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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個包袱。
正收拾著,卻又記起一事,忙叫了銀蝶問道:“先頭大奶奶的忌日是哪天你可曉得?”銀蝶道:“府裡頭好像從來沒過呢,奴婢一點風聲不知道。”尤瀟瀟不由暗地埋怨賈珍無情,但面上還得做出和緩顏色道:“你去悄悄兒打聽,別讓人知道了。”銀蝶聽了點頭要走,尤瀟瀟又叫住,囑咐了一聲:“尋蓉哥兒的小廝兒去,就找金三喜家的小子問一句就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一直挺喜歡惜春的。。。。
正文 第10章 紅樓二尤
銀蝶剛去了不久,外頭來了一個婆子,跟俏眉嘰咕說了兩句。裡屋尤瀟瀟正要吩咐備轎子往西府走一遭,俏眉進來回了一聲:“親家太太帶著二姑娘三姑娘來了。正在外頭候著,大奶奶見還是不見?”
尤瀟瀟先聽了一愣,後又反應過來,親家太太、二姑娘、三姑娘便指的是尤老孃與尤二姐、尤三姐到了。因為尤老孃不是大奶奶的親孃,況且回回都是來打秋風的,所以,府裡眾人也懂規矩,不敢直接說大奶奶在家。先傳話,等大奶奶允了,才帶到馨瀾院來。尤瀟瀟想了想,還不知道此時賈珍跟二尤勾搭上沒有,即便勾搭上也不知進行到什麼階段,暫且見一見吧。而且尤老孃到底是侍候老爹一場,不能太刻薄的,傳出去也不好聽。
俏眉見大奶奶準了,出去傳了話。尤瀟瀟回身進庫房裝了兩錠銀子出來,就在正座等著。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個年逾四十的婦人帶了兩個十六七的小姑娘兒走了進來。那婦人穿著一件青灰色的罩衫,底下是烏面滾絨的裙子,頭髮梳得油光水滑,戴了支鑲翡翠的金簪,未等開口先堆了滿面笑。身邊小姑娘,年紀略長的一個穿著粉色滾金邊的緞襖,鵝黃百褶裙,頭上綴著珍珠頭面,戴著玻璃翠的墜子,另一個年紀小的,穿著玫瑰紫的對襟衫,裡頭是一件齊胸紅綾子小褂,穿著翠綠的裙子,插著連尾鳳凰金釵,戴著雞心石的墜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見過大姑奶奶,二姐、三姐,快上來給你們大姐請安。”尤老孃一進門就先笑著招呼兩句,尤二姐乖乖巧巧行了禮,三姐兒卻透出不耐煩。尤瀟瀟細細打量一番,三姐兒雖小一些,但模樣比二姐兒還要標緻俊俏,性子果真也烈。
“都是一家子骨肉,您老不必客氣。”尤瀟瀟笑道,“還不上茶來。”說罷,也就不說話。尤老孃見她一句話不問,想著家裡已經沒米下鍋,便有些坐不住。“我進了府才聽人家說蓉哥兒媳婦沒了,好一個靈透孩子,怎麼就這樣沒了。”尤老孃說著還抹了抹淚。
“這些事過去了不必再提。”尤瀟瀟打斷她的話,然後對尤二姐笑道:“二妹出落得越發好了,算起來年紀不小了,那張家何時來迎娶?可算了日子?”尤二姐聽說自己的婚事,頓時羞澀得不敢抬頭。尤老孃嘆道:“大姑奶奶你不知道,那張家雖是皇糧莊頭,如今卻惹了官司徹底敗了,前些日子一家子逃出京城,哪裡找得到人!”尤瀟瀟聽了,故作驚詫道:“怎麼會有這樣不巧的事?”接著還問,“到底是找不到了麼?”
尤老孃見尤瀟瀟總是扯著張華不放,隻字不提別的,心裡也不耐煩起來。她是後嫁到尤家的寡婦,除了帶了前夫的兩個閨女,並未給尤家誕下一兒半女,族裡頭見無男丁,自然常常過門欺負。而自大姑娘出嫁帶走一批嫁妝,尤老爺去世之後尤家整個兒便江河日下,她是個沒腳蟹,帶著兩個閨女也不知省儉,吃的用的都要上上份兒,如今坐吃山空,只得跑來寧國府求大姑奶奶接濟。頭幾回每每能拿些銀兩回家度日,這些時候兒只覺得大姑奶奶越發冷淡起來。
早起,尤三姐又吵著要去巷子口作坊裡制一個新鮮的銀絲冠戴,尤老孃卻說要把她的首飾拾到當鋪裡換銀錢買米,母女兩個狠狠吵了一架,二姐只在旁邊哭。尤老孃氣急,掐了三姐一把,道:“小娼婦成日便知道嚎,連飯都吃不進嘴了,還浪著想新首飾!”尤三姐也哭了,委屈的叫道:“人家閨女兒都穿戴得好好的,我為何不能!”尤老孃急道:“你二姐的漢子都跑了,以後家裡更沒有接濟的,你還是不省心!”尤三姐擦了把淚道:“二姐沒嫁人,哪來的漢子!大姐夫上一回給我一錠金子叫打簪子,娘拿走了就不給我了!”
尤老孃聽了,倒不好再發作了,心裡不由有了主意。她能帶著兩個女兒再嫁到尤家,自然是風韻猶存,再瞧兩個女兒,一日一日長大,猶如花骨朵般兒嬌豔欲滴,往後也必將出落得美豔動人。她是過來人,自然懂得女人要趁好時候才能賣個好價錢。尤家敗落,自己是個寡婦再蘸,名聲不好,二姐與三姐再想找個富貴人家攀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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