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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向跑過來,昏黃路燈下的她們如夢似幻,又同樣是如此堅決的不離不棄。
“白玉啊~”小女孩袁紫霞帶著哭腔叫著自己。
白玉京忽然感到筆尖一涼,然後他抬起頭看到有雪片正在落下。
2002年的第一場雪。
第三十七章在我面前裝什麼人
2002年的第一場雪從平安夜一直下到聖誕節,不過並不是那種鵝毛大雪,更像是天上某位神仙隨手灑了一把棉花,勉勉強強把地面覆蓋,像鋪了一層薄紗。
所以第二天當大家開門的時候,眼前並沒有一片銀裝素裹,而是落雪的勢頭正進入強弩之末。
白玉京仍舊沒有從昨晚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一大早跑到陽臺上,看著那些落得極不情願的細碎雪花,鬱鬱寡歡,悶悶不樂。
對他來說,和白朗的見面,不單單是衝擊了世界觀,而且還動搖了他的宇宙觀。
四個女孩也不敢打擾他,小聲討論著昨晚的事情,猜測著他到底在追什麼人。
紫霞驚魂甫定,怔怔地看著陽臺上的白玉,沒有參與大家的討論,腦子裡只要回憶起白玉不顧一切向前衝的那個畫面,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而且她還有一個非常令人絕望的猜測,只是不願意說,沒有勇氣承受那個可能。
然後馮小荷說:“難道是在追它以前的主人?”
紫霞下意識地攥緊拳頭,感覺腳底躥起一陣冰冷。
鄧優看了紫霞一眼,搖頭道:“我不這麼覺得,以白玉的智商,如果他想找以前的家人,早就去找了,我當時隱約看到他在追一個男孩,我認為那個男孩可能是個小偷,白玉追過去其實是為了抓小偷。”
朱華鳳道:“這種可能性最大,因為眼睜睜看到小偷逃走,所以心裡覺得愧疚,我大伯家以前養了一隻貓,因為有次有隻老鼠從他嘴邊逃走,收了很大刺激,鬱悶了好久。”
馮小荷渾然不覺,沉吟了一會,說:“要不把白玉叫進來問問?”
朱華鳳忙道:“這種事情需要它自己想通,我們不要逼它。”朱華鳳說著給馮小荷遞了一個眼色,小荷無聲地“噢”了一聲。
一時沉默之後,鄧優轉移話題說:“我看到新聞說陳媛媛會在今年江華衛視的跨年晚會上演唱《最初的夢想》。”
“今年沒去湘楚衛視?”
鄧優搖頭。
馮小荷道:“江華衛視和江南衛視一直被湘楚衛視壓著,肯定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打一個翻身仗呢。”
“他們兩個臺缺少鎮臺的王牌節目,像湘楚的歡樂大本營可以說是央視下無敵。”朱華鳳道。
鄧優搖頭:“‘央視下’三個字差不多也可以省略。”
馮小荷看向紫霞,說:“紫霞你正好是學編導的,以後打敗湘楚的任務就交給你啦。”
紫霞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我以後想去湘楚衛視實習呢。”
“啊,哈哈,那江華和江南更加沒機會了。”馮小荷攤手。
朱華鳳見紫霞終於開口說話,趁熱打鐵道:“紫霞你不用擔心,我直覺白玉不會離開你,即使昨晚它真的上了那輛公車,等它辦完事情,還是會回來找你。”
紫霞禮貌式的點點頭。
“不知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朱華鳳嫣然一笑,說道:“有時候我覺得白玉把紫霞當做小女朋友一樣。”
“鳳姐兒……”紫霞臉一紅。
鄧優和馮小荷也跟著說:“有時候當做妹妹吧。”
紫霞不語,盯著陽臺看了一會,說:“就是這樣,我才更怕找不回他,相處的時間越久越擔心。”
大家看著紫霞的表情,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對此時的她來說,外人的安慰其實並不能真正消除她內心的擔憂,好像感冒多喝水一樣,只是稍微緩解罷了。
陽臺上的白玉京聽到了幾個女孩的對話,心裡對紫霞更加愧疚,他從來沒想過跟紫霞不告而別,原先的打算也是至少看著紫霞畢業,至於昨天晚上的失控,也僅僅是想正面看一眼那個少年的相貌。
等到屋裡又一次陷入沉默後,白玉京從陽臺回屋,然後無聲無息地跳到紫霞的腿上,他沒辦法抱著她,只好把身體緊緊貼著她。
這事情糾結一夜足夠了,總是這樣,就不要叫白玉京乾脆改名白黛玉吧。
紫霞感覺到白玉的舉動,臉上的慘淡愁雲終於完全散開,一手摟住他,一手輕輕撫著他的背毛。
朱華鳳、鄧優、馮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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