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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一首悠揚的曲子,和著四周戀人的切切私語飄進耳中,令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王詩玉想到了夏遠,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既期待又害怕他此時打進電話來。
潘洪見到王詩玉的注意力早就飄到九霄雲外,心中居然醋意翻滾,猛地合上餐牌,冷笑道:“王詩玉,今天能讓我當一回主角嗎?”
王詩玉望著莫名其妙的潘洪:“你真是喜怒無常!今天你不是主人嗎?想演什麼角色你自己說了算!”
“可惜我這個主人沒用,奴才效忠的是別人!”
這句話非常刺耳,尤其被潘洪輕蔑地說出來,讓王詩玉想起了潘洪曾經說過的另一句話‘我覺得這樣才有點樂趣’,不禁懷疑潘洪的援手也許只不過是他想為安逸的生活找點樂趣。這種新的認識使王詩玉極為痛苦,為自己的愚蠢,為自己因為愚蠢而成為別人消遣的物件;可她又不能否認潘洪的所作所為,不管他是何居心,他確確實實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王詩玉的心被感激之情和憤怒之意分成兩瓣,她目不轉睛地望著潘洪,好一會兒才默然地道:“原來,我在你的眼中就是奴才,怪不得你在我面前總是耀武揚威!”
潘洪見王詩玉一點也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深意,突然之間就對她失去了所有的興趣。出於禮貌和風度,他沒有拂袖而去,但他不想和這樣一個完全不理解自己的人交談,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美味佳餚上,直到用餐結束也沒有再看王詩玉一眼。潘洪享受完美食之後,抬起頭看著只有一杯白水的王詩玉垂著雙眼,若有所思的模樣,幽暗的燈光映在那張清瘦的臉上顯得她楚楚可憐。潘洪先是升起一股憐憫之情,很快就被煩躁之氣驅散,他點上一根菸斜視著她:“王詩玉,既然待不下去,你為什麼不走呢?我這個人,不會憐香惜玉,在我面前扮得再可憐也是沒用的!”
王詩玉聞言皺起眉頭,抬起眼睛不解地問道:“你覺得我是在裝可憐嗎?潘洪,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憐憫!我為什麼沒有走,因為我不敢忘記‘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別說是陪你吃一頓飯,就是天天讓我陪你吃飯,我也不會推遲!等到我還了你的恩情,就絕不會在你面前停留!”
“哼,用還債的心理來報恩,換做是你,你會需要這種沒有誠意的報答嗎?說話自相矛盾,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王詩玉,你不必因為錢的事耿耿於懷,你不欠我什麼。我只做了我想做的事,與你無關!”
王詩玉的心情低落到極點,她承認這分恩情像債務一樣壓在心上,如果此時她能還上潘洪的錢,再把他請到他想去的地方做他喜歡做的事,那自己一定如釋重擔!但這絕不是債務還清之後的愉悅,而是良心的安慰!她可以理解潘洪不把自己微不足道的謝意放在眼裡,但不能接受他否認自己的真誠!王詩玉幽怨地望著潘洪,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她為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誠意而痛苦萬分,這樣的無能為力讓她覺得自己活得如同草芥!
王詩玉緩緩地站起來,輕輕地離開座位,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潘洪隨後跟來,擋住去路:“王詩玉,生氣是嗎?那你為什麼不發洩?你就喜歡這麼憋屈地活著?這個社會,沒有人會因為你的忍氣吞聲而高看你一眼!你為什麼活的這麼糾結?是因為你知道自己貧窮所以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嗎?!”
“潘洪!”王詩玉厲聲打斷潘洪,激動地道,“這一天,你教訓得我差不多了,我不想在聽了!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在撐著、挺著、憋屈著,因為我不是你!一個一貧如洗的人拿什麼做到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的理直氣壯?!難道你要我理直氣壯地顯擺我的窮酸嗎?”
潘洪看著激憤的王詩玉,想解釋一下卻又不屑開口,不由冷笑幾聲,絕塵而去。
☆、送上門的意外
“哐當”——火車撞擊鐵軌的聲音,同時也撞在夏遠的耳膜上,使他突然醒來。車外,剛剛放亮的天光一片清冷,夏遠慢慢恢復知覺,痠痛沿著每一根神經傳進大腦,驅使他伸展疲倦的肢體。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六點,再有一刻鐘就到島城了,回想昨日與王詩玉熱切的擁吻,渾身頓時輕鬆許多!夏遠忍不住笑了,翻出手機,居然有十幾個父母的來電,立刻緊張起來,皺著眉頭回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同時傳來熟悉的聲音,那一如既往的語氣讓夏遠鬆了口氣:“媽,打這麼多電話,嚇死我了!”
“誰嚇死誰啊?打這麼多電話,你一個不接,你幹什麼去了?”
“昨天跟了一臺手術,太累了,躺下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現在!”
“飯也沒吃吧?正好,我和你爸再有幾個小時就到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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