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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齊整,賈敬又是去了玄真觀這麼多年後第一次回府過年,尤瀟瀟便跟賈珍商量著,說今年祭祖迎了賈母等諸人過來坐坐,然後也不必跟往年似得還要隨著過去那邊,好不容易的大年夜,乾脆各守各戶,寧府裡就不去榮府裡湊熱鬧了。賈珍對著榮府已經冷淡了許多,聽妻子一言覺得有道理,便去跟賈敬細細說了。往年賈敬不在家,惜春也養在榮府裡,賈母又是以老祖宗自居的,所以回回聚在一起熱鬧,今年老爺跟妹妹都回來了,倒不如就在自己家裡,一家子親骨肉湊在一起又清淨又親香云云。賈敬聽了,心裡自然也不耐煩去在賈母面前當大侄子,暗贊兒子懂事,於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留在咱們自己家裡,只是,該往那府裡送的分例別虧欠了就是。”賈珍笑著答了一句是,又說要請族中幾位相交好的一同過來,賈敬知道是慣例,點了點頭,也道:“書院裡頭也問問,有想在咱們這裡過年的,儘可留下。”賈珍聽了,忙叫了書院的管事去登記,又給自己手下做事的族中子弟遞了帖子。
倏忽之間,剛進臘月,忽然就傳來林如海進京的訊息。賈珍一日收了揚州來的加急信,原來是聖上欽點林如海臘月初十回京敘職,並明令年後不必再回江南,以待後用。林如海在信中又說因為聖旨來的匆忙,所以未來得及修整林家在京城的宅子,大意是要在寧府裡借個院子暫居幾日云云。賈珍看了心花怒放,林如海自來深受聖寵,若非如此也不能欽點到江南巡鹽,如今回京皇上少不得好好嘉獎一番,更甚至能進閣拜相。尤瀟瀟得了信兒也笑道:“姑老爺這是承了咱們的情了。”賈珍聽了得意,忙忙去跟老子商議。賈敬早知道賈珍千里送醫一事,再瞧了林如海的信,點了點頭道:“你把我住的屋子後頭那個三進小院快些收拾了,備著你姑父過來住。”賈珍忙賠笑道:“只怕那裡住不下……”林如海此次回京,自然是拉拉雜雜帶著全部家當的,不說別的,光是僕從便是不少,那三進小院哪裡夠使的?
賈敬知道兒子疑惑,笑道:“你以為他是拖家帶口來咱們府裡的麼?”賈珍聽了便有些糊塗。賈敬將信輕輕放在几上,說道:“你細想想,林家宅子又不是荒廢的住不得,你姑父如今仕途得意,也不是走投無路投奔親戚家,咱們只管備著他跟貼身侍候的人來住幾日就罷了。”賈珍聽了,恍然大悟,笑道:“是我想左了。”賈敬心有感懷,不由嘆道:“林如海沉浸宦海多年,能得聖上信任,自然是十分謹慎小心的。林家的宅子在京城裡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人維護的,但他卻要往咱們府裡來住,第一是想向聖上表明自己自去江南已於京城疏遠,此次回來也是應詔回京,毫無預備,只好借居親戚家;第二之所以選了咱們府裡頭,是因為那府裡對林家女兒素有苛待,林如海心中不滿,但岳母賈母依舊在高堂,他也不好貿然跟榮府扯清關係,所以正好到咱們府裡,顯得不遠不近;第三,那府的大姑娘才冊立皇妃,沒幾日又要回家省親,他是外戚,到時候住在那裡見還是不見?自然也該避一避的。”賈珍在旁醍醐灌頂。賈敬又囑咐道:“這訊息恐怕那府裡還不知道,你叫下頭辦事的人嘴嚴一些。再叫你媳婦瞅個時候兒去那府裡把林姑娘接到咱們這裡來,也不用另外收拾屋子,只叫跟你妹妹一起住著就是了。”賈珍心領神會,笑道:“老爺想的周到,那老太太聽說林姑父回來往咱們這裡住,只怕會攔著林妹妹不讓她們父女見面呢。”賈敬聽了,搖頭道:“唉,你姑父在家務事上也糊塗。”賈珍見父親又想起當日送妹子去榮府的事,連忙說話岔了過去。
尤瀟瀟得了賈敬的意思,然後仔細盤算了一下日子,說道:“按著姑老爺信裡說的,還有七八天就到了。那邊兒二老爺也在朝堂上,如果事先得了訊息讓老太太知道了,再往外接林妹妹可就難了。”賈珍說道:“正是慮到這裡,所以老爺囑咐你找個恰當時候兒去,切不可令那府裡生疑。”尤瀟瀟笑道:“這事兒是不好做的,提前接回來,那府裡知道信兒又跑來要人,咱們給還是不給?鬧翻了豈不是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賈珍聽了,一本正經作了一個揖說道:“這事全交給大奶奶了,辛苦大奶奶,我只等著好訊息了。”尤瀟瀟瞧他這般,忍不住笑起來。賈珍見她笑容明媚,不由心癢,便挨挨擦擦的過來,尤瀟瀟見四下無人,也就任他輕薄了一會兒。賈珍最喜她柔順,越發愛不釋手,直接摟在懷裡含著耳朵兒低聲道:“都說你那妹子是絕色,我瞧著不及你一個零兒呢。”尤瀟瀟被他撥弄得身顫心熱,斷斷續續說道:“我到底是人老珠黃,哪裡比得上她們水靈……好大爺,外頭有人……饒了我吧!”賈珍見她嬌聲媚態,哪裡忍得住,索性在椅子上拉扯著,半褪春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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