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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蘿槿軒,他們都是你的親弟弟親妹妹,你卻一點都不顧手足之情?像你這般狼心狗肺,也算不得什麼人了。知道人和豬的差別嗎?”
傅薄雷笑道:“人和牲口豈能比較?”
“當然能比,兩者最大的差別便是,豬一直都是豬,而人有時候不是人。”
傅薄雷自然是聽出了竺卿宛在罵他是牲口,也不生氣,“姑娘不信我倒也合情合理,不過在下字字珠璣,我有我的理由,你信不信,話都是這樣。”
竺卿宛突然想到了什麼,冷冷道:“你的理由,不就是那把琴麼?”
傅薄雷面上猛然變色,彷佛烏雲壓境山雨欲來,原本還嬉笑的面容露出殺意,“你知道那琴?”
心裡突然被狠狠掉了起來,傅薄雷那突變的神色,讓她的懷疑更加深重,那琴一定來歷非凡,若非真的是——
竺卿宛露出衣服坦然輕鬆得意之色,淡淡道:“玄火琴?”
那語調原本是猜測,卻不料傅薄雷突然一掌打來,大有今日別想活著出去的衝動。當年神風掌在離魂,引得江湖門派紛紛覬覦,若是一旦傳出,傅家必定也沒好下場,他要殺人滅口!竺卿宛這便確認了傅夫人手上的琴是玄火琴,那麼修煉秘籍一定在傅夫人手上,這一晚,資訊量來得太大太過突然,而此刻,她只有一種想法,她要離開,去求證,求證榮成臻涼,求證傅薄雲,求證傅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男主似乎被我冷落了?!
☆、第五十章
“想走?來不及了!”傅薄雷抄過身邊一把琴,雖非玄火琴,但看琴德卻也是一把好琴,白玉象牙琴座上金弦錚錚,流水斷條條分明,而用內力彈出的琴風招招致命,伴著內勁和絕殺招式撲向竺卿宛。那琴聲如狂魔亂舞震動耳膜,內力單薄者重者血管爆裂而亡,輕者便永隔世上的聲音。
竺卿宛不敢大意,傅家不善政治,卻實實在在痴迷武功,傅薄雷豈會好對付。震撼的琴音揮到牆上,便生生碰撞出一個大洞,石壁落在樓下,驚嚇了香玉樓的客人和青樓一條街的行人,樓下混亂,樓上在玩命。
指尖劃過琴絃演繹出驚心動魄的奪命音律,讓她不經想到六指琴魔天魔琴,制住自己的經脈,銀針密密刺向傅薄雷。劃到空中的琴音與銀針撞擊在一處爆出巨大的火花,兩人不禁各自往後倒退數步,坐在內側傅薄雷抱著琴撞在擺設的秋菊上,而外側的竺卿宛身後則是空曠的大街。
傅薄雲抹掉嘴角的血絲,黯淡眼神中掠過笑意,手指輕輕落下,指尖凝成一道銀白的光華,與那琴絃的金色相映成輝,彷佛就要彈出致命一擊。
竺卿宛目測了樓至地面的高度,全力躲過這一招,畢竟,她現在想快點離開,而不是與他一決高下。
“鋥”!
琴發出悲慘的音鳴,如黑雲壓境暴雨將至雷霆翻滾閃電劃破蒼穹的一角,狠狠撕裂,一道黑影鬼魅般飛過,環住正要縱身躍下的竺卿宛,與傅薄雷對上,“轟”!星光迸射,亂了蒼茫的夜空,迸出些星碎的雨滴,蓋過悲鳴的琴聲。傅薄雷被震到牆角,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染了琴絃,金紅交觸,迷了人眼。
“沒事吧?”那混沌的聲音飄至耳邊,讓今夜心神不定的竺卿宛慌了心緒。
那邊傅薄雷震驚地差點摔了琴,顫抖地聲音幾近慌亂又迷惑道:“公子亦?!”
傅薄雷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公子亦怎會出現在這裡,又怎會救竺卿宛,而那生死一線之間的援手,根本不是偶遇,而是刻意!
竺卿宛心亂如麻,明知眼前這個是榮成臻涼,可為何覺得他一變成公子亦就完全換了一個人,她想問他許多問題,然而眼前不是時候,她淡淡地撥開他的手,淡淡地站到一側,淡淡地看他跟傅薄雷之間有什麼瓜葛。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帶她走了,傅大公子不介意吧?”
傅薄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來老三的情報雖準,卻還不一定精確,這是個什麼女人,為何能引得公子亦出手,然而自己非他對手,更何況——
傅薄雷慘淡一笑,“你想帶走的人,我攔得住麼?只不過她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我怕留著麻煩。”
“是麼?”那冰冷的面具之後看不清是何面容,在幽冷的月光下撒著寒意點點,墨色長袍在微風中擺動,鏤刻出勻致美感的線條,他負手,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那般霸道威嚴,拒人於千里之外,“替我向太月夫人問好。”
“砰”!傅薄雷剎那間似被雷電擊了千百道,手不知覺鬆開了琴,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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