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小時候就經常看見桑央手裡拿著這個賬本在記東西，紙張不僅泛黃而且發脆，他手勁大了些直接把賬本給扯掉了頁。

一堆泛黃的紙張中，一張黑白照片特別明顯。

林木走過去把照片撿起來，林楚生一把搶過去，照片上面是小時候的他和桑央的合照。照片後面寫了字，很少，卻如同錘子一樣把林楚生給砸懵了。

上面寫著：我姓袁。

林楚生一點防備都沒有，踉蹌了幾步，扶住桌子。袁，桑央姓袁，他知道桑央是漢人，可他沒說過他姓什麼。

袁清風，齊峰提到的這個名字，想到他林楚生幾乎要把牙給咬碎了。

林木看到林楚生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她蹲下身把紙張都給撿起來整理好，放緩聲音去問他：“怎麼了？和我講講？”

林楚生閉上眼平靜了一會兒心情，太難了，一旦什麼事和他過去扯上關係他都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嘗試著深呼吸幾下，心情大概能穩住了。他看向林木問：“桑央和你說過什麼嗎？有沒有講他過去的事？”

“有講過。”林木點了幾下頭，她抬頭看著林楚生，眼神堅定，她道，“林楚生，你心裡藏著事，這次你必須跟我說。”

“你不知道。等我，一會兒回來。”林楚生快步走到門口，從地上的揹包裡抽出他的藏刀握在手裡，推開門就要走。

“你他孃的出去試試！”林木爆出一聲怒吼。

林楚生轉過頭去，看見林木手裡拿著菜刀橫在自己脖子上，她冷笑道：“林楚生，事情你不講明白你別想走。”

林楚生眉毛一下子就皺起來，林木對自己下手特別狠，菜刀在她細白的頸子上劃出了血印。“把刀放下，我說。”林楚生舉起手，算是妥協。

林木剛把刀放下，就在那一瞬，林楚生一下子撲過來，劈手奪過林木手裡的刀一下子扔出好遠。林木沒料到林楚生還有這一手，她徹底怒了，一口咬在他脖頸上，嘴裡頓時溢滿了血腥味。林楚生疼的悶哼，可他沒反抗，漸漸地身子就軟下去。

血流的太多了，林木看著林楚生脖頸上的血有些傻眼，她應該是咬到了血管，這都不知道有幾品脫。她再去看林楚生，失血讓他沒了力氣，只能掛在林木身上。林木沒失去冷靜，她讓林楚生靠著牆不讓他躺下，從他的揹包裡翻出止血繃帶迅速處理他脖頸上的傷口，半分鐘後血就不流了。

“你太狠了。”林楚生不由得道，失血過多讓他的嘴唇都白了，“我就是怕你被菜刀傷到。”

“我以為你要跑。”林木看著他身上的血有點後悔，聲音也低下去。

“我在你眼裡那麼不可靠？”

“黑歷史太多。”

“服了你了。”林楚生靠在牆上，抬頭望著屋頂的彩繪，他道，“我要去找桑央，他有事情瞞著我。”

林木問：“什麼事？”

“木木，我家裡人都是被殺的，只有我一個活下來。殺他們的人，姓袁，那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個組織或者說是家族。”林楚生露出苦澀的笑，他道，“桑央他姓袁，養我長大的那個人，和殺了我父母的人是一夥的。”

林木道：“你要問清楚，如果他要害你，你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知道。可是還是有點難接受。”林楚生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儘量調整自己的心情。他站起來，拍了拍林木的肩膀，“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找他。”

“一起去。”林木也站起來，她進了屋，出來時她衝著林楚生揚了揚手裡的伸縮棍，“我棒球打的不錯。”

林楚生笑了笑，拉著她的胳膊和她一起出去。天已經黑透了，冷風呼嘯，他先敲開了幾家人的門，問他們看沒看見桑央，都說沒見到。有一家人看見他非要拉著他進屋一起吃飯。

“我要去找桑央。”林楚生拒絕。

“找桑央你應該去貢嘎，這幾個月他常常到貢嘎，有人來找他。”一個藏族漢子用藏語和他說。

“有人來找他？誰？”林楚生頓時警覺。

“不認識，很多人，闖進來的。當時是晚上，我在桑央家裡喝酒看見了，桑央讓我走，我不知道什麼。”他道。

林楚生又問了點，可藏族漢子什麼都不知道，他這才作罷。

“袁家人來過了。”林楚生和林木說話的心有些涼，“他們來找桑央，危險了。”

林木聽見他說危險，心裡多少有些緊張，忽然她心裡閃電般地劃過一道霹靂，她脫口而出：“槍聲！”

她一把抓住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