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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雖然也明白父親還有事情瞞著他沒講,但由於整件事情聽起來實在太過荒唐,導致他根本提不起勁追問到底。
『別再接近樹夕。她……不是如你所想像那般容易對付的存在。』
『我搞不懂為什麼不可以接近她。我想見她。只要有她陪伴在身旁,我的內心就不會感到暴躁不安。我不曉得這算是喜歡或討厭,但她對我來說是個不可或缺的人。』
『…………你也已經長大了,講話愈來愈有人情味了呢。』
父親臉上浮現出悲喜參半的複雜表情。
『但我無法允許你去見樹夕。我不能讓你背起這個沉重的負擔。希望你能諒解父親的苦心……』
縱使父親說希望自己諒解,他也根本無法接受。
在哮心中,樹夕的存在已經變得太過龐大了。
至於是不是鬼怪,對他而言一點都無關緊要。
他純粹對樹夕是自己妹妹的事實感到開心。
『樹夕是我妹妹……她曉得這件事嗎?』
『…………』
『……老爸,我很慶幸她是我的親妹妹。拜她所賜,我才變得比較有辦法理解他人的感受。我總覺得再過不久,自己就能成為老爸所期望的那種正常人。所以老爸,拜託你別講出不准我去找她之類的話啦。』
聽見哮這樣說,父親站了起來。
『……哮,請你原諒力量不足的父親。』
此時的哮,還不明瞭父親這句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之後的幾個月,哮被禁止前往找樹夕。
哮由於被安排暫且前往外地道場習練劍術,有好一段時間都不在家。
到了某個新月高掛的夜晚,悲劇發生了。哮一回到家,竟赫見父母親身子交疊,血流如注地倒臥在道場正中央。
哮連忙衝向氣若游絲的父親身旁。
『是,哮……嗎?』
『到底出了什麼事!』
『…………樹夕她……逃到箱子外面……我無能為力了。』
『無能為力……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憑我一個人……再也壓制不住她了。樹夕原本就恨透了我。殺不了那孩子,是從一開始就註定好的結局。』
父親懊悔不已地咬牙切齒。
哮明白父親握在手中的刀劍,究竟代表了何種意義。
就在怒火攻心的哮準備放聲咆嘯之際,父親突然將刀柄推至哮的胸口。
『……由你……選擇吧。』
『老、老爸你胡說些什麼啊……』
『這是隻有你才辦得到的事情。你跟樹夕的關係變得太過密切了。』
『…………』
『假使可以的話……我實在不想讓你背起這份重擔……
父親一邊口吐鮮血,一邊抓住哮的肩膀。
『只要身為草剃家的一份子……就非得做出選擇不可……正如我過去所做的一樣。』
『…………』
『……是要誅殺……或者守護……就由你選擇吧。』
哮搞不懂父親為何要將這樣的事情交託給自己。
目睹父親流下眼淚,哮頓時發不出聲音。
『那孩子是人……是個懷著人心及魂魄而降生的鬼怪。』
『…………這是什麼意思啊……?』
『至於你……則是……』
哮睜大雙眼,等著聆聽下一句話。
然而無論經過多久,父親始終未曾再開口對他講話。
猛一回神,哮發現自己單手持劍行走于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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