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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辛曼正在收拾自己房間的被子。
昨天薛淼之所以可以睡在床上,一來是因為辛曼感冒發燒,二來是因為沒有多餘的房間。
而今天,秦簫不在,秦可顏也不在,三個房間裡面空出來兩個,難道辛曼還要和薛淼共擠一個床麼?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辛曼將被子疊成豆腐塊抱著,“你就睡我床上吧,我去隔壁睡。”
她從床上一跳下來,轉身就直愣愣地撞上了薛淼的胸膛。
這回薛淼沒有穿海綿寶寶的超大睡裙,就裹了一條浴巾。
辛曼即刻眼珠子向上瞟,避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薛淼笑了,辛曼的這種表情簡直是要笑死人了。
“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辛曼心裡默默腹誹:誰知道你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薛淼的手機響了。
已經十一點了,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
薛淼正在擦頭髮,便讓辛曼幫忙接一下。
辛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看見螢幕上顯示的姓名,皺了皺眉,“是班主任。”
“按外放。”
辛曼滑動手機螢幕接通了電話。
“是薛子添的家長麼?”
辛曼口中有點打磕絆,說:“是。”
“他今天晚自習偷溜出去,回來的時候從宿舍後面翻牆過來,從牆上摔下來,把腿給摔骨折了,現在在校醫院,如果方便的話,麻煩您來一趟吧。”
辛曼結束通話電話,看向薛淼。
薛淼已經轉身去換衣服了,“你先睡吧,我晚上應該就不回這邊了。”
辛曼抿了抿嘴唇,將疊成豆腐塊的被子往床上一放,說:“我也去。”
班主任老師挺納悶的。
為什麼會是一個女人接通的電話。薛子添不是單親家庭長大的麼,只有一個爸爸。
在校醫院等了半個小時,薛淼就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辛曼。
薛子添躺在床上,醫生給他正骨固定夾板,疼的他哇哇大叫,抬眼就看見了一同進來的一男一女,口中的痛呼馬上就重新嚥了下去。
☆、073 偷聽的和偷看的
“你怎麼在這兒?”
薛子添這句話,目光是看向辛曼說的,口氣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對上薛淼看過來的目光,口裡的底氣就弱了三分,低了頭,支吾了一句什麼,也沒人聽見。
辛曼看著薛子添一副小老虎的模樣,面對薛淼就偃旗息鼓的成了小耗子,這幅樣子還真是好笑。
在校醫院值晚班的只有一個實習醫生和護士,對於薛子添的腿也就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救急一下。
薛淼來了,負著手走過來,低著頭,伸手在薛子添腳踝偏上的位置輕輕按了一下。
薛子添“嗷”的一聲就嚎了出來。
薛淼冷冷的眼風掃過去,“疼?忍著。”
薛子添就不吭聲了。
辛曼站在薛淼身後,看著薛子添腫起來的腳踝,說:“傷到骨頭了,去醫院吧。”
薛淼點了點頭。
“能走麼?”
薛子添說:“能!”
就算不能走也得走。
他扶著床沿站了起來,結果一條腿就只能蹦啊蹦的,薛淼直接在他面前俯下了腰。
“上來。”
薛子添一下子就頓住了腳步。
“爸”
辛曼在一旁說:“你上來唄,你爸爸要揹你呢。”
貼在薛淼的背上,薛子添有點不大自然,但是腳踝處的疼痛,讓他很快的就不在再亂動了。
在薛子添的記憶裡,薛淼只是名義上他的爸爸,實際上呢,到了六七歲的時候才真正算是有了印象。
記得那天,江南雨巷,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瘦小的薛子添,站在巷口,頭頂是由周叔舉著的一把很大的透明的雨傘,雨水順著傘邊緣落下來,好像是一層薄薄的水膜。
周叔告訴他:“你爸爸今天要來接你了。”
薛子添咳嗽了兩聲,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回答:“嗯。”
周叔給他看過父親的照片,是在雜誌上的一篇報道,佔據了很小的篇幅,他穿著是一套筆挺的西裝外套,唇角帶著笑。
後來,薛子添就把豆腐塊大小雜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