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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一觸夏暖的臉頰。
沉默過一刻,夏暖試探著道:“那、雲大哥你的打算是?”
雲涯道:“沒什麼打算,以前就是孤兒,以後就當自己還是孤兒罷了,也、沒什麼不同。”
言罷輕輕笑了笑。
夏暖往前傾身,小心翼翼將一隻手放在雲涯的手背上,雲涯手背熾熱,和此刻周身透出孤寂感渾然不同,夏暖被灼了一下手抖了抖,指尖在雲涯手背上輕顫,卻沒有抽開,溫柔問道:“雲大哥,那井然郡主……我……?”
雲涯低頭看著夏暖纖細的手,道:“我不是來替她求情的,只是想來看看你罷了。”
夏暖肩背一鬆,雲涯微笑著伸手替夏暖攏了攏散亂的額髮道:“不過井然也是郡主,這件事很難辦,如果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夏暖不解看著雲涯,雲涯道:“今日正好說到我身世,這事情還需我去長公主府走一趟,弄清楚一些當年的事,順便,也替你把井然這事辦了。”
雲涯又道:“你爹畢竟是長公主的弟弟,總不能把井然打殺了給你出氣,而井然,確實也需要管教一番。”
夏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憋出一句:“雲大哥,你真好。”
雲涯淺笑,燭光照過淚痣,一雙含情眸看得夏暖有些移不開眼。
半晌,雲涯低聲問:“知道了這些,以後看到我會……覺得,不自在嗎?”
聲線若浸在涼水之中,若不細聽,低得幾乎可以融化在這夜色裡。
夏暖不知怎的就讀出了那看不明晰的容貌上攜著的小心試探,她伸手覆上雲涯的手背,道:“雲大哥,別難過,這些並不是你的錯。”
雲涯又笑了,也是淺笑。
他翻手將夏暖的手握在手心,夏暖縮了縮,雲涯卻緊握住不放,雲涯皺眉問:“為什麼你手心這麼涼?”
夏暖苦澀道:“從小就這樣,身體又不好,大夏天的也換不掉稍厚的被子。”
雲涯頓了頓,握了握夏暖的手,夏暖只覺得絲絲暖意流竄進經脈之中,很舒服,就像白日落水後雲涯抱著她的時候,她不知道雲涯用了什麼辦法,但是肯定還是和練得功夫有關。夏暖覺得很神奇,瞪大眼睛瞅著自己的手腕。
雲涯覺得夏暖這神情傻乎乎的,又有些可愛。
“暖和了?”雲涯問。
夏暖忙不殊點頭,道:“難道是什麼獨門心法?”
雲涯好笑覷夏暖一眼,並不答,只是放開了夏暖的手,夏暖覺得手心一涼,莫名有些失落,下一刻雲涯卻道:“冒犯一下。”
夏暖還未回神,整個人被攏到雲涯的懷中,乾淨的皂角味繞著她,夏暖的臉開始燒起來,雲涯雙手放在夏暖的背上,夏暖感覺從背脊骨開始有一股熱流整個竄入四肢百骸,暖暖的讓她留戀。
緊張一掃而空,雲涯放開夏暖的時候,她的臉被蒸出一層淺淡桃花粉,雲涯看一眼只覺得心跳有些快,他替夏暖將被角掖好,夏暖已經迷迷糊糊快睡著,雲涯低頭凝視夏暖睡顏,伸手撫了撫夏暖的臉頰,吹滅了蠟燭就從窗子走了。
一出去,被夜風一吹,雲涯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有多熱,他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耗內力額上出的汗,出了安陽王府,雲涯站在另一處屋頂上深吸口氣,他清晰聞到外袍上沾染夏暖閨中的甜香味,低頭看一眼手心,方才那一下,至少耗了他四分之一的內力,雲涯勾勾唇角,還是很愉悅,看來水東說的不錯,感情確實容易使人迷糊。
雲涯內力流失過多,他慢慢運輕功回踏雲樓。
本來可以糊弄夏暖過去,但不管以後如何,雲涯說出來的瞬間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私生子在哪個年代都有,在大夏,貴人們的私生子不新鮮,可是特別讓人不齒,尤其在大夏貴人中女子地位不低的情況之下。
對著那樣一雙清澈的眼睛,雲涯想說出來。
安陽王真的將夏暖教養得很好,不驕矜亦不傲氣,澄澈得一如赤子。
回了踏雲樓,雲涯飄下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差點腳下一滑,水東和水南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石凳上,燈火通明地在樹下啃著烤鴨子,還喝著桃花釀。
水南一見雲涯,驀然激動指著雲涯道:“阿雲阿雲,你怎麼步子這麼虛浮,你幹了什麼回來?!”
水東被水南這麼一提醒也看出來了雲涯不對,大叫一聲道:“哇,郡主才十六罷,你這麼禽獸?!!”
雲涯面色一黑,咬牙道:“再大聲點整個踏雲樓就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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