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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衷笑道:“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你們出面,我去看一眼就回來。”說著朝曦光努了努嘴,“這不還有個東君在麼?”
曦光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不否認也不承認。
塗山九齡覺得她這話太不見外了,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只好讓塗山奉送她過去,一面不忘叮囑:“若有任何不對,你一定要及時回來告訴我。”
“知道了。”風衷帶著笑出門,一背過身笑就沒了。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鬱途的手筆。
塗山奉送風衷出山,特地走了捷徑,沿著曲折的山谷穿梭,方向都快分不清的時候,赫然就到了青丘邊界。他平時為人冷淡,甚少表露情緒,此時臉上卻掛著明顯的憂慮。
塗山一族的防護術法越來越薄弱了,竟然連邪物都入侵了進來,怎能不憂心?
風衷停了下來,對他道:“你先回去吧,若是信我,此事不要與九齡細說,我要在此為青丘祛除邪物。”
塗山奉腳下沒動:“為何不能細說?”
風衷道:“我不想讓塗山一族牽扯進來,你也不想吧?”
塗山奉稍一思索,終於點頭:“那請種神一切小心,我會在附近接應。”
曦光這才表態:“放心吧,還有我在呢。”
塗山奉道謝告辭,到底還是沒走太遠。
風衷一腳跨出了邊界,立身於一片草木稀疏的山坡之上,周遭仙氣頓減,卻是陰氣大盛,頭頂穹隆陰沉,不見日頭。
她持著龍桑杖在坡上走動,以杖作筆,在走過之處指指畫畫,足足繞了一個大圈才回到原點,盤腿坐了下來。
曦光看出門道來:“你要用伏羲八卦陣法拱衛青丘?”
“不錯,你坐鎮杜門,我坐鎮生門。”風衷說著又指了一下窮奇:“你,坐鎮驚門。”
“嗤!”窮奇顯然沒料到自己也有份,最近好吃好喝沒做事,身上都肥了一圈,它懶得不想動。
“你個吃貨!”風衷靈力已經恢復,手指掐了掐,它便乖乖跑去驚門上坐好了。
一神一人一獸呈三角而坐,風衷百思不得其解:“鬱途怎麼會貿然動青丘呢?”
曦光想了想,皺眉道:“也許是因為天界的事吧?”
“天界有什麼事?”
反正紙包不住火,曦光將天帝要在天界舉辦比試的事說給她聽了。
風衷聽了竟也沒覺驚訝:“也好,這樣至少能讓那群神仙不再亂鬥,只是此舉就破壞了鬱途的計劃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曦光道:“他也錄名準備參與比試了。”
風衷失笑:“鬱途是絕對不會正經參與的,以他的做派,多半是在比試之前就把對手給滅了,我這個種神也不例外,難怪他會按捺不住對青丘下手。”
曦光撇了撇嘴,瞄瞄風衷的臉:“天界若真選出來個神力最高的,你是否會考慮?”
“考慮啊,為何不?”
就知道!曦光。氣悶,險些亂了陣法,再不願多說半個字。
這一坐直到日頭隱去,陣法已經完全穩固,陰氣越來越旺盛,直往青丘瀰漫而去。
風衷倏然睜眼,龍桑杖一指,陰氣猶如被膠著住了一般,隨著杖尖凝結成一股。
曦光掐指點在陣法中心,窮奇也伸出了小肉爪拍了一下,陣法清晰地亮了起來,那股陰氣被牢牢拖在陣中,未能繼續前進。
風衷咬破手指,以血催動靈力,猛一揮動龍桑杖,將那股陰氣引入了死門,而她所在的生門則忽然亮光大盛,清氣溢位,將周遭濁氣一掃而空。
易死換生,這是種神獨有的術法,當初就靠此招她讓鬱途成了手下敗將。
可惜如今三界生機流失,鬱途如日中天,她又成了凡人,這招威力大不如前,那股陰氣被完全吸納入死門前,她眼前的陣法忽然難以維持,霍然化為了旋渦,生生將她捲了進去。
捲入之後像是落進了個深洞,直往下墜去,她的手被緊緊扯了一下,未曾落地,倒是落到了一副結實的胸膛裡。
窮奇也摔了下來,在旁邊哼哼唧唧,風衷連忙坐起身,就見曦光被她壓在身下,齜牙咧嘴:“我這一身神骨都要摔斷了,你最近肯定是在青丘吃胖了吧!”
風衷趕緊讓開,扶他坐起,一邊四下觀望,目光所及皆為白茫茫的一片,空無一物,不見邊際,腳下所站之地,頭頂所望之天,都像是虛無幻象。
她心裡咯噔一聲:“糟了,這是伏羲大神陣法裡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