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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照料,那……”劉承訓眉頭緊蹙,表情不斷變化著,印尤裳知道他心底複雜的思量著。
“我,我怕我怕失去你,一刻也不願離開你,但是我不得不走,你和孩子等我回來好嗎?”劉承訓在印尤裳身旁,小心用手撫摸著印尤裳現在還略顯平躺的腹部,印尤裳枕著他的手臂,眼淚滴在玉枕上。
“我幫你梳頭髮吧?”印尤裳啞然無語,劉承訓在銅鏡後安靜為印尤裳梳著烏黑的長髮,修長的手指劃過印尤裳的髮絲,他輕柔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印尤裳。
“今天是你的生辰!”
劉承訓忽然猛的從身後抱住印尤裳,那樣熱情的擁抱彷彿要即刻帶印尤裳一同前往邊塞,“我幫你修整了鎧甲,本想給你做生辰禮物,可誰知道卻是送你遠行,我……”
第40章 若教眼底無離恨
印尤裳抽噎著躺在他的懷中,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劉承訓沒有說話反而沉默著,一聲不吭,此刻只有彼此的寂靜,他也不願離開她半步,可這次他卻非去不可!
劉承訓慢慢俯下身,在印尤裳腰際繫上什麼東西,印尤裳伸手去摸,咣噹一聲輕觸印尤裳的鐲子發出清脆的聲響,雲霧玉佩?
印尤裳瞪大眼睛,親自將自己縫製的鎧甲穿在承訓的身上,衣袖,胸背竟全都恰到好處。
劉承訓看到印尤裳縫在他衣領處的紅絲帕子,上面繡著端正的“訓”字,他緊張的將印尤裳摟在懷中卻越來越用力,印尤裳緊緊貼著他冰冷的鎧甲。
看著眼前的劉承訓身著白色甲冑,明光甲凌然威嚴,冷峻微蹙的劍眉,冰寒的雙眸藏著無盡的血腥,堅挺筆直的鼻樑,腰際繫著另外半塊雲霧玉佩,終身都帶著令人敬畏的高貴氣魄。
印尤裳清晰的看到自己腰際的半塊玉佩中刻著“訓”字,印尤裳讓菱兒回去取的東西居然……原來他一直知道菱兒在哪裡,他更是知道兩塊玉佩“訓”和“佑”都在手中,而他今日唯獨留下“訓”字玉佩正是在警告印尤裳,印尤裳永遠只屬於他劉承訓一個人。
“菱兒她……”手指已經覆在印尤裳的唇上,淡淡的禾雀花香襲來。
“半年!我保證半年內一定回來!”劉承訓的唇貼在印尤裳的唇上,印尤裳的心痛的再以難以跳動,他緊握著印尤裳的手,握的印尤裳生痛,可印尤裳不願掙扎,印尤裳生怕下一刻他就會離自己遠去。
“承訓哥哥,我和孩子等你!”淚水在印尤裳的唇間流過,印尤裳知道其實他也捨不得!
劉承訓深吸一口氣,彷彿不敢再看印尤裳一眼,哪怕再看印尤裳一眼,他恐怕就會放棄去邊塞同郭威會和。
可看著他英武的身影逐漸在模糊的視線中消失,印尤裳蹲在地上許久難以動彈,印尤裳知道只要半年他就會回到身邊,可他的離去彷彿將印尤裳心中的一切全部抽空,印尤裳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卻喘不過氣。
印尤裳幾乎在太子府到處都可以看見劉承訓的身影,長榭亭臺他的書法,夜晚星空他的孔明燈,棋盤上他的象牙棋子,床榻玉枕上他的餘溫……這種可怕的回憶如同夢魘纏著印尤裳不放,印尤裳實在沒有辦法在太子府再待上一刻,他離開不過才三日印尤裳卻要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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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裳,雖說皇上默許了太子殿下的胡鬧,但進宮已經是躲不的!”
印尤裳端起漆黑的保胎藥,看了又看,起身一手把它甩在地上,瓷碗應聲而碎,印尤裳轉身對蘇丞相笑道:“走吧!”
印尤裳開始有些恐懼現在的自己,不知是人是鬼的自己,恐怕只剩下一副軀殼行走在這世間了。
“尤裳,你和以前太不一樣了。”蘇丞相走在印尤裳的左側,不時打量如今的印尤裳。
印尤裳卻迷迷濛濛的怔著,春寒料峭遠赴邊塞的他也會冷嗎?
印尤裳進宮後先是與魏國夫人就餐,她的銀筷子尚未碰到碗邊,卻聽到身旁魏國夫人笑道:“蘇將軍,你怎麼穿成這樣?”
印尤裳手中的筷子一頓,抬頭望去,殿內的蘇謹戎面色陰冷,他身著金絲鎧甲,鍍金的鎧甲外殼頗似明亮的鏡子,印尤裳記得在契丹時,士兵曾提過刀劍不入的金絲甲,只有身份極重的王公貴族才有資格穿的金絲甲,金絲甲在太陽的照射下,會發出明亮耀眼的光芒,刺得敵人難以睜開雙眼,無從下手。
“回夫人,謹戎已接到陛下的指令,即刻起身前去守境。”蘇謹戎的聲音有種震撼人心的魄力。
“不是說承訓已經去了,你怎麼也去?”魏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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