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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卿宛覺得有理,用舌頭舔了舔水,“稅目多麼?流轉稅、所得稅、資源稅、行為稅、財產稅,稅多了底下會造反!”
“也還行,”老太婆看了看後面的人群,“最近人多生意好,小鬼亂勾魂,我就多賺點,上頭不會查到我頭上。你後面還這麼多人,快點喝了咱兩進去慢慢嘮嗑。”
竺卿宛看著桌邊的碗,又要了一碗,遞給老太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來,一起喝,我請客!”
老太婆端著碗的手顫了一顫,道:“歌手不唱自家歌,酒娘不喝自家酒。看你這麼豪爽,我就不收你錢了!喝了快點進去。”
竺卿宛一把將碗砸在桌子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不起我?不給面子?酒文化懂麼?酒我也勸了,大家都是混的,得往長遠打算,多一朋友是好事!”
“這條道上就我一人,”老太婆答得輕巧,“拉幫結派的上面查下來可是大罪,你這麼光明正大的搞小團體,老太婆我可不敢擔責任!”
“怕什麼!”竺卿宛鄙夷地看著她:“你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的聲音,上頭會沒些關係?這年頭,上頭沒人的早就死絕了!”
“小小年紀,看得到透徹,”老太婆笑了,眼角眉梢的皺眉擠成深溝能容下半葉方舟,“你既然知道,那走不走留不留還不是我說了算?我看你這副打扮,也沒人給你燒些紙錢,大約也是窮人家的死鬼,你要是付不了這湯水錢,我就給裡面彙報一下,把你丟入牲畜道,你看如何?”
竺卿宛冷眸笑道:“笑話,我會沒錢?我堂堂董事長怎麼會沒錢?你等著!”
她伸手進衣袖,在袋子裡摸了個遍,咦?銀票呢?路上被打劫了?不對,她往裡摸了會,看那老太婆的笑臉逐漸化為陰冷,卻在袖中摸到了個涼涼的金屬。
她一把掏出砸在桌上,“看看,值多少?”
說完她自己的臉色也變了,看著那桌上的髮釵,這是鴉灑臨死前交付與她帶給賀蘭妝未的啊!
竺卿宛伸手要槍過髮釵,不料那老太婆搶先躲了過去。
老太婆的臉色變得讓人捉摸不透,望著那根髮釵居然冒出些淚珠。女人愛美的本性,不分時間地點年齡啊!竺卿宛抬手就要去搶,老太婆一把掣住竺卿宛。
從她手心傳來一陣暖意,那麼實在深入心扉,竺卿宛頓時感覺靈魂的一端被人拽住,要將她脫離出去,“你幹什麼!還我!”話音未落,身體一動,她睜開眼睛。
眼前哪有什麼黃泉路老太婆?自己分明在官金的大牢之內,天色泛白,黎明的光線折射在雪地上發亮,彷佛剛才的只是一場幻境,可明明,這麼真實!
她方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進入官金的人都被嚇死,莫非這世上有什麼控制人心魂的大法,見了那人間最為黑暗的和最為痛苦的,怎麼承受地住?
自己怎麼會墜入幻境?是誰布得幻境?官金大牢居然有人!並且外界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狀況!
寒風颳來,她微微一抖,方才覺得手心的暖意,從地上一躍而起,正有一個女子看著她。那女子手上拿的,便是她方才拿出來給那老太婆看的髮釵!
那女子看著髮釵的眼神,與老太婆那麼相似……相似……竺卿宛覺得心中恍然,這女子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普通,為何卻,這樣熟悉?與那老太婆的五官這麼想象,莫非便是施了幻術的人?
她拿著髮釵,手卻不住地抖動,“髮釵……髮釵……”她一把拉住竺卿宛的衣襟,“哪裡來的?哪裡來的?”
瘋子?竺卿宛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這女子的行為舉止這般怪異,怎麼抖無法讓人聯想到是個正常人。她拉著竺卿宛的衣服不住的晃悠,晃得她眼前金星閃爍。
“你是誰……你是誰……”那女子瘋瘋癲癲地忽然哭忽然笑,“你是誰……他人呢……你殺了他……”
“阿姨,你晃得我頭暈,讓我怎麼回答你?”
那女子放下竺卿宛,看著她的眼神殺氣騰騰,像是時刻戒備的猛虎,一招要人性命。
竺卿宛覺得不對,這女子分明對發差非常熟悉,賀蘭妝未?她無法將眼前這個瘋子與賀蘭妝未結合在一起,“這是我師傅的遺物,讓我還給他的朋友。”
“你師傅?”那女子似乎放下一分殺氣,“你師傅是誰?”
“鴉灑!”竺卿宛有些好奇,“讓我交給賀蘭妝未前輩。”
“他……他死了?”那女子閉上眼,像是在祭奠古人,那哀痛流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