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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板凳,正適合他們坐著看煙花。
陸澤拿著煙花去隔著一條馬路外的海邊去放,喬喬陪著老人家在花圃這邊等著看。
外婆遺憾地看著陸澤的頎長背影,忍不住拍拍喬喬的手,“陸澤這孩子多好,多般配,連飯都會做還做得這麼好吃,喬喬啊,……”
外婆的話出不了口了,因為喬喬直接耍賴撒嬌地抱過來捂住了她的嘴,摟著她讓她專心看海邊夜幕中綻放的煙花。
趙爺爺笑眯眯地看著陸澤一一燃放煙花的身影,“隨年輕人去吧,我們勉強也沒有用,他們自己高興就行。”他是真的看開了也放下了,從前每次過年,他們總是覺得陸澤這孩子一個人可憐,就強拴著他和大家聚在一起過春節,其實都不如這次看他這麼輕鬆的樣子。
煙花配上海邊的夜景,溫潤的海風拂過,雖然人少,這樣的春節卻也讓人心情愉悅啊。
一連幾日,陸澤和喬喬陪著他們從央視換到各大衛視,把所有能看的春節聯歡晚會甚至戲曲晚會都全看了一遍。喬喬一邊陪看一邊還從網上搜點吐槽的小段子當笑話講給他們聽,陸澤就默默地坐在旁邊鼓搗他的電腦,日子也是過得飛快。
頭幾天喬喬的興致還挺高,逗人的笑話說個不停。然而慢慢地就開始越來越沉默,到了初七那天,她一個人默默地就出門了,回來的時候拎了一大袋子酒,塞進了冰箱裡,連同一個精緻的生日蛋糕。
其實喬喬往冰箱裡塞東西的時候誰都沒看見,晚上也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不出來。是到了晚上八點半鐘五個人固定衝牛奶的時候,外婆一拉冰箱門看到了生日蛋糕,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外公眼眶都發熱,拍拍老伴的背安慰她,“明天就初八了,哎,這孩子,這麼多年了,她媽媽農曆的生日她也總是不忘。”
真的是這麼些年了,每年她媽媽的陽曆生日、忌日,即使是農曆生日,喬喬總不忘,也因此總是在春節假期鄰近結束的時候,一個人悶起來情緒直落谷底。
外公心裡發堵,他想起來在報紙上看到的很殘酷的一句話,為什麼失獨很可憐呢,要鼓勵生二胎呢?因為死了一個,還有一個。這些年有兒子門對門的住在對面,他們要痊癒的快得多。可是喬喬遲遲走不出來,也許因為她只有一個媽媽。
引到了傷心事,老兩口默默坐在客廳好久都緩不過來。趙爺爺趙奶奶也是同病相憐,哪怕是還有一個孩子在,白髮人送黑髮人,哪能不悲傷呢?嘆著氣,他們讓陸澤把喬喬的外公外婆送上樓去休息。
進門之前,外公停在喬喬門口好一會兒,最終也還是沒敲她的門,顫聲和送他們上來的陸澤說:“如果等會兒喬喬下樓了,你讓她,讓她早點睡……哎。”
陸澤點點頭答應了,然而陸澤也失眠了。
就像那次失眠遇到喬喬時一樣,他沒開燈,就默默地坐在落地窗邊的地上,靠著牆,看著海浪翻湧,夜色靜靜。
只是這次當他聽到喬喬下樓的聲音時,他沒有出聲喊喬喬。情緒低落的喬喬也沒有注意到他仍和上次一樣,坐在落地窗邊的地上,靠在那片模糊的陰影裡。
他看著喬喬拉冰箱的門,看著她取蛋糕和酒,然後看著她出了門,陸澤抬腕藉著外面昏黃的路燈看了看時間,準準午夜十二點。喬喬其實也沒去哪兒,她就只是去了門口的海邊,坐在那裡,點燃一支生日蠟燭,然後喝悶酒。
失眠的陸澤靠坐在陰影裡,沉默無聲地透過落地窗,凝視著坐在海邊的喬喬一罐接一罐的喝酒。她的腳邊放著兩個袋子,左邊袋子裡放著滿滿的酒,喝完的空罐放進右邊的袋子裡。於是右邊的袋子漸漸高起來,左邊的袋子漸漸矮下去。
喬喬就那樣沉默地看海,陸澤就那樣沉默地看著喬喬的背影,直到他回過神來看手錶時,已經夜裡凌晨三點了,而喬喬還在喝悶酒。
這樣的時刻,他本不想去打擾喬喬私人的情緒,可是夜深露重,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悶酒實在很危險。陸澤默默起身,推門出去。
坐在海邊的喬喬聽到背後有腳步聲時,第一時間卻沒有回頭,而是反射性的左手握住了胸前掛著的哨子,右手握住了緊貼身側放著的防狼噴霧。
看到喬喬警惕的動作,陸澤忍不住唇角微揚,頗感欣慰。
“喬喬,是我。”陸澤低低地出聲喊她的名字。
聽到熟人的聲音,喬喬頓時放鬆下來,鬆開了雙手後,迅速地用手背擦了擦臉。她很快整理好情緒,回頭已經能給陸澤一個禮貌的微笑和正常的語調,“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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