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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避免的會看到敵人的眼神,但絕不可因此而憐憫!”耶律烏金的呼吸就在印尤裳耳邊,他話畢猛地鬆手,印尤裳尚未反應過來,羽箭已深深的透過了靶心。
耶律烏金將弓丟給印尤裳,弓比她想象得更重,她獨自拿起竟有些吃力,耶律烏金卻上了馬,“一直盯著靶心看,什麼時候將靶心看得同草原一樣無邊,那你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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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尤裳盯著鹿看了許久,後贊甚至以為印尤裳不打算射的時候,“咄”的一聲,箭居然不偏不倚的射中鹿的雙目間。
壯碩的賊匪蹲下檢視兩隻鹿,高聲報道:“一箭斃命,姑娘獲勝。”
後贊極不滿的看了眼他射中的鹿,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著氣,後贊轉身看著印尤裳,她眼中仍是一如往昔的淡泊。
“姑娘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後贊甚是佩服,來,我敬姑娘一杯酒,權當是為姑娘踐行!”後贊按照約定將行囊還給印尤裳,並特意為她備下駿馬一匹。
印尤裳也不推卻,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水甘甜如蜜,與她在契丹常飲的烈酒絲毫不能匹敵,契丹的酒可謂乾脆爽辣後勁濃醇,印尤裳都數杯不醉,可她喝了這糖水般的蜜酒,卻愈發暈眩起來,彷彿天地都在顛倒變形。
“姑娘,你沒事吧?”後贊將手中滴酒未碰的杯子扔掉,他露出奸詐的笑,伸手將險些昏倒的印尤裳摟入懷中。
印尤裳驀地明白過來,原是他的酒裡下了藥,“你,你好,好生卑鄙。”印尤裳腿不住的發軟連站也站不穩,後贊竟將她打橫抱起,“美人,叫你給我當壓寨夫人你還不願意,現在願意了吧?”
“你,你放開我。”印尤裳已是有氣無力,人如虛脫般完全癱倒在後贊懷中,後贊已是急不可耐,伸手便要去扯印尤裳的衣服,印尤裳發懵的掙扎著,可身軀卻難移動半分。
“大哥,少爺來了!”外面人匆匆來彙報,後贊剛碰到印尤裳的衣領,卻聽到外面的稟報之聲,只得無奈的問:“少爺來了,這麼快?”後贊顯然異常害怕這位少爺,他四下看無可藏匿之處,竟扛著印尤裳將她放於大廳側簾之後,“行了,美人你先待著,等我招待完少爺再來看你!”色膽包天的後贊將印尤裳擱於地板上便出門迎接。
第42章 況誰知我此時情
“少爺,來,您坐!”後贊巴結的為來人擦拭座椅,眾人前呼後擁著這位少爺入上座,“少爺,您今日怎麼來了?”
“怎麼,後贊你是不是又劫路人了?”他的聲音飄忽不定,印尤裳有些聽不清,輕風吹動簾子,廳外甚是亮堂,印尤裳躺在暗處,廳外人很難注意到她,印尤裳艱難的移動著渴望能開口,可半晌卻虛弱得只能發出嗡嗡的低聲。
“後贊哪敢啊,少爺您整日派人賞我們銀子,我們豈能再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後贊恬不知恥的編著瞎話。
上座之人極不屑的側了下臉,朦朧之間,印尤裳卻看清了他的臉,雙目狹長相貌妖冶,笑容裡彷彿透出一種邪氣。
劉承佑!
印尤裳的牙用力咬在唇上,直到咬出一排整齊的印子,才略微保持半點清醒,可想喊已是喊不出。
“對了,這位是景默,權臣景延廣家的公子,今日特從汴州趕來。”劉承佑介紹著,眾人慌附和道:“原是景延廣家的公子,久仰久仰。”
印尤裳並不知景延廣為何人,她只隱約瞧見這位叫景默的公子坐得離她最近,他背身與眾人談笑風生,“二少爺,現在您總該相信我的誠心了吧?”
劉承佑望著景默,亦是不卑不亢,“自然,景少爺膽敢只帶侍從就穿過我兄長的邊境,千里迢迢趕來同我商議,我豈有不信之理!”
眾人聽不懂兩人的談話,只有他們對視著,電光火石般誰也不肯讓出半分,“的確,有劉承訓守境,北平王自然是高枕無憂,只是日後二少爺恐怕難有出頭之日了。”
劉承佑蔑視的瞥了眼座下的後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後贊,你即刻去找數十名精心訓練的死士,這次務必取了劉承訓的命!”
不可以!
絕不可以殺她的承訓哥哥!
印尤裳的牙深深陷入唇中,她將唇咬得幾乎慘白,臉色卻更是白得懾人,她胸腔內彷彿有種撕裂的痛楚,可最後卻只能發出低微而含糊的呻|吟。
景默笑了,“二少爺真是厲害,死士居然都養在城外,北平王如何也想不到躲藏的賊匪竟是二少爺手下,眾人皆以為您玩世不恭,卻沒人留意,您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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