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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愛。”
“嗯,我瞧著你整日在宮內學規矩,也甚是無趣,就找它們倆來給你解解悶。”
印尤裳捧著兔子不住地逗起來,劉承訓望向她,視線竟是從不曾有過的溫柔,“好了,你慢慢玩,我還有些事得先回府了,明日再來看你。”
印尤裳笑著命萱兒將劉承訓送走,他剛一走,蘇謹戎就推開了櫃門,印尤裳放下手中的兔子,定氣凝神地望向他。
“印姑娘,扇子還你。”
她卻並不接,只是從齒間擠出一個個冰冷的字,“蘇將軍,為了一把扇子,您就私闖我的閨房?”
“不,不是,我是接到印姑娘的這方絲絹才……”蘇謹戎掏出懷中的白絲絹,上面仍是暗香縈繞,雪白的絲絹上清晰地寫著:贈扇於君,心悅君兮君不知。
印尤裳羞紅了整張臉,“這,這不是我的字!”
“是一個白衣侍女交給我的,也是她帶我來的。”蘇謹戎剛說完這話,卻猛地恍然明白過來,難怪這一路上不見半蹤人影,原是早就設計好的!
“太子殿下!”萱兒忽然在門口喊了一聲。
蘇謹戎只得又鑽回悶熱的櫃內,印尤裳手一鬆,絲絹瞬間掉落在了地上,“承訓哥哥,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劉承訓垂下唇貼在她的鬢角,印尤裳只恐會被蘇謹戎瞅見,趕忙退後了一步,劉承訓只當她有些羞澀,“我剛想起,你這屋內少了些紙墨,明……”劉承訓的視線忽然落在紅木雕百靈的木櫃下,櫃子半掩著只有條狹縫,櫃底露出衣服的一角,青墨色的長袍滾著白邊,顯然是男子的衣裳。
第13章 西風愁起綠波間
“好,承訓哥哥,我明日就同夫人講!”印尤裳回身為他斟茶。
劉承訓卻瞬間陰了臉,他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低頭間卻瞅見腳邊有一方絲絹,他隨意撿起塞於袖內,印尤裳徐徐轉身將茶端過來,“承訓哥哥。”
劉承訓猛然起身,不言不語地拂袖而去,陰霾的面色彷彿反射出利刃的寒光,他目不直視,竟絲毫不看印尤裳一眼。
印尤裳端著茶愣在原處,滾燙的茶水透過瓷片傳至她的掌心,她的手指卻發澀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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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府內可有白衣侍女?”印尤裳開口問。
萱兒的黑眸在眼眶內轉了個圈,“回印姑娘,這府內的白衣侍女只有一位。”
印尤裳瞥向她,萱兒的唇拂過不易察覺的笑,“這位姑娘正是雲夫人的貼身丫鬟。”
雲夫人?
印尤裳驀地記起十年前,那個下令扇她巴掌的美人,當時丫鬟下手很重,摑得印尤裳連續幾日臉頰都浮腫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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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將白衣弄哪去了?”魏國夫人對著面前的一盆茂盛的蘭花,仔細端詳了番,終於下手修剪了一支花。
劉承佑卻神色閒適,“在我府內做侍妾。”
咔嚓一聲,魏國夫人剪歪了,一枝上好的花瞬間失了俏媚,“侍妾?你的妾還嫌不夠?”
劉承佑似笑非笑地捻起半支殘花,遞還給魏國夫人身後的侍女,魏國夫人瞧見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氣地怒吼道:“別當我不知道你在作何!”
“母親大人自然知道,這偌大的皇宮內什麼事都逃不出您的法眼!”劉承佑不待魏國夫人開口便帶著南弈離開,“南弈,走,咱們去吟歌樓瞧瞧。”
所謂的吟歌樓美名其曰吟歌,卻與曲子半點不沾邊,簡直是美人如雲,胭脂味濃,芙蓉帳內顛鸞倒鳳的好地方,但凡王公貴族不免總會去那裡一擲千金。
魏國夫人看著自己不思進取的兒子,氣得七竅生煙。
劉承佑剛出來卻在拐角處撞上個侍女,“什麼人敢頂撞……”南弈的話還未說完,劉承佑卻揮手打住。
“二皇子,我可跟印姑娘說白衣姐姐是雲夫人的。”
“啊,對,我都差點忘了你啦!”劉承佑的狹眸微睞,魅惑的臉龐上蘊出一絲笑意,“你叫什麼來著?”
“萱兒!”萱兒急不可耐地答道。
劉承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斑駁的樹影下他將一錠金子塞進她的手中,萱兒順勢倒入劉承佑的懷中嬌嗲道:“殿下,您說萬一蘇將軍認出白衣姐姐是魏國夫人的丫鬟,到時可如何是好?”
“放心,他以後恐怕連進皇宮的機會都沒有了。”劉承佑伸手勾起她的尖下巴,“要不,你跟我回府如何?”
萱兒嘟唇旋出他的懷抱,“殿下,您可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