,她不敢輕舉妄動,可那日在白楓閣小樹林,她聞到了寒蘭之香。而方才那侍衛一句“竺姑娘”,卻讓她赫然發現那是糖葫蘆大叔,不會錯,在她家門口賣了一年多糖葫蘆的榮成臻涼的星魑衛首領,她再熟悉不過了!
他明知自己去了白楓閣卻只是暗中保護,因為有些問題,竺卿宛需要親口去問,正如她能不能回家,不是皇東境的洪府,而是她一直掛在嘴邊的她們村。她必須親自完成的任務,她要找到的玄火琴秘笈和妝未。只是他未曾料到白楓將機關布得到處都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他在用生命玩火,在他未成功之前,不希望竺卿宛收到傷害,寧願以一人之力,不願她進入這永不回頭的道路。這路上必然有重重阻礙,有血腥殺戮,一將功成萬骨枯,今朝不見鞍馬囂張,誰知明日門環是否寂寞,那便讓他,儘可能保護她。明知她不依不撓的性格,但他依舊相信她的能力,她的驚世駭俗,她理解他!
有一種信任,你不言我不語,無須眼神無須舉止,便在心中一筆一劃,誰也不能代替,更不能摧毀。
也許她的人生本該平平淡淡,唸完大學找工作,結婚生子只是死亡,偏偏這一場未知的穿越,人生華麗續寫。
皇權?算什麼?不知道她們村最流行的電視劇便是各種宮鬥各種奪權嗎?從小耳濡目染,今日才發覺有大展身手的空間,她有點小興奮有點小緊張,她才不管榮成臻涼是為她好,智商不能浪費在平庸之中。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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