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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先是聽著不好駁斥她,而後見算賬算到自己身上,便繃著臉道:“你是個當家理事的,倒不想著如何生息省儉,反倒埋怨起我們來!”王夫人聽了這話不受聽,便道:“我倒是想著省儉呢!少給丫頭們發了兩吊錢便被堵在院門口告黑狀,我還敢麼?”賈政聽了,便知道自己跟趙姨娘剛才說的話都被她知道了,心裡又羞又惱,甩袖站起身來:“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分斤撥兩的話,省親別院的事能拿出銀子就辦,拿不出來就不辦!既然老太太不肯出錢,你就不準找她要去!”說罷,也不用丫頭打簾子,自己出了門就往趙姨娘屋子裡去了。
王夫人見他不管不顧的走了,頓時氣的臉煞白,喝了兩盞茶才壓下火來。修建省親別院這等體面大事她自然是要做的,有了這個院子,旁人日後就得好好掂量著二房的分量!若說銀子,其實她的私房錢也夠了,二十萬兩,再從府裡公賬上劃八萬兩,滿破著三十萬兩,什麼院子修不出來!但是想要自己一股腦兒都拿出來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雖說老太太攢著錢也是為了寶玉,但對元丫頭也不好一個錢不出的,兩三萬兩是至少的。再說,元春晉了皇妃是賈氏一門的榮耀,那房裡大老爺跟東府裡也必須得知會一聲,到時候一家子給五萬兩,鳳丫頭跟著自己這些年也有些撈捎,出一萬兩都是少的,然後再跟薛家要八萬兩……如此算來,便是夠了。
正文 第33章
趙姨娘見賈政來了,臉上還帶了些怒意;便知道又是在王夫人那裡受了氣;連忙就湊過來道:“老爺;今兒晚上就在我屋裡吃了飯吧。”賈政見趙姨娘諂媚的臉,心裡舒服了不少。他是個沒能耐的,又無法襲爵,若不是有母親偏愛;比起一般人家的次子還要慘一些。再說當初結親時;王家原先不如賈家;如今因了舅兄王子騰得蒙皇上青眼,王家如今是今非昔比了。自己的老妻也跟著耀武揚威;越發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唉;還是趙姨娘知情趣兒;得自己心意。
見賈政允了,趙姨娘忙吩咐丫頭們去大廚房叫把老爺的分例菜傳過來,又親自替他脫了鞋,服侍他上炕歇著。賈政便道:“我上回給你的那幅畫能當好些銀子,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賈政手裡沒有活錢兒,又要養活小妾,便是從書房裡拿字畫過來,這是外帳,王夫人又不懂其中門道,他自己也好做手腳。每每給了東西過來,趙姨娘都交給兄弟趙國基出去當了銀子,填補房中嚼用。聽見賈政這樣問,趙姨娘只嘆道:“我的老爺,你瞧瞧,環兒也大了,花費越來越多,可不是使喚的快麼?”說著,手裡卻是已經伸到底下去,賈政被她弄得舒服,又見她今日穿著一件水紅的綾子襖兒,比王夫人成日的暗花富錦衫風騷多了,那物不由得就迅速膨脹起來。趙姨娘覺察到了,一個手還照顧著,另一隻手卻是去解釦子,等著渾身透亮了,就挺著白白的胸脯子擁過去,把賈政一把攬在懷裡,然後吃吃的浪笑道:“我的老爺,開飯還早,不如就在我懷裡吃口奶吧!”賈政此時還要裝,嘀咕了一句什麼,終究熬不住活色生香的小妾,嘬著嘴去吸,然後就是滿臉陶醉,手忙腳亂的解褲子。趙姨娘一面喂著他,還要幫他解腰繩,一面還在叫:“老爺,你可快些進來吧,我熬不住了!”賈政心裡最愛她這般浪蕩的樣兒,手裡再一摸,她底下都溼透了,便是火燒眉毛,上衣還穿著,只把褲子卸了就急哄哄的幹起來,一時間,只聽得趙姨娘yin聲浪語綿延不絕。
賈環從外頭回來,聽說老爺來了,就一直躲在外屋裡不敢進去請安,然後聽得裡頭這般不堪,不由皺起眉來。他今日本要出去找賈琮玩耍,卻聽那房裡的大丫頭說,琮哥兒已經讓大太太送到家塾裡上學去了。賈環登時就很失落,焉頭搭腦的往回走。自己早跟姨娘提過上學的事。姨娘去跟老爺說了,老爺說了一句好,可太太卻是滿臉慈祥道,環兒年紀小,先不用苦熬,就這樣駁回了。賈環回了自己屋裡,隔壁的聲音還是一清二楚的。他悶悶坐在書桌前,拿著一本描紅的字帖,已經是殘舊不堪的,那還是上一回厚著臉皮從探春處要到的。手裡的筆是禿了毛的,好東西也落不到自己手裡來,只好用口水先潤了潤,再勉強寫字。裡頭終於散了,只聽趙姨娘甜著聲音道:“老爺,環哥兒也該去唸書了,雖說太太心裡疼他,也不該這麼嬌慣著……”賈政正是心滿意足,聽了她的話,便道:“你說得很是,你打發你兄弟直接去外書房找李貴,讓他每日陪著環兒上學去。”說罷,又道:“我手裡還有一副好字畫,改日拿了給你。”趙姨娘聽了,心裡長舒了一口氣,笑的更嫵媚起來。這邊兒的賈環聽了姨娘的話,先是怔怔的,然後低頭抹了抹眼睛,拿起字帖繼續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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