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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案板,“本城主過失,但是你咆哮公堂侮辱城主,此罪坐實,拖下去,二十大板!”
門口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遮面。看著竺卿宛柔柔弱弱,二十大板下去豈不打成肉渣渣了,分明是要人命啊。
竺卿宛用肩膀撞開上前的城兵衛,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走向受刑的長期,復一嘆一笑:“佞臣當道,國破家亡,乾坤復立,指日可待!”
十六字,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在場所有人的心裡深深刻下,一個女孩的豪情壯志。所有欠我的,日後我將十倍收回!
常子御上前一步,意欲阻攔,被榮成臻涼拉回。
眼角的無奈和堅定,她能行。
竺卿宛抬頭對上榮成臻涼的眼,擠出一個笑容,謝謝你!
“啪”木棍落下,竺卿宛將指甲嵌入長椅,她不會喊一聲疼。
有人閉上眼,有人回過頭。
“啪”交錯的木棍緩緩落下,打在她身上,亦打在他心裡。
“啪”第十下,血隨著長椅滴落在地,描繪一曲泣血長歌,山河壯闊。
榮成臻涼的指甲嵌入虎口。
“大人,好像暈過去了。”行刑的城兵衛向蘇暮彙報。
蘇暮走到竺卿宛面前,看著她緊閉的雙目。
“拿桶冷水,澆醒了再打。”
“呸”一口唾液澱粉酶精準無誤的攝入蘇暮眼裡,眼前的女孩碧波浩渺的眼,有如流螢閃爍於銀河長掛華星璀璨之中,一絲碎光飄搖明滅。“快點繼續,總有一天要你還來!”
蘇暮嚇退了兩步,指著竺卿宛尖聲道:“接著打,狠狠打!”
每一下都是離解脫的靠近。
竺卿宛以能保護自己的心脈,但皮肉傷在所難免。她覺得,痛苦才是使人堅毅的必經過程。
二十下,常子御驚訝這個被他的藥疼的哭天喊地的女孩為何一聲不吭。
旁觀者驚訝于于這個普通女孩過人的膽識膽魄和骨氣!
對了,這個才是他榮成臻涼認識的竺卿宛!
城兵衛看著血肉模糊卻堅忍的女孩,以不忍心下重手,杖刑多年哪怕是皮糙肉厚的大漢都忍不住嚎叫一聲,她明明醒著卻咬著唇挺著。
此等意志力,折服了許多人。
榮成臻涼深吸一口氣,手指關節因為拳頭過於用力而發出“咯咯”聲。
“你替她一起疼著。”常子御苦笑,“之前不知道你為何說她可以,現在終於明白了,鴉灑的眼光豈是一般人能及,怪不得你如此護她。”
榮成臻涼未言,護她,豈因如此?
杖畢,那不忍的害怕的心疼的默然的齊齊看向受了二十大板的竺卿宛。大約是因內力的緣故,即使皮肉疼得要死,她終究咬咬牙單手撐住長椅強硬地站了起來!
人群中有倒吸一口冷氣有如釋重負有心疼欣賞心碎和心驚膽戰的。
榮成臻涼和常子御扶住竺卿宛,在蘇暮城主的目瞪口呆和圍觀群眾的注目禮中灑然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離別
“疼啊——”一陣虎嘯驚雲霄。
“謀財害命啊——”一陣鳳鳴穿九霄。
榮成臻涼和常子御站在門口對視著,無奈著,心疼著,外加——奸笑著。
“二十板子能忍下來了,你說現在怎麼上點藥都鬼哭狼嚎?”常子御對著緊閉的房門雲淡風輕。
“晚上又要鬧鬼了。”榮成臻涼淡淡地回答。
某天晚上,消停了一段時日的錦陽城半夜鬼哭事件再次發生,根據受害者描述,那是夾雜了各種動物的咆哮和非人類的嘶吼,有群魔共舞之勢。
“小姐,我輕點。”黃鸝用乾淨的水擦拭著血跡,輕輕地將常子御給她的新型止血化瘀止痛祛斑祛疤藥膏抹在身上,同時承受著高分貝高頻率的尖叫。
“還好有常公子,若是留了疤,那多難看呀。”黃鸝一邊上藥一邊碎碎念。
竺卿宛趴在床上,心嘆為了逞一時之氣裝英雄,吃這玩意的苦,真是不值得。
“林老闆剛才來過了,還送來了許多人參靈芝鹿鞭什麼的,說讓您好好補補。”
“鹿鞭?”竺卿宛一陣抖動,“把這玩意拿去給兩位大爺補補,壯陽!”
門口的二人一個踉蹌。
“快餐廳的生意怎麼樣?”竺老闆一心不忘錢字。
“聽說晚上擠滿了,都誇您有氣節。”黃鸝一邊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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