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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有利可圖,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個人對得住天地,對得住良心。”
“擎一把無情之劍去斬絕人世間黑暗與光明之間的一切汙垢。”
“不計榮辱與抨擊,是對的,也是值得的。”
郭威哼哼冷笑。
無情子道:“郭兄弟。”
“我們是兄弟。”
“我可以無視全天下所有人的鄙薄和切齒,但不可不計較你。”
“我們是好兄弟,同吃孃的奶水長大的。”
“我們血管裡流的是同樣一種血。”
“我希望你能諒解我!”
郭威哼哼大笑幾聲,道:“一個人把自己的幸福、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災難和痛苦之上。”
“一個人把自己的家園搞得富麗堂皇,而無視別人的家園。”
“把別人的家園搞得支離破碎,一派瘡痍、恐怖。”
“一個人在一處用手書寫仁義、祥和、溫馨。”
“而在別處製造災難、血腥、罪惡,手卻血淋淋地滴著血。”
“一個人在一地高呼自由、博愛。”
“而轉另一地卻滿面殺機,殘酷無情。”
“一個人變得如此虛偽、陰險奸詐狡猾。”
“還有何情意、仁義可談?”
“還有何慈悲、博愛可粉妝呢!”
“那豈不如同一個人用鋸子鋸斷別人的脖子,尚問人家痛不痛?”
“用沸滾的水潑洗別人的臉,還問人家燙不燙?”
“諸如此類的殘暴加仁慈,教人如何去接受?”
“這豈不是對仁慈二字的褻瀆,對殘暴二字的升級麼?”
“這不是很可笑、可恨、更為可恥麼?!”
“窮,人人都窮過。”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的墮落。”
“一個人因為窮的憤怒而遷怨其他,做出一些為世所忤、切齒的行為,是可悲的、亦是可憎的!”
無情子搖頭嘆息。
郭威憤然道:“我知道。”
“一個人思想上的黴變、畸形,不是一朝一夕形成,也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剔除。”
“我想我連日來的絕食,試圖改變你早已扭曲、乃至枯竭的心靈,這顯然是太過幼稚了。”
“我不能拿有用之軀來跟一具完全腐化墮落的殭屍較勁。”
“這樣太不值得、太愚蠢了。”
無情子深深嘆一口氣,道:“看來你我之間一年半載還無法溝通。”
“唉!”
無情子搖搖頭,頗為失望地離去。
郭威吼道:“你將黃姑娘怎麼樣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她出去!”
郭威在吼出這句話的同時,面上有一抹愧悔之色。
*插入畫面
(一)當年黃宏志臨終時,千叮萬囑郭威要好好照顧黃豔萍。
“阿威,為師不行了,萍兒為師就交給你了。”
“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知道嗎!”
“為師一生無子,就只有萍兒一個女兒。”
“她自幼無母,是為師一手帶大。”
“為師視她為掌上明珠。”
“也可能萍兒自幼缺少母愛,行為上有些率性。”
“為師希望你看在為師的份上,一如既往地對待她、愛護她。”
“為師一直以來,有一樁心願未了。”
“就是希望你能一輩子照顧她、保護她。”
“為師看得出,萍兒很喜歡你。”
“為師常常看見她深夜為你縫洗衣衫。”
“她還將她最心愛的紫玉劍送給了你。”
“你知道嗎?”
“那把紫玉劍是為師黃家幾代的傳家之寶。”
“由此可見,你在她心目中的重要。”
“為師希望你不要辜負了。”
(二)飛鏡
(1)深夜,黃豔萍為郭威縫洗衣衫,心甜如蜜。
(2)月下贈劍,含情脈脈。
(3)吃飯為郭威挾菜。老父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三)病床上,黃宏志將郭威和黃豔萍的手緊緊地攥抓在一起,含笑而終。
(四)郭威、黃豔萍料理黃宏志的後事後,於墳前,黃豔萍道:“威哥,爹的心願你打算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