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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出來就到了這裡,料想是甘淵神女為了剋制煞氣也布了個伏羲八卦陣,兩個陣法之間的生門昨日恰好互通了。
她手腕一轉將龍桑杖朝漩渦中心擲了過去,煞氣似風般一揚,四下陡然間陰氣大盛,竟將龍桑杖彈了回來,她伸手接住,心中大驚,煞氣裡怎麼會摻雜著鬱途的陰氣?
“種神快走,有人襲擊甘淵!”旋渦裡傳出了甘淵神女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忙亂。
這人是誰不用想也知道了。
風衷將龍桑杖揮去,拖住那股陰氣,冷聲道:“鬱途,先是青丘,後是甘淵,你的野心越來越大了!”
“風衷,你居然到了東海。”
風裡傳來了鬱途的聲音,遠在天邊又似近在咫尺,一股陰氣自她背後瀰漫而來,風衷不用想也知道上面附了鬱途的意識,轉頭便將龍桑杖送了過去。
陰氣四散,鬱途的聲音也散開在風裡:“我的野心可不止這些,人間都沒了,還要什麼人間仙境呢?”
風衷明白了,人間尚存幾處仙境,青丘、蓬萊和甘淵俱在此列,有這幾處仙境在,人間的生氣就還沒徹底斷絕,他怎麼會不暗中下手呢!
原來這頭頂的伏羲八卦陣法不是對付煞氣的,而是對付他的。也許冥冥之中自有註定,這裡的伏羲八卦陣法竟然與她所佈的那個互通了生門,難怪她和曦光闖出來就到了這裡。
散在風裡的陰氣越聚越多,遮天蔽日一般,四下黑暗,陰氣裡聚攏了鬱途的身形,他凌空踏步朝風衷走來,居然只隔了幾步的距離,微微笑道:“生氣終將被我吞沒殆盡,你看我如今離你是不是又近了一步?”
窮奇低嘶著往後飛了飛,風衷不動聲色,卻不得不承認他比上次見面氣勢更強了。
風衷想起了那個預示,心中不甘頓起,龍桑杖狠狠送了過去:“離我近又如何?勝負尚未可知!”
生氣衝撞而去,鬱途連退數丈,捂著胸口半跪在地,忽然閉眼嗅了嗅氣息,抬眼時眸中幽藍大盛:“你身上的生氣變了,莫非已經借到血了?”
“怎麼,你怕了?”風衷冷笑。
海水呼嘯而起,茫茫東海都陷入了黑暗,眼前陰氣聚成的身影消散而去,黑暗裡走出了鬱途本人,白髮在風裡狂舞,眼神陰寒如刀:“誰的?”
風衷橫著龍桑杖在身前護住懷間的藍玉瓶:“與你何干?”
鬱途的視線四下游移:“你既然在這裡,那人必定也在附近。”他霍然轉身朝遠處掠去,漫天的陰煞之氣沿著東海海面呼嘯而去。
風衷低頭看了一眼旋渦,山頭終於緩緩升起,甘淵神女端坐在山中心的清泉裡,周身煞氣纏繞,蒼白著臉對她道:“無妨,我已經將那座山頭沉入海底,他不會發現曦光……”說著竟吐出了口血來。
她昨日與風衷交手便看出她是個凡人,昨日曦光又告訴她自己借了種神之力留下後嗣,她便猜到是借血之故了,冥神要發難,自然要找他。
風衷心下稍安,拍著窮奇飛落下去,一跳下窮奇的背就匆匆跑了過去,從懷裡摸出那塊青玉遞了過去:“這玉是在青丘時曦光送我的,當時我身體虛弱,他用來給我增長靈力用的,我在其中注入了我的血,你隨身佩戴,應該對煞氣能壓制一些。”
甘淵神女擔心己身煞氣侵害到她,本要回避,卻見她身上有靈氣護體,這才沒動,詫異道:“你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風衷將玉塞在她手裡,“你既然不肯見曦光,就當我代他送你的吧,也算是替他見過你了。”說完便疾步往窮奇身邊跑,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我要怎麼入海底找曦光?”
甘淵神女抹去嘴邊血跡,衝她笑了一下:“多謝種神如此掛念小兒,我便將他交給你了。”說著抬手一拂,風衷眼前場景忽換。
四下漆黑,頭頂忽然亮起了一圈的柔光,竟然是一圈夜明珠懸浮於頂。風衷看了看周圍,正是之前落腳的山頭,不過已在海底,山頭周遭似有結界,沒有水進來,結界外半天才遊過一兩隻魚,很難想象這是以往水族昌盛活躍的東海。
窮奇絲毫感受不到危機,這幾日只能吃果子,嘴巴淡出了鳥來,歡嘶一聲就衝出結界去海里追魚吃了。
風衷無心管它,走去清潭邊一看,拜她龍桑杖中生氣所賜,曦光還沒甦醒,她嗅了嗅氣息,陰氣似乎越來越接近了,連忙蹲下來,伸手在他懷裡一通亂摸。
手被一把按住,曦光睜開隻眼,皺著眉道:“我受著傷呢,你這時候對我上下其手也太無恥了。”
“誰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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