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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單手插著褲兜,向前走了兩步,蹲下來幫辛曼解腳踝上的繩子,唇間咬著一支菸,煙氣緩緩上升。
“嗯。”
辛曼側身,逆著光線看向這個男人,他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她赤裸在外的面板,讓她不禁向後瑟縮了一下,卻被男人直接握住了腳踝。
他低眸凝著她,“別亂動,磨破皮了。”
辛曼的嗓音因為剛才的呼喊,沙啞難耐,“謝謝。”
薛淼手中動作微微一頓,掀了掀眼簾,濃墨的眸子看向她。
身後的鄭保眯了眯眼睛,已經叫了手下的人過來,“快,去準備一個乾淨的套間,再拿一瓶酒來。”
鄭保察覺到薛淼對這個女人的不一樣。
手下快走了兩步,鄭保叫住了她:“酒裡記得把那包特效藥加進去!”
手下的小個子頓了頓腳步,有點愕然,“你要……下藥?”
“問那麼多幹嘛?快去!”
既然這一次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有了點興趣,他們也就順水推舟幫一把!
☆、003 民政局
在天海公寓後面的街道上,有一家清吧,二十四小時營業,並不吵鬧,環境清幽,有駐場的男女歌手。
辛曼轉過一個街口,一眼就看到了在寂靜夜色之中招牌“紅樹林”。
她推開雙開的玻璃門抬步走進去,空氣中彌散著清雅的香氣,燈光絲絲縷縷好像是流蘇一樣灑落下來。
她直接來到吧檯處,問調酒的小哥要了一打啤酒。
辛曼的酒量不算弱,但是晚上在執行任務的那個夜場,已經是喝了不少白酒紅酒,現在再混雜上啤酒,喝了沒有兩杯就開始昏昏沉沉了。
她眼圈越來越紅,“給我倒滿!”
調酒小哥被她嚇了一跳,“小姐,你醉了,需不需要幫你打電話叫人來接?”
辛曼笑:“你要趕我走?憑什麼啊?我沒給你錢嗎?”
說著,她就從口袋裡套出三張被握的皺皺巴巴的百元大鈔拍在吧檯上,“我付了錢了!不用找了!都給你當小費!”
“……”
辛曼忽然滿眼醉意地笑看著面前的調酒小哥,“我問你個問題哈,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我,要不然我今天就不給錢了!”
於是,調酒師還沒有來得及將錢拿過來,就眼見著辛曼又把錢給拿回去了,還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說,我長得漂亮嗎?”
“……”
辛曼明眸彎眉,臉型又是出美人的瓜子臉,帶著一點嬌憨的嬰兒肥,就算是放在人堆裡都是十分出挑的。
調酒師如實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就沒人願意娶我呢?”辛曼瞪大雙眼,眼眶裡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世俗算是什麼,別人的眼光又怎麼了?有我和他一同去面對!”
“他是這樣,祁封紹又是這樣……”
“都是逃兵,都是混蛋!”
辛曼說著,已經低下了頭,嚎啕大哭起來。
調酒師一下子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這變臉變的也忒快了點吧。
在卡座那邊的兩個客人頻頻向吧檯這邊看。
他剛剛拿出紙巾想要遞上去,辛曼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紙巾,擦了擦眼淚,繼續大聲哭著,口中喃喃著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也聽不明白,隱約聽著好像是在罵男人的絕情。
薛淼走進清吧,首先聽到的並不是優雅的輕音樂,而是辛曼聲嘶力竭的哭聲。
“沒有人會在乎我,我就是多餘的,活了十幾年,才知道我爸不是我爸,”辛曼歇斯底里的聲音有點沙啞了,“不過後來我也挺高興的,不就是父不詳麼,我跟他也沒血緣關係……但是他不要我了,他走了,現在祁封紹也不要我了……”
曾經的甜言蜜語,到現在都是加著蜜糖的砒霜。
薛淼坐在辛曼身邊的吧檯椅上,側首看了一眼大聲哭嚎著的辛曼,好像是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在如此安靜的環境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當真是看起來傷心。
辛曼腫著一雙哭的好像是胡桃一樣的眼睛看向“調酒師”,“你說,我還能嫁的出去嗎?”
調酒師那邊有新來的客人,也沒工夫一直在這兒安慰辛曼,已經離開了。
辛曼喝暈了,把薛淼看成是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調酒師了。
薛淼看著辛曼一雙眼眸,像是能看到她心底裡一樣,輕笑了一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