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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我是縱火犯喔!你不害怕?”
青妍瞬間轉過頭,用她那極黑極清亮的眼睛直視著我。
“是殺人犯都不怕喔!”
她悲慘的過去,我改變不了,但我能接受。愛一個人,愛的就是她的全部。我非常正經的回望著她,希望她能懂。
青妍不可置信的說:“我講的是真的,我是縱火犯喔!
那時候,媽媽吸毒被抓,我則被她丟在工寮跟幾個工人一起。剛到青春期的我,每天都好痛,痛得快死掉,卻死不掉。
還記得季節是冬天,工人叫了一桶二十加侖的私釀酒,天天晚上煮燒酒雞吃。
你看過人家煮燒酒雞嗎?最後一到手續,就是在鍋麵點火,燃燒掉多餘的酒精。
那一天我同時被三個人折磨,痛得昏過去。等我醒來時,他們都醉了。只剩下桌上有一鍋半殘的燒酒雞。
我小六了,知道後果會是什麼,但我想就一起死吧!於是,我拿起酒,加滿一整鍋,甚至讓酒留了一桌一地。一桶二十加侖的蒸餾酒,還沒用到一半,我全倒出來了,酒流得到處都是。於是,我開啟瓦斯爐,煮開了那一鍋,然後在鍋麵點火。
藍色的火,透明藍色的火焰,一下子就全著起來了,那火真漂亮!
熱度將我逼到門邊,但是零星的火苗,燒著我身上的衣服,還有捲曲我的頭髮。我想,大概再痛一下子,惡魔跟我的生命就一起結束了。
沒想到,濃煙跟火光太大,保全破門進來,我被拖出去。
我沒死成,但是惡魔全燒死了。
這樣的我,你難道不害怕?”
青妍發病的那一刻,她洗掉自己身上一層皮。面板是人體最大的器官,保護人體不受外界的感染。她居然能刷洗到全身是血,那是多疼的一件事。
精神科醫師,懷疑發病的原因不單純,一定有更深刻的事件不為人知。今天,我終於懂了。
“幹得好呢!我怎麼會怕。”
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保護不了自己,只能尋求一死。這是誰的錯,是荒謬的社會、殘酷的現實的錯。不是她。
我靜靜地抱著青妍,什麼都沒再說,只是搓著她的背。
大廳一隅昏暗到接近全黑,我們兩個就這樣默然相擁,直到巡邏的警衛,用手電筒照射過來,我倆才有反應。
“我該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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