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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歐陽爍付了錢，還很紳士地幫顧媛提著袋子。

顧媛不習慣讓不熟的男人給她付錢，“要不我還是把現金給你吧，總共是八百三……”

“這點錢，我喝杯咖啡都不夠。”

“你有錢是你的事情，但我不能佔你的便宜。”

“我倒是很喜歡你佔我便宜。”

“……”為什麼她感覺他每說一句話都那麼邪惡呢？大概是因為他長了一張陰柔且不懷好意的臉，所以說什麼都顯得那麼不正經吧？

“錢……”

“都還沒到更年期就這麼囉嗦了？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不提錢，我們還是好朋友。”

顧媛只好作罷，“那我請你吃晚飯。”

“這個主意不錯。”

按照往常，顧媛會簡單地吃個商務套餐，但這次是抱著還錢的目的，所以是按照八百的標準，選擇了一間不錯的西餐廳。

歐陽爍剛落座就點了一瓶紅酒，顧媛偷偷看了眼價錢，四千多。對他來說，應該是最便宜的酒了，但她的心還是狠狠揪痛了一把，早知道就硬把錢塞給他了。

她一個月工資也才兩萬多，一頓飯五千的消費哪裡承擔得起？完全是硬著頭皮逞強。

……就當做那幾件衣服全都是原價買的吧！

歐陽爍把她心痛的表情看在眼裡，揶揄。“你說要請客的。”

“……但是我沒說要喝紅酒啊。”

“不喝酒，我吃不下飯。你會中途跑路麼？”

“那倒不至於。”頂多以後再也不跟他進西餐廳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氣氛還不錯，主要是歐陽爍陪逛街這事兒博得了顧媛一些好感，所以對他的態度比之前溫和一些。

時機好像還可以……

加上喝了點酒，情緒有點兒高，顧媛趁勢就說：“跨年晚宴，你能當我男伴嗎？”

“你這幾天支支吾吾地，就是想問我這個？”他抿了口紅酒，笑容璀璨，閃爍著動人的神采。

“嗯。”

“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你一直不肯開口，我還以為你想邀請我和你開。房。我還猶豫該走腎答應，還是應該走心拒絕。”

“……你想太多了。”

“誰知道你為因為這件小事糾結這麼久。你這麼做，不是為了報復我吧？”

“報復？什麼意思？”

“按道理，陸總才是你的男伴，我搶了他的女人，他會不會買兇殺人？”

“那你願不願意？”

本來顧媛是覺得歐陽爍是唯一一個敢和陸離抗衡的人，所以情急之下才會想拉他當救命稻草。但看他這態度，她還真沒什麼把握。

只見他搖晃著高腳杯，似笑非笑，神秘莫測。

她的喉嚨無端端有點乾啞。

等了許久，終於聽見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的要求，我怎麼忍心拒絕？”

“那你是答應了？”顧媛鬆了口氣。

“你很緊張我答不答應？”

……她能告訴他，她只是擔心陸離嘲笑她？

“反正你答應了，不許反悔。”

最後買單的時候，顧媛問waiter多少錢，waiter回答不需要錢。

“歐陽少爺是我們這裡的最大股東，當然不用給錢。”

“……”顧媛無語，“這間店不是我挑的嗎？怎麼這麼巧？”

歐陽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