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她剛想鬆口氣,卻猛地聽見了數聲“噗噗”的聲響!
凌梵立刻變了臉色:“不好!”
這聲“不好”說的卻不是人,因為沒有任何人受傷。
那幾道“樹影”似乎完成了任務一般,轉身飛快的逃跑。
兩條影子悄無聲息的掠了過去。
那些人逃得快,他們的速度卻更快。
凌梵放開了蘇伶伶,一張俊臉陰沉的不得了,他緩步走進了駝車裡面。
錢宸與蘇伶伶對視一眼,也緊緊跟著他走進了駝車。
水。
快要匯聚成小溪的水從他們腳邊緩緩流了出去,順著駝車傾斜的弧度,流到了沙石裡,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木質的駝車被這些水浸染成了深棕色,一大股木頭的味道散發了出來。
夜晚本來就是冰冷的,但是現在踩著這些水,錢宸卻覺得自己的腳結了冰。
駝車裡本來還剩有四袋水的,但是現在,這僅剩的四袋水上插滿了暗器,水就順著暗器的口子湧出來。
蘇伶伶捂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風從駝車外面灌了進來,她們的衣裙,長髮,都隨著風揚起,獵獵翻飛。
凌梵將羊皮袋拎了起來,眼皮也沒眨一下就往外扔去。
蘇伶伶咬了咬唇,忍不住出聲提醒他道:“袋子雖然破了,但是裡面還有水……”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凌梵打斷:“暗器上有毒,這水已經不能喝了。”
蘇伶伶搖了搖頭:“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答案很明顯。
因為有人想要殺掉他們。
在這大沙漠上,用這種方式來殺一個人,豈不是很簡單?
凌梵沉默許久,才冷冷道:“我只知道,這大沙漠上至少有一股勢力對我們抱有敵意。”
蘇伶伶一怔:“至少有一股勢力?”
他點點頭:“但是,哪怕就只有這一股勢力就已經夠我們受了。”
他們這些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滋潤生活的人,又如何比得上在這裡飽經風霜兇惡殘忍的人呢?
他說話的時候,師錦和江朔兩人已經回來了。
他們站在駝車裡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好像憑空出現在這裡的一般。
江朔臉色很是不好,一臉不可置信,不住唸叨著:“想不到,我真是想不到。”
連師錦也跟著苦笑起來。
凌梵淡淡的瞟他一眼,道:“他們可是死了?”
江朔點了點頭,聲音乾澀無比:“不錯……他們腳程自然是沒有我和小師快的,只是當我二人追上他們時,他們已經服毒自殺了……”
那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們究竟有些什麼目的?幾人全然不知。
駝車內燃著的燭火明明滅滅,映著那冰冷的火光,幾個人的面色都不大好。
沙漠上何其乾燥,不消片刻,他們腳下深褐色的木板顏色又開始漸漸變淺,江朔低著頭,表情愧疚。他的目光微微閃動著,或許是自責,或許是憤怒,許久後,他抬起來大聲道:“老凌,你為何不怪我!”
凌梵不看他:“我怪你什麼?”
江朔道:“明明我……明明是我在守水的,我卻……”說到這裡,他聲音竟然有些哽咽起來。
活了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任何事情,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非常害怕。他怕的不是自己死去,而是他的這些朋友,這些可愛的朋友們會因為他的大意被害死。
江朔的心裡充滿了害怕和痛苦,他恨不得凌梵能夠好好的揍自己一頓,這樣他才會好受些!
一個願意為了朋友落淚的男人,還有誰會去責怪他呢?
師錦不會,凌梵當然也不會。
半日,凌梵冷漠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極淡的笑容,他看著江朔淡淡道:“你已這般愧疚了,我還用得著責備你什麼?”
師錦也微微一笑:“金樽清酒鬥十千,所幸這車上還剩得有不少酒,這幾日不妨靠酒度日罷?”
聞言,蘇伶伶那雙已經黯淡了許久的眸子忽然亮了起來,像是夏季深夜裡的星星,燦爛又動人。她緊緊抿著嘴角,似乎悄悄吞了吞口水。
原來凌夫人竟然也嗜酒!
缺水的時候卻發現這裡竟然剩的還有酒,豈不是不幸中的大幸?所以唯獨錢宸苦下一張臉來,這實在是不能怪她,她可是一直作為一個懂事聽話的乖女兒好學生長大的啊,哪裡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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