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淚水在她的臉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卻無力再落下,直到酸脹的眼睛迫使她不得不轉動眼球。施朵已經冷靜下來,她轉過身來望著舒涵道:
“舒涵,我是不是太壞了?我不是真的恨詩玉,我壓抑得太久了,那些話、那樣做讓我快活一些,可快活之後我更痛苦,我過不去我的良心!”
舒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無論如何,你不應該動手啊,這樣,你真的沒法和詩玉相處了!”
“我也說不出我心裡的歉意,我不明白我輸在哪裡!”
舒涵看著施朵雪白的肌膚,映出女性獨特的陰柔之美,她覺得輪五官,王詩玉是比不上施朵的,但王詩玉有一種靈性,讓人見之忘俗。也許正是這一點,征服了夏遠的心。舒涵又嘆了一口氣,道:“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陰差陽錯!我覺得夏遠不見得就比你快活,我們都知道詩玉心裡還有一個叢林。”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甘心啊!如果他們彼此都一心一意,我就死心了,可她偏偏又讓我看到希望!”
“想開點,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怨,到頭來還是折磨自己!”
“怨——,我能怨誰呢?!”
昏黃的路燈拉出兩個長長的人影,其中一個不停地走動。
“你打算沉默到什麼時候?你仔細想想,這件事不怪我,你不能這麼對我!”夏遠一臉無辜地道。
“是,不怨她,不怨你,都怨我,可我怨誰呢?怨老天爺?怨老天爺為什麼把我安排在這裡!”王詩玉的聲音有些沙啞,使她的話聽上去格外淒涼,“夏遠,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吧!”
“怎麼?你害怕了?連朋友也不想做了?這麼輕易地取消了做你朋友的資格,那你的真心也太隨便了吧!”
王詩玉煩躁地鬆開紮起的頭髮,用力甩了甩:“這一天,我聽到的諷刺夠多了!你們的生活是不是□□逸了?安逸得只有在折磨別人的時候才能快活!”
“你這麼說話,太傷人了!”
“害怕傷心,就不要用心!”
“冷血!”
“至少比感情氾濫好得多!”
“哼,一個連愛都不敢愛的人,有什麼資格談感情!”
“說得好,再確切一點就是有什麼資格和你談感情!那我們還在這裡耗什麼!”
夏遠眼睜睜地看著王詩玉淡漠地毅然離開,不禁怒火中燒,氣急敗壞地把腳踏車一腳踢到在地。刺耳的聲音讓王詩玉心中一顫,腳步遲疑卻並未停下。她滿心的委屈在接到夏遠的電話後滿以為會得到一些安慰,可夏遠除了煩躁表現得比自己還要委屈,這讓王詩玉深切地意識到這就是在安樂窩中長大的獨生子女的自我表現。這個認識讓王詩玉心灰意冷,她想起叢林,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狀況,叢林一定會用最溫暖、最貼心的言語來寬慰自己。
王詩玉的傷感像暴雨前的烏雲滾滾而來,壓得她舉步維艱,偏偏在這時追上來的夏遠狠命地拉過她,拉得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王詩玉勉強穩住自己,抬起頭望著怒氣衝衝的夏遠道:“怎麼?還不盡興嗎?是不是也想打我一巴掌,才算盡興呢?”
夏遠有些吃驚,沒想到施朵會動手,頓時理解了王詩玉此時的態度,可他滿滿的心痛在看到王詩玉不慍不火的樣子,所有溫純的話語都變成氣恨的質問:“那你為什麼不還手?你在我面前的威風呢?”
“上演一出為你爭風吃醋的好戲?以此來彰顯你的魅力?”王詩玉疲憊地靠在路燈上,雙手揉著太陽穴,無力地道:“對不起,我實在沒有力氣演完這場大戲!夏遠,如果你也要在我這裡討個公道,請你換個時間吧,我今天真的好累!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夏遠心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走上前輕輕扶著王詩玉的肩頭,迫使她面對自己,然後努力了幾次才深情地道:“詩玉,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疼!我叫你出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憋屈,我就是在等著你對我大發雷霆,我要的不是你的善解人意,更不是你的忍氣吞聲!我受不了你這麼被人欺負,我心疼你又氣恨你,你懂嗎?!可你呢?你說我諷刺你,你的哪個字不是在諷刺我?你一下一下地扎著我的心,你知道嗎?”
王詩玉想擺脫夏遠,可她已經使不出半分力氣。她真的好累,心頭壓著的多年的負荷已經快到承受的邊緣,任何一點波動似乎都可以讓她的意志土崩瓦解。她多麼渴望平靜,多麼渴望一個能夠支撐自己的肩膀,哪怕只讓她安靜地靠一下。王詩玉漸漸模糊了視線,把頭輕輕倚在夏遠的肩頭,閉上眼睛,一滴淚在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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