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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一村夫。這裝束令馬頓生敬意,席散後,他對吳說:“居正真不愧為革命的元老,生活如此艱苦樸素。”吳聽了一笑:“覺生(居正號)是最會裝窮的,別信他那一套。你不信,看他在吳淞所修建的房子,多麼舒適。孫先生給他的革命活動費和革命烈士的撫卹費,他都剋扣了,用來修自己的房子。”
抗戰期間,傅雷蟄居上海,曾與十餘友人組織兩週一次的茶話會。參與者均為知識界人士,有錢鍾書夫婦、李平心、陳西禾、周夢白等。大家輪流作文化或科學方面的專題講座,同時議論時局。傅雷本人講過法國文學;朱濱生醫生講過普希金槍傷可否治癒的問題;宋奇講過英國詩歌中的布穀鳥問題;雷垣講過相對論入門問題;沈知白講過民族音樂現代化問題;周煦良講過紅學研究;伍子昂講的是近代建築……
齊協民是報人出身的政客,抗戰期間寓居天津法租界,與“天津一班所謂退隱士紳、下野軍閥、聞人後裔和銀行鉅子等,酒食徵逐,消磨歲月”。他們組織了一個“二五聚餐會”(每星期二、五聚會),輪流在自家坐東。
天津行商分所成立於民國初年,由一些強勢而閒在的買辦組成。加入這個組織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非暴發戶;二、個人資產在百萬以上。分所所址設在當年日租界和中國地界接壤處,屬於“三不管”地帶,便於成員吃喝嫖賭抽。分所成員大約有五十來人,每天傍晚6點左右到“所”聚會,消遣作樂。
行商分所不設賬房,負責人名於老八,另有十餘員工。所內賭博不用現款,由於老八代為記賬,事後清算。分所內備有中西餐及點心部,名酒菜餚應有盡有。如逢某人遇喜慶事,就叫義和成、聚和成、全聚德、會芳樓(清真)等飯莊來,大擺宴席。成員也可以帶親友去玩,但須嚴控來賓身份,窮小子是進不去的。
1922年11月的一天晚上,北洋政府鹽務署長張英華在小方家衚衕設家宴,內務總長孫丹林到場時,見陸軍總長張紹曾、農商總長高凌霨、參議院議長王家襄、眾議院議長吳景廉等已在座。吳、王兩議長正橫榻抽鴉片,見孫丹林進來,便舉槍讓孫,孫辭以不會吸菸。後眾人入座打牌,又讓孫參加,孫仍以不諳賭博相辭。吳景廉嘲諷道:“孫總長既不會吸菸,又不會打牌,真是好人,無怪乎現在有好人內閣之稱號也。”
1917年秋,研究系退出段祺瑞內閣後,決定派湯化龍和林長民赴日本、美國考察。行前,湯化龍在石板房衚衕頭條私宅宴請30多位研究系在京要人。席間,田駿豐痛飲梁善濟從太原帶來的汾酒,竟致過量,醉死在湯家的沙發上。湯當時頓足大哭,極為哀痛。哪知就在這次考察行將結束,湯於溫哥華候船回國期間,在當地華僑舉行的宴會上,被一個理髮師拔槍擊斃,客死他鄉。
張學良易幟後,何其鞏為北平市長。一日他在家宴客,席間強迫學者傅增湘喝酒,不喝則罰說笑話一個。傅便即席編了一段:“我幼年在私塾讀書時,有一學長,讀書不通而好拽文,之乎者也,常不離口。會其新婚之夕,我與同學好事者數人,潛到其窗前聽房,久久不聞聲息。眾皆興盡,行將散去。突聞新郎長吁一聲,悄問新婦:‘何其鞏(通恐)哉?’”
1936年5月23日,金城銀行廣州分行開業。金城銀行總經理周作民特地從上海趕來主持開幕儀式。當日賀客雲集,晚周作民率同人宴客於廣州南園酒家,來者不拒。有人記述說:“菜餚豐盛,有燕窩、魚翅、烤小全豬諸品。酒,中外均備,茅臺尤多,盡吃。橙汁如流水,一切聽客飲用。一夕之費,耗資甚巨。”周作民在中廳招待要客,同席有羅文幹、梁士詒之子梁定薊、廣東財政廳長區芳浦等。席間羅文幹說:“我在銀行界有兩個好友,一張公權,一即周作民,不過兩人共患一種病——怕老婆。”眾人聽後鬨堂大笑,周則張開五指發誓:“誰怕老婆,誰是王八。”
西安事變後,蔣介石因翻牆跌傷胸椎,到杭州西湖別墅療養。南京中央醫院電療科的黃醫生曾去治療一個療程,蔣病況大為好轉。一天上午,蔣用方言對黃說:“黃醫官,依弗同我講言話,曉得地個寧蠻好白相。今朝請依吃飯,到‘樓外樓’去吃糖醋里脊好哇啦?”中午之前,勵志社頭目黃仁霖把所有醫生都招至樓外樓,蔣本人也乘車前往。醫生們原以為主人請客自然是主客同席,哪知蔣的侍衛人員早已給蔣另定專室,醫生們則單在一起聚餐。
抗戰勝利後,戴笠到北平,在偽憲兵司令黃南鵬家大宴華北群奸。飯後,他宣佈依據中央命令,將席上漢奸悉數逮捕。
1933年夏的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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