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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有什麼照著,河水在這光亮下泛著藍幽幽的光。
“你看那是什麼?”鬱途抬手指了一下上方。
風衷抬眼望去,山洞頂上懸著一面平整光滑的銅鏡,發出暈黃的光亮,照著她蒼白的臉。
光暈一蕩,裡面露出了人間的場景,湯谷不合關的山谷之內,柵欄院前,凡人們在焦急地呼喚著她。
“這是懸鏡?”
鬱途輕輕笑了,“沒錯,天界的懸鏡已經沒用了,我的神力已經足以在冥府中撐起一面新的懸鏡,現在已經能照出湯谷情形,很快便是整個人間,最終是天界,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執掌三界了。”
風衷渾身發冷,不只是因為身在冥府的緣故,更因為此刻眼前的景象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鬱途見她一直盯著懸鏡,沉沉笑了一聲,一手攬著她,一手凝起二指指著懸鏡,立時一股藍幽幽的水流自他身後的忘川河中被引來,往鏡中而去。
風衷想攔住他已經來不及:“你想幹什麼?”
“斷了你的念想。”
鏡中剛剛恢復正常的天色又暗了下來,好似要下雨了一般。正在四下搜尋著風衷的凡人們從各個方向聚集回山谷中,齊齊搖頭,一無所獲。忽然他們的頭頂真的下起了雨,他們震驚無比,高聲呼喊,興奮難言,有的甚至還跑回去拿了器皿出來裝水。
脖頸間補天石裡的靈力倏然衝出來捲走了那陣雨,烏雲散開,重新露出了日頭,凡人們轉著頭四下張望,直到抬著手再也感受不到雨了才失望地垂下了手。
“算了,也許以後還會下的。”明夷擺擺手,將弓箭背在肩頭,看了看大家,忽然茫然地問了一句:“我們一直在山谷裡轉來轉去做什麼?”
大家面面相覷,斬賀皺著眉望了望四周:“好像我們是出來找人的。”
“對對,好像是找人……”乘雷撓著頭想了想,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怪了,我們要找誰啊?”
明夷伸指將眼前的人都清點了一遍,八個人不多不少:“不少人啊,回去吧,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哦……”大家都轉頭往柵欄院裡走,只有斬賀還在盯著周圍古怪地看來看去:“找誰來著?”
“走吧。”明夷喚他。
斬賀抓了抓脖子,轉頭跟去了她背後。
懸鏡中的景象隱去,恢復了暈黃,照出風衷冷冷的雙眼,鬱途的手就緊緊扣在她腰間。
“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會記得有過一個相助過他們的神女,曾經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已被遺忘了。”
風衷用力拂開他摟著自己的手,拄著龍桑杖支撐住身軀不倒:“那又如何,忘了就忘了,我並不需要他們謹記。”
鬱途抬手,掌心多了一隻玉盞,裡面盛著幽藍的忘川河水,他貼至風衷身後,扣她在懷裡,端著玉盞送去她唇邊:“你也該將人間的事忘了,將你身為種神的責任也忘了。”
風衷緊緊抿著唇,提起靈力推開了他的手,玉盞摔落碎了一地,她自己也跌坐在地。
“都到這時候了,你又何苦堅持?”這點靈力對鬱途而言根本如同蚍蜉撼樹,他走過來,抬了抬手,風衷手裡的藍玉瓶和龍桑杖便從她手中震開滾去了角落裡,像是最普通的兩樣物事,已經絲毫沒有威脅。
他將風衷打橫抱起,看了一眼懸鏡:“這真是期盼已久的一幕。”
風衷朝懸鏡瞥了一眼,裡面映出了她的容貌,竟然是成年之態。
鬱途貼著她的側臉,成年模樣的風衷螓首蛾眉,髮絲如雲,體態婀娜,不笑不言卻風情萬種,在鏡中看來正躺在他的懷中。他閉著眼低下頭,貼在她頸邊,呼吸冰涼,漸漸混合了情。欲的氣息。
“終於讓我等到這一日。”
風衷被放了下來,身下變成了柔軟的床榻,輕紗垂幔,唯有那面懸鏡還高懸在頂,薄涼的照著她無力橫陳的身軀。
鬱途除去了白袍,身影隔著紗帳如同雪壓的一枝瘦竹,拖著雪白的長髮拂帳而入,覆在了她身上,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
風衷依然緊盯著那面懸鏡,隔著紗帳看鏡中景象曖昧旖旎,她卻看出了混亂。
生與死如同白天與黑夜,交替輪序,各行其道,不可接觸。凡人畏懼死而嚮往生,如同不喜黑暗嚮往光明,所以鬱途接觸她便會不適,但他偏要打亂這秩序。
一旦開了頭,以後會越來越混亂,最終整個三界都失去秩序,如同那面屏風上刻畫的一樣。
“你不反抗了?”鬱途的唇貼在她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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