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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死的給兩包藥,找兩個人,對對口供,撒謊的押牢裡,明晚動身,青燕里人你分一分,有家室全的跟你一道,沒家室分幾個的跟我一道。”
水東一愣,問:“你一個人從山上下去?”
“是!你帶著魏如一起,看到我開城門的訊號就來,至於他要藥麼,你給他藥方,藥沒有,他自然會全力跟你一起配合。”
“那城裡都是……”
雲涯扯嘴角笑,斜水東一眼:“別淨他娘咒老子。”
水東哽住。城裡面都是染病的人,就算一路殺過去都難免沾上血,太容易染病了。
雲涯晃了晃腿腳,夜風大,吹亂他的發,他眯了眯眼,上方的月亮還是靜謐又皎潔。
隔日,一系列的事情被水東安排得有條不紊,城裡的康健青壯真的太少了,一個男子和一個半大的少年最終被帶到了雲涯的面前,雲涯看著少年細胳膊細腿的樣子霎是不經事,他抱劍在胸,道:“你多大了?”
少年如實回道:“十三了。”
雲涯看著那髒兮兮的臉道:“好小。”
少年以為雲涯嫌棄他,慌忙解釋道:“我爹以前是山上的獵戶,我從小在山上跑著的,現在城裡面沒人比我更熟悉山裡的情況。”說完覺得有些莽撞,弱弱加了句,“大人。”
雲涯道:“你不在家裡來這兒幹嘛?”
少年囁嚅低聲道:“我娘快不行了。”
雲涯沒說什麼,走到一旁忙去了,那少年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水東讓他放寬心。
天色暗下來,雲涯一行人出發,他帶了四個青燕的人,連著兩個本地人統共七人。
上山的路那兩人早就商量好了,不是特別困難,雲涯一行騎著馬都能過,三更時分,恰好到了需步行的地方。又走了一段路,在一面峭壁上停下。
少年道:“從這兒下去,大概,要半個時辰。”
雲涯扯著嘴角,看著夜霧繚繞的山崖峭壁,近乎垂直,落下去就沒命。
少年有些緊張道:“我、我先下去罷。”
雲涯挑挑眉,用劍鞘指了指那青年道:“怎麼,他不行?”
少年搖頭:“這峭壁上我和爹有時要來尋草藥,張大哥沒來過,我、也只來過幾次,若是爹還在……”說著就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哽咽。
雲涯道:“下面可能有叛軍,萬一放箭什麼的……”
少年淺笑著道:“大人我知道,可是這路是爹開的,有些地方不好走,我不帶您下去,您恐怕下不去。”
雲涯無言想了片刻,點了點頭道:“行,拉繩,走罷。”
少年看著單薄,行走的過程中倒是還利落,雲涯先下去,緊跟著青燕的人,最後是那青年,山上留了一個青燕的人看著繩子,這路果然很陡,時不時就會踩滑,走到一半,雲涯的額上就滲出一層汗來,更不消說其餘的人。
快要看清下方了,雲涯隱約看到有人在動,他壓低聲音道:“小鬼,先別動。”
那少年聽話不動。
雲涯眯了眯眼,估量一番,手上肌理賁起,腳踏著崖壁飛身往前跳下,堪堪錯過少年,回手甩出鞭子一卷繩子,上方人一瞬被繩子帶離崖壁,除了少年和青年要手慌腳亂一點,青燕的人倒是輕鬆應付。
雲涯順著繩子慢慢往下,這段路已經好很多了,接近山腳就越是平緩,下方有零散巡邏的人,雲涯兩枚暗器扔出,兩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雲涯落地,抬腳將屍體翻過來,才死沒多久,但是雲涯看著這人臉色,顯見也是染了病。
這城裡面,恐怕沒病的人不多。
他吹了一聲哨子,上方人慢慢往下移動,少年下來就看到兩具屍體,臉色一白,也忍住沒說什麼,只用手擦了擦額上長流不止的汗水。
雲涯叫來青燕的人,帶了一人去開城門,其餘兩人去殺叛軍頭目,還剩一人去看看藥倉和糧倉在什麼位置。
至於少年和青年,雲涯道:“你們不怕死就找地方躲著,怕死的話順著繩子爬上去罷。”
說完也不理會他們,眾人四散開始做自己的任務。
雲涯和另一人運輕功在街道小巷穿梭著,身輕如燕。
“堂主,怕是城門有很多人。”那人道。
雲涯道:“見機行事。”
一到城門處,果然,巡夜的人都集中在此處。
城牆的人都有弓箭,粗略看了一會,不時有人咳嗽,果然,還是染了病。
他們幾乎不下來,雲涯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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