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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飛快地穿過了拱門。
檮杌自然緊跟在後衝了過來,但不比她二人的身形,衝進拱門就卡住了,前後進退不得,脊椎上的傷口被勒得鮮血汩汩而出,憤怒地狂吼掙扎,險些要把拱門給震碎了。
風衷道:“快!再吼下去把別的檮杌也吼來就糟了!”
軒卿拖著她站起來,飛身過去,一劍刺中它天靈蓋。
巨大的咆哮震得四周石塊飛落,風衷捂著口鼻連忙躲避。檮杌碩大的頭顱耷拉了下去,喘息漸停,終於不再動彈了。
風衷鬆了口氣,看一眼軒卿:“割塊肉下來帶著,跟我走。”
軒卿靠在檮杌的屍體上喘息,未曾動彈,直到額頭一痛,乖乖舉劍在檮杌後腿上割了塊肉下來。
風衷的腳剛才奔跑時被劃傷了,在前面行走時,鮮血落到地面,催生出了一路的嫩芽鮮草,但鮮血一干便又枯萎凋零了。
軒卿跟在後面,心裡隱隱激動。
前方的風衷冷不丁地轉過頭來:“小子,你是不在乎自己這條命,還是被一個凡人操控很不服?”
軒卿感覺已能說話,剛要開口,又聽她怒道:“憋著!”
第3章 003 忍了
回到山洞時已是午後,風衷渾身痠痛,倒頭就睡,眼角餘光掃到軒卿的傷手還滲著血珠,只當做沒看見。
她本為主生之神,自然厭惡不惜命之人,虧她不惜以血救了這小子,他竟然有心自戕,自然來氣。
這一覺睡得極沉,後來實在覺得身上難受才醒來,入鼻便是一股腥臭味。她坐起來看了看身上,唯一這身獸皮做的衣裳沾滿了檮杌的血,現在已經風乾,粘在了身上,難怪這麼不舒服。
瞥一眼傀儡,那小子靠山壁坐著,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洞外天已經黑了,當空一彎新月,四下一片慘白的透亮。風衷站起身來,剛要掐指,聽見他問道:“你想幹什麼?”聲音還微帶嘶啞。
風衷不予理睬,默唸口訣,軒卿立即拔蔥一般站了起來,一手攬住她,飛身出了洞口。
軒卿的內心是拒絕的,可是架不住這傀儡術的霸道,心比月色涼……
不久之後便落了地,眼前是一片山頭的頂端,因為天生下陷,裡面積滿了雨水,看起來像是一汪小池。
“妖獸都有靈性,喜歡聚集在水源處,只有這裡地勢高它們來不了,我平常都在這裡取水用,只是攀爬比較麻煩。”風衷終於開了口,口氣卻沒先前溫和了,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以後取水的任務都交給他了。
“……”軒卿蹙眉,若她身份沒錯,那態度驟變就一定是在氣他自戕一事。
風衷走去水邊,先彎腰撩水清洗了一下腳上的傷口,血跡溶到了水裡,水面竟生生漲高了寸許,她這才走入水中,至中央時水居然漫到了她的脖子,她將長髮攏在一側慢慢清洗,斂著眸子映著月色,少女嬌媚,又揉了幾分端莊。
軒卿先前自殘失血過多,此時有些氣力不支,一邊喘著氣一邊將這場景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片刻之後驚覺自己居然大咧咧地看一個女子入浴,趕緊背過身去。
過了許久風衷才清洗完上岸,身上纏著的獸皮溼淋淋地滴著水,肯定不能再穿下去了。不過現在這都算不得什麼事了,她瞥一眼軒卿的背影,掐了掐手指。
軒卿額間一燙,自發自覺地轉身上前,以指沾水,搭在衣裳上催動術法,不消片刻整件衣裳便潔白如新,迎風獵獵。
風衷扯住他的衣襟,用力撕扯下一塊布來,瞬間暴露了他大半胸膛,錯落的新傷舊傷隱約可見,有的還在流血。她將那塊布披在肩頭,看著軒卿。
軒卿心裡哭笑不得,臉上卻是一片羞紅,倒是看明白了風衷的意思,手指點了點那布,頃刻便化作了她身上不大不小的一件衣裳,再朝自己身上一點,原本被撕壞的衣裳已經完好無損。
做神仙有諸多便利,比如衣服,天衣無縫,滴水作法便可煥然一新,且用之不盡,顯然風衷對這些再瞭解不過。
“看來你真的是種神。”
“還提什麼種神,我如今不過一介凡人,若非如此,你又怎會如此不服被我操控呢?”風衷冷哼,捧著衣裳去了山石後。
軒卿訕訕摸了摸鼻子。
據說種神是當初女媧大神以己身精血浸潤種子而生,女媧名為風裡棲,而她叫風衷,他怎麼早先沒想到這層呢?難怪他破不了額頭的傀儡封印,原來帶了女媧大神的血。
只是傳聞種神女體妖嬈,風姿卓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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