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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笙低聲道。
在這種時候,他還不需要說。
他已經在木晚晚心裡撥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只要那顆種子生長芽,那麼,等到木安安露出馬腳的時候,就成功了。
她現在肯定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那麼,憑藉她的心理素質,她是絕對會去毀滅證據的。
只要他能比她快,找到她的證據,或者,在她毀滅證據的時候,把她抓獲,那麼,木安安,也就完了。
他不會容許任何傷害她的人,在外面逍遙快活。
或許法律制裁不了她,但是,他有千種萬種的手段,能讓她生不如死。
這場手術用了五個小時,手術情況良好,但是因為救助不及時,神經萎縮,所以具體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連主治醫師也無法預測。
木晚晚手術時候用的是全身麻醉,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清醒,只是迷迷糊糊的拉著唐雲笙的手,疼得直掉眼淚。
麻醉藥的效果已經褪去,現在雖然痛,但是復健的疼痛,比現在更痛上千百倍。
很多腳筋斷裂的人,就因為撐不過復健這一關,而只能跛腳走路,也有人因為心理或者生理上的因素,讓身體不敢用力走路,而造成殘疾。不管怎麼說,就算木晚晚以後恢復良好,但是這輩子,也別想跑步了。
唐雲笙和晏寧夏走進去陪木晚晚去了,晏如修來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問道:“能恢復到大概什麼程度?”
“如果情況良好的話,大概是平時的百分之七十,慢慢走路的話大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不能跑步了。她肌腱受損雖然嚴重,但是斷裂整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被人用利器割斷的吧。”醫生頓了一頓,似乎是在想象那傷口造成的情況,臉上閃過一絲不忍,“能告訴我是怎麼受傷的嗎?這對以後資料方針也有作用。”
晏如修垂眸注視著那份傷情報告,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是的,他不清楚。
他現在最難以忍受的,就是不清楚。
他不清楚她在那一個月裡生了什麼,他不清楚她的腳傷會不會好,他不清楚……他們之間,還有沒有以後。
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如果不用木晚晚去交換,那隻要用錢就能換回木安安。
而現在,卻要賠上木晚晚一輩子的人生。
她從小就喜歡蹦蹦跳跳,他無法想象,再也無法跑步,甚至連走快一點都做不到的木晚晚,以後該是多麼的絕望。
他曾經還想,救她回來,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可是正當事情生了,他才現,有些事情,一轉身,就已經天翻地覆。
木晚晚,再也不能跑步了。
她為他愚蠢的決定,賠上了一雙腳。
“對了,易先生。”醫生抽出一張b單,遞到晏如修面前,道,“您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以後會有畸形,我的建議是,最好打掉。”
“孩子?”
晏如修不可置信的看著桌上的b單,那上面是一個小小的黑影,完全看不出形狀。
“對,差不多三個月了。但是母體養分不足,再加上她自己身體也不好,這個孩子生長緩慢,就算懷下去,也很有可能會流產。”醫生的聲音完全的公事公辦,他繼續道,“為了您夫人的身體著想,建議打掉這個孩子。”
“孩子……”
他已經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來了。
已經三個月了。
木晚晚知道這件事嗎?
一定是知道的吧?
她曾經最後給過他一次機會,問他,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還會不會這樣對我?
他怎麼做的呢?
他竟然直接把她留在了那裡!
他親手,殺死了他的親生孩子!
“易先生?”
醫生看他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以為他是傷心過度,安慰道,“沒事的,易先生,您夫人還年輕,以後你們還會有孩子的。”
“……”
不,他已經不會再有她的孩子了。
她已經給過他最後一個機會。
而他,親手把那個機會毀掉了……
他視線模糊的注視著那一小團黑影,手指顫抖的拂過那張掃b單,指尖冰冷,他終於頹然的收回了手指。
這是他和她的孩子……
他為了木安安的孩子,讓木晚晚去替換了她。
現在,他遭到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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