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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找傅薄雲說點事,離開曳兒,朝向那琴聲之源。
作者有話要說: 記者:對於子女常回家看看寫入法律你有什麼看法?
竹子:順便把夫妻每週需要行房事幾次也寫進去!
☆、第四十八章
隔江有美人,秀顏清目,雖已年過中旬,卻擋不住她宛若天成的姿容,閉目彈琴,分明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美人圖。傅夫人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微睜美目,片刻闔上眼,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琴聲中。
“五音六律十三徽,龍吟鶴響思庖羲。一彈流水一彈月,水月風生松樹枝。”竺卿宛突然想到《風中琴》,便唸了出來,合著那悠遠的琴身,反倒是顯得美輪美奐。
傅夫人嘴角泛起一道薄如丹楓的笑意,輕聲問道:“姑娘懂琴?”
竺卿宛坐在河邊,一手撐著臉頰,搖頭道:“夫人抬舉,在下不懂琴,只是偶有聽聞幾句詩詞,覺得甚和此情此景,不由得唸了出來。”
傅夫人帶著溫和的笑容,道:“此情此景?姑娘聽到了什麼?”
竺卿宛閉上眼,聽著那玉軫朱弦發出的幽蘭之音,依舊搖頭,“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恕我什麼都沒聽到。”
“說得好!”傅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指尖在琴絃吟猱撮注,“南風似遺意,猿鳥滿山吟。玉律潛古琴,空音即人心。”
那落霞式琴,飽滿暗紅,琴漆細密的梅花斷,彰顯其名貴,“敢問夫人,此琴何名?”
“無名。”
“那真是可惜。古有春雷、九霄佩環,此琴九德兼優,卻無名,讓天下名琴汗顏。”
傅夫人淡然笑之,眼神劃過平湖秋色,掠起點點紋波,忽而落入深深的水底,愈沉愈深,“姑娘似乎對此琴頗有興致?”
竺卿宛起身越過並不寬敞的水面,現於傅夫人身側,眼神卻絲毫不在親身停留片刻,反是對著她,溫聲道:“在下並不懂琴,實乃興不能至,只是略感好奇而已。夫人才驚豔絕,另在下仰慕。如有冒犯,望恕之。”
“何來冒犯,我倒是覺得,姑娘是個有趣之人。既是雲兒的朋友,怎麼獨自一人現身此處,是我傅家怠慢客人,莫怪!”
竺卿宛看著這個溫潤如玉的女子,她一眼便知道是傅薄雲的朋友,感覺是何等敏銳?這手指的撥撩,分明是個高手,偏是這琴令她好生奇怪,竺卿宛的直覺告訴她,這琴有名字,只是她不想說。直覺是個奇怪的東西,她行走於大翼,許多事全憑直接,卻常常誤打誤撞因禍得福,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夫人客氣了,在下幸得傅家小姐和三公子的厚待,今日能在此做客,實乃三生有幸。在下也不打擾夫人的雅興了,就此告辭!”竺卿宛對著傅夫人行了江湖禮數,抱拳之後便拂身離去,與傅家大少爺傅薄雷擦肩而過,傅薄雷轉身,看著竺卿宛的背影,覺得似乎有些眼熟,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面上浮現陰雲,走向傅夫人。
竺卿宛本就對他印象略差,看他此刻前來尋傅夫人,疑心稍起。兒子找孃親本無可厚非,可此刻她覺得這傅家有點奇怪。傅薄雷奇怪,傅夫人奇怪,還有傅二公子未過門的媳婦伈姑娘也奇怪,各種奇怪交織在一起,讓她的腦細胞有些不受用,她一拍腦門,自言道:“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
一路詢問著下人摸索到相幼閣,曳兒正趴在窗邊等著她,小丫頭氣鼓鼓的似乎有些不開心,一見她回來便迎了上去,“姐姐你方才去了哪裡?我忘了跟你說,鍾河對岸是禁地,外人進去不得。”
竺卿宛一愣,鍾河對岸?傅家府內就一條人工河,自己不正是去了那?除了傅夫人在彈琴,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秘密需要阻止外人踏足的,便不解道:“為何去不得?”
曳兒低估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十幾年的規矩了,是娘定下的。”
那便奇怪了,為何方才傅夫人未曾有提起,語氣神態平常,連傅薄雷都只是擦身而過,鍾河對岸不過就是一座小亭子,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那裡掘地三尺有黃金?莫非機關暗道藏天書?竺卿宛打斷自己的想法,藏個小情人還差不多。只不過那樣端莊雍容的女子,行事卻有些詭異。
“曳兒,”竺卿宛喚了她一聲,“你孃親那琴你可知叫何名字?”
曳兒搖頭道:“娘說那琴無名。”
正當竺卿宛嘆息之時,曳兒卻突然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補充道,“不過娘說,這琴不只是琴,只有誰繼承了它才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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