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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衷低聲道。
說完口氣一轉,變成了慵懶的語調:“唉,鬱途怎麼專門喜歡養這種東西,也不嫌麻煩。”
風衷皺眉道:“你就在我心裡說,別用我的嘴說,我不習慣。”
“那好吧。”曦光在她心裡笑了一聲。
眼看著饕餮已至眼前,風衷飛快地衝了出去,饕餮貪吃,早已將她視作腹中餐,自然緊追不捨。
腳下赤土聳動不止,風衷飛身而起,浮在半空低頭去看,居然又鑽出來只巨大的蜈蚣,竄起來勾住她的腳用力一甩。
饕餮就在遠處等著,張開了巨口。
風衷豎指念訣,天上飛來一隻三頭巨鳥,一爪踏在她背上,剛聚起的神力被一下踏散,她擦過饕餮的口邊摔在地上,衣襟上都沾了它的口水。
饕餮當即追了過來,風衷一撐地面飛掠開去,四周有更多的妖獸聚集而來,嘶吼著夾攻包抄她,居然滴水不漏。
也不知跑出去多遠,抬頭看見遠處有座山頭,光禿禿火紅的一片,山頂燒著火焰,透著紅中帶黑的詭異之色。
曦光是東君,元神屬火,自然不會畏懼火,她飛掠過去,挨著火焰立在山頭之上,等著那些妖獸追來。
“它們都為饕餮驅使,以一當百不知要耗費多久,不如一勞永逸。”
曦光道:“那最好,我也嫌麻煩。”
饕餮撲了過來,他的元神操控著風衷的右手,撩起了下方的火焰,往它身上掃去。
竄去的火中攜帶了日火,由紅中帶黑轉為純金之色,當胸穿過饕餮,又落到了它身後的一群妖獸身上,頓時掀起一片火海。
風衷左手掐指念訣,屈指往前一彈,靈力混入,助長著火勢暴漲,一路往前蔓延而去,下方頓時就成了一片火海,竟然連天上的飛禽都難以倖免,紛紛被火舌拽落,撲著翅膀掙扎哀鳴。
饕餮一身是火地竄上山來,被風衷一腳踹了下去,濺起一片火星,四處俱是嘶嚎,滿是焦糊氣味。
風衷在山頭上坐了下來,雖然是魂魄,但在地獄裡能和生前一樣感知一切苦痛疲乏,就算這是鬱途造出來的也一樣。
曦光的神力護住了她的魂魄,身上的痛楚雖然感覺不到了,可傷口並未痊癒,剛才這般混戰,也添了新傷。
輪迴咒的死氣壓不過曦光元神強盛,她的靈力也有所恢復,此刻盤膝打坐,將靈力在周身盤桓了幾圈,背上被灼傷的那處和腳腕被扯出來的淤青都有所好轉。
一片火海里悶熱難當,她一身的血跡,先是結了冰,現在又被烤成了血水,渾身難受至極。
剛生出這想法,右手忽然抬了起來,搭指在衣襟之上,神力一震,天衣煥然如新。
右手摸了摸臉頰,臉上的血跡也褪去了,接著又撫向她的頭髮、脖頸,原本頭上似墜了重物,身上似附了層幹殼,此時紛紛消失,周身一輕,風衷如釋重負,閉上眼舒了口氣。
右手又順著脖頸輕柔慢撫,在她鎖骨邊摩挲,深入衣襟,往下忽而覆上了那隆起的柔軟處,手心頓時一陣灼熱,風衷陡然睜眼,左手壓住右手:“摸哪兒呢!”
曦光在她心底乾咳:“不慎不慎,我這不是在給你祛除血跡麼?”
“不用了。”風衷拍了一下右手,拍完覺得疼才察覺打的是自己,不禁撇了一下嘴角。
右手只好離開了衣襟,撩開衣襬,揉著她腳腕那點淤青。
“你不覺得奇怪麼?鬱途已經損耗了元神,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地造一座地獄出來?”曦光在她心裡悠悠出聲,也不知是不是剛才摸了不該摸的地方,語氣有些心不在焉。
風衷也心生古怪,鬱途心思縝密,行事必有理由,這絕非他一時興起之舉,必有深意。
“他離去之前說,在我隨他進入真正的冥府之前先待在這裡,也就是說還是打算讓我入冥府的,只是暫時不能入罷了。”
曦光道:“那便反過來想,入了真正的冥府和在這假冥府中有何區別?”
風衷左手以指做梳,梳理著剛恢復整潔的髮絲:“進入真冥府便是真死了,七日之內無法還魂便屍身腐敗,從此只剩陰魂。進了這假冥府雖然和死了一樣,卻又算不上真正死去,只能算是魂魄離體,我的肉身應該不會腐壞。”
說到此處,她忽然一愣:“莫非是為了我的肉身?”
曦光頓了頓才道:“你的肉身除去長生不老之外便是生氣,他身為冥神沒道理圖謀,除非是為了你身上的東西。”
風衷大驚:“藍玉瓶和龍桑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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