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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襯衫的前面、袖子的下方及袖口沾滿了血跡。如果拿去檢驗,我想,會跟我們先前發現的留在愛麗森內褲上的精斑是一個人的。”
“什麼襯衫?我的暗室裡沒有襯衫。”霍金前傾著身子大聲叫嚷著,手中的香菸指向空中,以表明他的觀點。
“襯衫就是在那兒找到的,還有那把槍。”
霍金雙眼圓睜。“什麼槍?”
“一把韋伯利左輪手槍,口徑為0�38。跟你母親的鄰居威爾斯先生幾年前被盜的那把一模一樣。”
“我沒有手槍。”霍金急促地說,“你正在鑄成一個大錯,貝內特。你八成想透過誣陷我來逃避責任,但你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聰明。”
喬治臉上的笑容像窗外正呼嘯而過的寒風一樣讓人感到刺骨。“你應該知道,我將向檢察長彙報這一情況,我堅信他會准許我們以謀殺罪起訴你。”他毫不讓步地說道。
“這簡直是胡鬧!”霍金大聲喊道。他在座位上扭來扭去,轉而向他的律師發洩他的敵對情緒,“告訴他們,他們不能這樣做。他們手裡的照片全是偽造出來的,毫無價值。告訴他們!”
內登看上去似乎很後悔今天來到了這裡。“我必須建議你別再說什麼了,霍金先生。”
霍金正要張嘴反駁,內登又重複道:“別再說什麼了,霍金先生。”那種尖刻的聲調跟他溫和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
“貝內特先生,我的當事人現在不會再做進一步的陳述了,也不會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現在,我請求跟我的當事人單獨談一談。另外,我們會在明天開庭前和你見面。
喬治坐在那裡,兩眼盯著打字機。他必須為法庭的當值督察準備一份強姦罪的案情摘要。這是還押候審案的一項明確要求。有阿爾菲·內登在那些當地有名氣的法官面前為這位斯卡代爾的鄉紳辯護,喬治絲毫不敢麻痺大意。他覺得頭一陣一陣疼得很厲害,他實在忍不住,只好閉上一隻眼睛以緩解疼痛。
他嘆口氣,又點著一支菸。“反對保釋的理由。”他喃喃自語。
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想,晚上這個時候,來的可能是一位值夜班的人,給他送一杯茶,以表同情。“進來。”他叫道。
馬丁警司推開了門。他沒有穿制服,而是身著整潔的晚宴服。“我沒有打擾你吧?”他問道。
“非常歡迎您的打擾,長官。”喬治真心實意地說。馬丁在喬治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抽出一隻時髦的銀色扁平小酒瓶。
“有能盛酒的東西嗎?”他問。
喬治搖搖頭。“連一隻髒杯子也沒有,抱歉。”
“沒關係,我們就用戰場上那種方式喝。”馬丁說著就喝了一大口,也沒有把瓶口擦一擦,就直接遞給了喬治,“來一口,我敢肯定,你需要它。”
喬治滿懷感激地喝了滿滿一口白蘭地。他閉上雙眼,細細地品味著酒過咽喉時的那種灼熱和接下來胸口燒烘烘的感覺。“我竟不知道您還有醫學方面的才能,長官。醫生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去參加了共濟會的宴會,總督察卡弗也在。他告訴了我你最近一直忙著的一些事情,”馬丁平靜地看了喬治一眼,“我更願意從你這瞭解一下。”
“事情,嗯,今天稍有進展。上週報紙上照片的事攪得我心神不安,我想那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但當時我只是想審一審霍金,看看能不能打亂他的心境,讓他一不小心說出實情。後來,當他的妻子打來電話時,我,嗯,確實考慮過在搜查他的住宅前去找一下你,但如果我去找你,就會錯過治安法官們的上班時間。你知道,要讓有些法官在他們的休息時間簽署一份搜查令有多難。所以,我就直接去了。”
“那麼,確切地說,我們現在幹到哪一步了?”
“我已經以強姦罪對他提出了指控。明天早上開庭,我們要求對他羈押候審。我正在準備材料。我應該告訴你,他找了阿爾菲·內登為他辯護,而且他當時就辯解說是我們偽造了那些照片,以表明我們在愛麗森·卡特爾的案子上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
馬丁輕蔑地一笑,說:“他肯定會這麼說。我想,我們既沒有攝影師,也沒有裝置能偽造出這麼逼真的照片。但是,他還是會把水攪渾,而且,他也會就此逃脫。你永遠沒辦法讓陪審團相信,他是個表裡不一的騙子。”他從夾克內口袋裡掏出一盒雪茄,鬆了鬆領帶,解開禮服襯衫上的裝飾釦。“這樣舒服多了。”他說,“抽菸嗎?”
“我還是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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