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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感覺從四肢蔓延向心髒,林木的手指燒灼一樣的痛漸漸地就沒了知覺。她儘量活動手指促進血液流動,寒冷的感覺幾乎將她的面板麻痺了,她好像能感受得到血液流動的衝擊感,漸漸地她就聽清了,她的心臟的跳動聲。不是那麼有力了,也好像是凍住了一般,砰砰的聲音顯得軟弱無力。林木已經處於一種半休克的狀態,她顯然不適應這樣的嚴寒,四肢百骸的寒冷漸漸退去,她一腳踏入了一個真空一般雪白的世界。但她下意識的邁動腳步,緊跟著前面的人,此時此刻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的大腦裡始終繃緊著一根弦,不能被落下。
林楚生最先發現林木的異狀,林木的眼神已經渙散,顯然是沒了意識。他連忙攬住她的腰,林木全身的力氣早就被抽空了,立刻癱軟了下來。林楚生掐著林木的人中衝著扎巴爾汗大喊著:“酒!把酒拿來!”風雪很大,他必須大聲吼著,風雪灌進了他的嗓子,也讓他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風裡有血的味道。
林楚生下意識地去摸後要別的藏刀,他橫掃了一眼四周,目之所及之處全部都是皚皚白雪,沒有任何異狀。扎巴爾汗看見林木倒了立刻拿著白酒過來,將林木的嘴啟開一條小縫將酒給她灌下去。
“這天是不能走了。”扎巴爾汗看著漫天風雪也不禁皺眉,“惡鬼在嘆息啊。”
因為扎巴爾汗停下,何軒也走過來,他看著昏迷的林木皺眉,問道:“這怎麼了?還能走嗎還?”
“這天氣已經走不了了。”扎巴爾汗對他道,“這風雪是惡魔的爪牙,會使我們迷失方向的,不能再往前走。”
“停下,紮營。”林楚生態度堅決,他道,“再往前就是死路一條,到時候別說能不能拿到你們要的東西,就是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天還沒黑,如果要等雪停時間來不及。”何軒道。
“停下,紮營。”林楚生已是命令的口氣,他的藏刀被他握在手裡,“除非你想再打一架。”
“在這打架可有點不公平。”何軒呵呵笑了幾聲,他踩著深雪慢慢走回去,提高了聲音大喊道,“停下,紮營!”
扎巴爾汗選了一個避風的地方,隨後他們就開始搭帳篷,挖雪牆。帳篷一搭起來,林楚生把汽油卸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升起火燒水,扶著林木給她灌下去,然後用雪給她擦手擦腳。林木的手腳涼的像冰,面板已經從蒼白色變成了藍紫色,已經是二度凍傷如果再不處理那麼接下去可就是截肢。林楚生把她的手腳放在自己懷裡。水開了之後就將她的手腳泡在水裡,海拔太高,水沸騰的溫度不高,看著面板漸漸轉為紅色,林楚生就將她的手腳擦乾然後塗上一層酥油。
林木是因為體溫驟降所以昏迷,此刻生了火溫度上去了,她意識也就漸漸恢復了。她一睜開眼就意識到了自己昏迷了,她猛地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困在睡袋裡。
“外面冷,你別動。”林楚生坐在火堆旁,聽見響動便抬起頭。
林木此刻被困在睡袋裡看上去像一隻碩大的蠶繭,她本人卻是一臉冷漠的表情,這麼看上去倒有些很奇異的萌感。
“我昏過去多長時間?”她問。
“兩個小時。”
林木哦了一聲,她將睡袋拉開,她的手凍傷的很嚴重還有些不聽使喚。
“你別動。”林楚生又說了一遍。
“你說不動就不動?我怎麼那麼聽你的話呢?”林木諷刺一笑,從睡袋中出來,帳篷裡比外面是好多了,算不上多冷。林木穿上衝鋒衣,伸展了一下,便去火堆旁坐著。
“你真不聽話。”林楚生搖了搖頭。
“你這話說錯了,我聽我媽的話,她讓我去相親我就去相親,我工作上也聽李乾的話,他給我多少活我就幹多少活。可是我唯獨不聽那些沒有意義的話,你讓我不動能怎麼?”林木反駁,嘴角微翹。
林楚生被噎了一下,他不再說話了,轉頭注視著火堆。他支上鍋子,把雪放進去去燒,水開了之後他問:“吃什麼?”
“有什麼?”
“酥油,青稞面,壓縮餅乾和肉乾。”
“你把青稞面和肉乾一起煮了吧。”林木想了想道,“壓縮餅乾酥油也放進去。”
真是喪心病狂的吃法。林楚生的臉黑了黑,從包裡拿出兩包泡麵扔進水裡。
“怎麼有泡麵?”林木看著鍋裡的面很驚訝。
“我不放心他們的東西所以偷偷背上來的。”林楚生攪動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