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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王詩玉的行為非常可笑,自己的行為一樣可笑,自己明明就是喜歡王詩玉這種潔身自愛的性格,卻又埋怨她辜負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夏遠接下來就釋然了,王詩玉的這種做法無非就是因為她只是把自己當作朋友,朋友之間當然不能僭越了彼此的權利;如果她對自己是另一種情感,或許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就理所當然了。
想通這一點,夏遠對剛才自己的行為又感到羞愧,尤其是把火苗燒到叢林身上,更褻瀆了作為一個男人的氣度!夏遠使勁揉搓著頭髮,趕走這種讓自己羞愧的認識,拿起詩集快步走出教室。整個一下午,夏遠獨自一人坐在沒有任何遮擋的樓頂,專心地看著詩集,直到鄧有哲匆匆地走過來。
鄧有哲一見夏遠就高聲道:“可找到你了!你在這幹什麼?這麼大的太陽,你就不怕自燃啊!”
“找我幹什麼?”夏遠頭也不抬地道。
鄧有哲對夏遠的態度十分不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詩集,瞄了一眼,陰陽怪氣地道:
“夏遠,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怎麼,為了匹配王詩玉,你要棄醫從文啊!”
夏遠把書搶過來,示意鄧有哲坐下來,醞釀了一會兒道:“有哲,你知道民國女神林徽因嗎?”
“你可別考我了!當代的女神我還認不全呢,何況是民國的!”
“她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她不光是數一數二的美女,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才女。正因為如此,有三個男人,為她糾結一生。一個為了她離了婚,她卻沒有嫁;一個為了她,終身不娶;更了不起的是她的丈夫,居然為了成全她與傾心的人在一起,甘願離婚!偉大詩人徐志摩就是其中一個!”
“我要是個女人,聽了這個故事,我會拍手叫好!可作為男人,我可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激動的地方,三個男人被一個女人耍,有什麼光彩!男人的臉面被輸個精光!”
“你看到的只有輸贏,所以無論你和誰在一起都是三分鐘熱度!你天天把戀愛掛在嘴邊,可你真的知道什麼是愛,又該怎麼去戀嗎?”
鄧有哲驚奇地打量夏遠:“夏遠,你完了,你已經被洗腦了!本來我覺得王詩玉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但現在我對她刮目相看了,她居然不動聲色地把你降服了!”
“對,從你的眼光看,她贏了!”
鄧有哲重重地拍了拍夏遠的肩膀,痛心疾首地道:“作為你的親友團,我太失望了!那麼多根正苗紅的好苗子你不選,偏偏拔了一根雜草!”
“你最好天天這麼打擊我,好讓我在見父母之前有了免疫力!”
“什麼意思?”鄧有哲不可思議地道:“難道你都想到談婚論嫁了?不是吧?夏遠,你太認真了吧!還是,這是王詩玉的意思嗎?”
“她的意思,等我把這本書交給她之後,我才會知道!”
鄧有哲徹底糊塗了,瞪著眼睛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夏遠站起來,抽出一根菸,猛吸了兩口才不情願地道:“意思就是,我現在還不確定她能不能把心交給我!”
“什麼!!!”鄧有哲差一點跳起來,“你現在還沒有摸清她的心在哪兒嗎?夏遠,你這不是輸在起跑線上,你是根本就沒到起跑線呢!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的心裡已經有人了,那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竹籃打水嗎?”
鄧有哲的這番話重重地擊在夏遠的自尊上,他幽怨地道:“或許,她的心裡就是裝著一個人!”
鄧有哲覺得頭‘嗡‘的一下,呆呆地望著夏遠,最後笑了出來:“你,你呀,更叫我刮目相看!還什麼民國女神,我問你,林徽因嫁給徐志摩了嗎?”
夏遠熄滅手中的煙,堅定地道:“我不是徐志摩,她也不是林徽因,我們都是平凡的角色。不過,徐志摩的詩真美!假若我是一朵雪花,翩翩在半空中瀟灑,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飛揚,飛揚······”
王詩玉沒有想到在那天的不快之後,夏遠會送給自己一本詩集。可更大的意外還在詩集之中,當她看到書上的圈圈點點,就明白了夏遠送書的真正用意。她驚訝夏遠奇巧的方式是那麼的符合她的心思,但轉瞬就陷入慌亂之中。儘管得到夏遠的愛慕大大地滿足了空落許久的虛榮心,也撥動了她那根少女的心絃,可看著自己寒酸的衣衫,王詩玉開始暗自神傷!她不是單身主義者,在心靈深處最神聖的地方安放著她對愛情的美好的夢想。這個夢想在她坎坷的生活之中彌足珍貴,珍貴得讓她不允許任何事情影響這個夢想的綻放!她設想著在卸下肩上的重擔、擁有光明的前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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