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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麻煩。”霍達回的斬釘截鐵：“只要欺負你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曲清舞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噗的一聲就笑了。

她喟嘆了一聲，一想到剛才若是自己再晚上那麼一會，霍達的子彈就會穿破喬西的胸口，她就覺得心有餘悸。

“你不怕麻煩，可是我怕啊……我們之間，難道只有你會擔心我，而我卻不會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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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舞說的認真，清澄的雙眸，一點都沒有像是開玩笑的味道。

這個樣子，讓霍達的心，瞬間跳漏了一拍：“小舞，你……”

“我的意思是，你要真想讓喬西死，又何必當真麼多人的面動手呢？等過幾天，讓鷹勢力的人把他綁在麻袋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揍死了，又不會牽扯到你身上，還不是一舉兩得啊！”

“而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已經起了殺雞儆猴的作用了，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會敢再欺負我了。”

“謝謝你，霍達，真的謝謝你。”

曲清舞的表情很文靜，褪去了平日裡對霍達的神氣傲嬌和張牙舞爪，變得更加溫婉了起來。

只是小姑娘看似溫潤的眼眸中，除了感激和感動，霍達卻看不出她面對喬西時候的那種心動的感覺。

霍達有些洩氣：“小舞，我保護你，對你好，不是要你一聲謝謝的……我……”

霍達抓了抓頭，有些抓狂似得煩躁，他突然沉了一口氣，雙手抓住了曲清舞的肩膀，讓她能夠正視自己。

“曲清舞，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我對你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嗎？”他的眼眸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

“感…感情？”霍達的樣子，讓曲清舞有些瞠目結舌，結巴了一會，才不可置信的小聲試探道：“你……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廢話！我要不是喜歡你，幹嘛三番五次的跟著你屁股後面跑？你去義大利，我跟去義大利，你來英國，我跟來英國……我要不是喜歡你，用得著時時刻刻的關注著你和誰吵架了，被誰欺負了；我要不是喜歡你，幹嘛把喬西吊在天台一下午，為你出氣報仇？”

“曲清舞，你到現在能用那麼不確定的語氣，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你真以為我霍達那麼八婆，撇下那麼大一個鷹勢力不管，整天跟在你身邊亂晃？”

霍達的表白，聽得有些像是哀怨的控訴，說的哭沫橫飛，慷慨激昂，到最後，他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以一種極為洩氣，極為抓狂的面部表情，狠狠地瞪著曲清舞。

曲清舞腦子一陣打結，直到完全消化了霍達的話的時候，她才吞了吞口水，可是——

“你，你既然喜歡我，那你幹嘛總是欺負我？”

“那不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嗎？”霍達幾乎脫口而出，但一說完，他就後悔了，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想在想想，以前做的事情，真是幼稚！當初還好意思笑話夜澈，在感情上，自己比夜澈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可是你不是已經有那麼多女朋友了嗎？”曲清舞又問。

“……”霍達……深嘆了一口氣：“難道你就沒發現，自從認識了你，這三年多，我的身邊沒有出現過一個女人？”

“可是……”

“別可是了！”霍達不耐煩的打斷了曲清舞的‘十萬個可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眉眼低沉的看著她：“你只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接不接受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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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曲清舞我了半天，都我不出個所以然，對霍達的感情，從起初的陌生人，到朋友，到冤家，到現在的對他的感激和感動……

這些情感變化的太快太複雜，甚至在剛認識他的時候，看到圍在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的時候，她還嫌棄了他好大一段時間。

也許因為溫祁揚和夜澈原因，曲清舞一開始的感情歸宿，就必須要專一痴情男人，而霍達顯然不屬於這一種。

所以，即便認識了三年，她對他，並沒有產生絲毫的男女感情。

即便是現在，他為了自己不止一次的身陷險境，她對他，也只有感激。

想到這裡，曲清舞垂下了眼眸，不敢再去看霍達；“對不起……我霍達……其實我……”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