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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咧嘴笑,梨渦浮現,道:“還是謝謝公子。”
花遠一掃夏暖衣飾,又聽得是一口周正的官話,故問:“姑娘是京中特意來看花會的麼?”
夏暖搖頭:“我是來尋人的,不過,聽你們方才的話,明日是有花會嗎?”
花遠點頭:“是,萬芳流落起源杭州,每年會在西子湖畔辦一場花會,若是有看上植株的可直接買回家,故而京城中每年也會來些人。”
夏暖點頭,道:“真是謝謝你,不如我請你……”
請什麼就讓夏暖犯了難,若是初初見面就要請人用飯,未免有些唐突,花遠顯見是也想到了這些,暗暗使壞靜等著夏暖下文,奈何夏暖支吾半晌就只能看著花遠。
花遠不由笑起來,面容俊朗,有種專屬少年的明快。
夏暖看著他臉,心驀然一動,道:“公子用劍?”
花遠一愣,道:“你怎麼知道?”
夏暖搖頭:“只是覺得是,隨口一問。”
花遠驀然一拍腦袋,道:“我師父還等著我買米回去,姑娘,就此別過了,有緣再會。”
邊說邊揮手往外走,夏暖也衝他揮揮手,笑著送走他。
夏暖對花遠有種迷濛的熟悉感,但若是真要說,倒是說不出來。
夏暖想想,就將此事扔腦後去。
花遠買完米回去,雲涯已經在候著。
雲涯:“青娘等你許久,說是你定是在哪處勾搭上小姑娘走不動路。”
青娘是廚娘,素日裡只來做飯,掃灑的事情還是雲涯和花遠自己做。
花遠將米放下,一路小跑累的直喘氣,雲涯好笑將米袋接過,往廚房提去。
花遠跟在雲涯身後,抹了把額上的汗,道:“師父您別說,我還真遇到了個小姑娘,還是京城來的,身上穿的可是貢緞,過年的時候水南姐說去年蜀地收成不好,蜀錦也只得幾匹,為我尋不到,她身上穿的就是瑛子唸叨的雲雪緞,那一身衣服的繡工也是精巧極了。”
雲涯不甚在意:“可能是哪個京官的女兒來看花會的。”
花遠道:“她說是來尋人的,恐怕有親戚在杭州罷。”
雲涯:“我還以為你看姑娘就只看容貌,想不到也有觀察這麼細緻的時候。”
花遠一哽,道:“主要是衣飾太出挑,容不得忽視,長相倒是……挺清秀的,笑起來有個酒窩,挺可愛。”花遠跑到雲涯前方食指戳著自己右頰面示意。
雲涯步伐一頓,眼睫微閃。
片刻後,又是一派風輕雲淡道:“你明日和瑛子約好了麼?”
花遠被這話勾遠了神思,開始絮絮叨叨起來明日花會的事情。
雲涯腦中卻怎麼也抹不掉有酒窩那句話。
將米搬到廚房後,走出來,雲涯驀然問:“那姑娘多大啊?”
“哈?”花遠一愣。
“今日你撞見的那個京城的姑娘。”雲涯道。
“哦~大抵,十四五罷,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
雲涯眉目一鬆,在身側捏緊的手又鬆開,略微有些刺痛,竟是不知覺指甲陷進了肉裡。雲涯覺著自己好笑,但是又笑不出。
翌日。
雲涯早上起來練劍,走到樹邊上,發現桃花已然開滿了樹,心裡說不上的悵然,一連舞了三種不同的劍譜才覺得好些。
他將劍插入地上,手撐在劍柄上閉眼。
鼻息間滿是桃花香味。
口中卻微微的澀。
再睜眼,已是深紅了眼眶。
一身汗溼,風吹帶冷。
雲涯沐浴一番,正待束髮,花遠在他門前張望。
雲涯:“怎麼了?”
花遠笑嘻嘻道:“師父你今日不是要去看花會麼,我們一起出門吧!”
雲涯瞥花遠一眼:“也可。”
花遠:<( ̄ˇ ̄)/
將髮束好,雲涯換了身衣服,理好衣角,將衣袖拉好,推開門便見花遠站在門口一身銀黑裹挾全身,甚是瀟灑飄逸,雲涯心中好笑,並不多言。
一路隨著花遠走,雲涯並未開口分路而行。
快近湖畔茶樓,花遠緊張得舔唇角。
客棧。
夏暖一早就醒了,南夜闌磨蹭了大半天,打扮算是喜慶。
南夜闌吩咐夏暖道:“我早上先行去一趟,下午再帶你過去。”
夏暖張望一眼窗外:“可是今天是花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