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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那幾罈子玉樓春也該拍封了,大兄弟便留下來喝一罈罷!”賈珍從來待客周到,也在旁道:“你嫂子說的是,反正今日無事,倒是飲得盡興。”
薛蟠成天哪裡有正經事做,書不用讀,鋪子不必管,聽見賈珍夫妻留他,知道寧國府好廚子,連忙就應了幾聲好,本來高興起來還想要外頭叫幾個孩子來湊趣,幸好記起尤瀟瀟也在,連忙就咬舌收了聲。因為臨著晌午還有些時候,尤瀟瀟又叫外頭小廝來,吩咐道:“你帶著薛大爺去咱們書院裡逛逛,給大老爺請個安。回頭也在花園子裡走走,午飯就擺在湖邊罷。”薛蟠當然不喜歡去什麼書院,想起唸書就是頭疼。但是聽見賈敬在家,這是長輩,自己卻不得不過去行禮。賈珍見她這般安排,知道也是為了給自己脫身,連忙說道:“兄弟先往老爺那裡去,愚兄失陪一會兒。”尤瀟瀟見著薛蟠老老實實的走了,不由微微一笑,然後又跟賈珍說了幾句閒話,方才帶著銀蝶往馨瀾院去了。
“中午呢,就在凝曦軒裡擺桌,備兩個黃銅的熱鍋子,讓他們切羊肉來,大爺們要吃酒,打發兩個機靈的在旁燙酒,還有什麼好的隨便配幾樣就使得。”尤瀟瀟給銀蝶吩咐妥了,才回屋去瞧尤二姐。歡顏迎上來,尤瀟瀟也不多言,叫她先帶著尤二姐去重新沐浴。又因為彼此身量差不多,打發人找了幾件顏色俏麗的衣裳出來,給尤二姐重新換了,接著從鏡臺匣子裡取了些鮮亮首飾與她,因為此時正是秋海棠開花的季節,特地又擷了兩隻打發她簪在鬢上。俗話說人靠衣裝,尤二姐如此這般裝扮,清麗脫俗,滿室生輝,與先前竟是換了一個人兒一般。
尤瀟瀟細細瞧了一番,笑問道:“你們瞧著二姐可是比我俊?”歡顏抿嘴笑,銀蝶因為跟著尤瀟瀟親近,便實話實說:“二姑娘比著大奶奶好看。”尤二姐見了銅鏡中的自己,美貌動人,不由羞得滿臉通紅。尤瀟瀟使了一個眼色,眾人退出去,然後讓尤二姐在自己身邊坐下來,開門見山道:“你來找我,我不能不管你。你孃的心思就是打發你找個富貴人家嫁了,當丫頭當妻做妾全都憑著人家去。你既然喊我一聲大姐姐,我也把你當妹妹看,既然你娘給看下的人你都覺得不好,我便給你做主了。”二姐聽了,低頭不語。尤瀟瀟便又接著說道:“我給你說的那公子是皇商出身,房裡有妾未有正妻,你是我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嫁過去必不能委屈你。”說罷又把薛蟠年紀脾性父母姐妹等一一告訴於她,最後連著馮淵那段公案也都說了。尤二姐聽了又驚又疑,尤瀟瀟見狀道:“你也不必嫌棄他,富貴公子哥兒都是這個破脾性,你想想,若不是他出了這起子事,害了一家子前程,倒是能心甘情願娶了你進門?”尤二姐雖是柔順,但也不是蠢人,自己傢什麼境況,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權衡利弊,微微點了點頭。
尤瀟瀟見她知事,又嘆道:“你記得以後是要給人家做正妻的,有些話該勸只要勸,夫妻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往後你也該硬氣些。”然後又把香菱的為人與她細細說了。那香菱是個憨的,從來都安分老實,而尤二姐的性子也是不會算計人的,如此這般正好。薛蟠這傻大爺若是個有福的,有了這對嬌妻美妾心滿意足往後不再出去混去,倒也能皆大歡喜。這邊一一交代清楚了,尤瀟瀟才喊了銀蝶來,說悶了些時候,不如帶二姑娘往會芳園裡逛去。銀蝶立即心領神會。尤瀟瀟笑著點了點頭,銀蝶回頭對尤二姐笑道:“二姑娘,快隨我來,咱們園子裡菊花開得正豔,怪喜人的呢。”
當夜,薛家大亂,半夜裡薛寶釵打發鶯兒找上夜的婆子出去買了幾錢鉤藤回來。第二日,自然有人把事報知給賈母與王夫人。賈母深知薛家必是出了什麼事,那鉤藤是味平肝舒氣的救急藥材,可見病人氣得不清。但是涉及旁人家隱私,賈母也只裝作不知道。又聽說王夫人得了訊息早早過去了,賈母更安心起來,她們若是收拾不了,自然會鬧到自己跟前來。
薛姨媽此時正在榻上哭訴:“姐姐我真是命苦……”因為這話不好讓閨女聽見,身旁只有丫頭陪侍。王夫人勸道:“妹妹你有什麼事儘管告訴我,實在不行還有咱們老爺在……是不是蟠兒那個不省心的孩子又惹出事來?”薛姨媽聽著,眼淚撲簌撲簌的掉:“可不就是他!昨兒他去了寧府找了珍大爺吃酒,到晚兒才回來,誰知道……”薛姨媽說著臉色一羞:“他能在人家府上做出那種事啊……”王夫人聽她斷斷續續,想著薛蟠的秉性,約莫也猜到些,眼見著寶釵等不在,便小聲道:“你哭什麼!這才是多大的事?隨便摸把個丫頭,哪家子不是這樣過來的?你就打發人去抬回來做個妾就是了。”薛蟠房裡已經有了一個香菱,再多一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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