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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中旬,離寧波解放(5月24日)只一個多月,蔣介石親自帶了張群、俞濟時及蔣經國從溪口出發,到寧波遨遊示別,一切被褥用具均由侍從人員隨身帶來。寧波南郊柳亭庵旁有蔣姓祖墳,蔣曾往掃祭,並給柳亭庵當家五萬元,囑其看管墳墓。蔣介石還去北門外華美醫院檢查身體一次,並兩次到天一閣瀏覽該處藏書。
買辦梁炎卿有一妻三妾,15個子女。梁家管教甚嚴,不允許孩子沾染任何惡習。梁家子女從小受到良好教育,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言談舉止都養成了英國紳士的做派。梁家子女的娛樂也是洋式的,都喜歡打網球、騎馬。
林語堂夫婦有三個女兒。二女兒玉如隨父親,自幼喜歡寫作。她曾讓父親給取個筆名,林語堂給她取了個“無雙”的筆名,意思是聰明才智舉世無雙。可玉如尋思“無雙”不吉利,總是單打一,還能嫁得出去?林語堂經女兒一提醒,覺得有道理。某日翻《呂氏春秋》,忽覺“太乙”兩字用作筆名很不錯,就對女兒說:“叫‘太乙’如何?”玉如雖不明所以,但覺得這個名字很新奇。林語堂解釋說:“你看,《呂氏春秋·大樂》裡有‘太乙’這個詞,它是指形成天地萬物的元氣。”玉如就接受了這個筆名。
林語堂女兒三五歲的時候,林便常帶著她們出席各類社會活動。那時,文人聚會興“叫條子”。林語堂就讓女兒們在花名冊上畫鉤,點三陪女。等到被點的姑娘進來時,太乙就說:“你們是我們叫來的。”於是滿座鬨堂大笑。
俞鴻鈞曾任上海市代市長,財政部長,中央銀行總裁等職。抗戰期間,有人去他家,看到其妻正在洗衣服。雖說當時重慶的生活相當艱苦,但一個部長太太親自洗衣服,實屬罕見。
艾青的母親對他說:“你寫大堰河,她只是你的保姆,你不寫你的親母親。”其實母親並不喜歡艾青,待他也不好,說是克她的。
《紅旗譜》的作者梁斌生長在一個大家庭,他有五個哥哥,四個姐姐,六個嫂子;大哥只有兩個女兒,沒兒子,又娶了個姨太太,還是沒生兒子,又生了個閨女。姐姐們都已出嫁,兩個大侄子也結婚了。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聚齊時能有四五十口子。梁父制訂了這樣幾條鐵打不動的家規:不許賭錢,不認乾親,晚飯以後,大門落鎖。
詩人朱湘一生最富有的日子是在安徽大學教書時,月薪300元。那時他已結婚,甚至有閒錢收藏一些古董,如陶馬、鄭板橋的墨跡等,曾吟出“黃土的人馬在四周環拱”的詩句。他與妻子霓君經常爭吵,動輒把家裡的東西亂摔一氣,第二天和好了,再去買一套新的。
1927年10月17日晚,一輛汽車開到上海極司菲爾路張元濟家門口,車上跳下五條漢子,敲門後,傭人剛開門,這夥人便蜂擁而入,持槍衝上樓梯。當時張元濟正和家人在二樓吃飯,見一群人上來,剛想問話,一綁匪已用槍頂住身旁的侄子張樹源。另一個頭目模樣的人指著張元濟說:“不是那個,是這個。”於是綁匪不容分說架起張元濟就走。上車後,綁匪用黑布將張的臉蒙上,汽車開到郊區,張被關進一間破房子裡,有三人看管。張元濟在這裡待了六天,綁匪起初開價20萬贖人,經反覆談判,綁匪也逐漸明白此君並沒多少油水可榨,最終以一萬元贖票。張元濟在拘禁中寫了十首七絕詩,始終神情自若,並堅持私了,終平安歸來。
葉淺予與羅彩雲結婚後並無共同語言。他們之間最常見的交流是羅對葉說:“錢用完了,拿錢來!”葉則回答:“辛苦錢來得不容易,省著點吧!”
學者謝六逸娶商務印書館創始人之一鮑鹹昌的女兒為妻。鮑小姐是神州女學的音樂老師,英文很好。兩人婚後生活簡單卻充滿樂趣。謝很喜歡孩子,有很多孩子,他給他們準備了小桌椅,每逢週末必與妻子兒女去看一次卡通電影,痛享天倫之樂。
一次,上海鉅富周扶九去女兒家,發狠坐了一次黃包車,事先講明車錢四角。到了地方他只付二角。車伕自然與周吵了起來。親家聽到門口有人吵架,斷定是周來了,便讓賬房拿一塊錢給車伕,車伕歡欣而去。而周看女兒,所帶東西也不過一包花生米,離一塊錢相去甚遠。周家每頓飯必在一起吃,周居首,兒孫在一邊奉陪。老人一放下筷子,大家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吃各自的小廚房。周在臥室中構築一夾壁,每晚從上孔投入金條,其兒孫便從下腳把金條挖走。及至週一去世,家財也就散落殆盡了。
傅斯年夫人俞大回憶說:“如果比學問,我真不敢在他(指傅斯年)面前抬頭,所以我願意犧牲自己一切的嗜好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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