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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薄霧瀰漫,陽光帶著點點暖意透過柳樹稍,斑駁地映在張洛的眼睛裡,小半的古玩店都開始了一天的營業,街道邊也陸續有了小販擺攤。
這是張洛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安寧而寂靜,喧鬧又擁擠。
飄雪一天都沒有出現,她倒放心把店交給一個可以說完全陌生的人,店裡的東西據她說都是真品,那得多值錢,可惜店裡幾乎沒有客人,看著旁邊生意火爆,張洛不禁想玲瓏館是不是要倒閉了。
玲瓏館門臉不大,入門卻別有洞天,整個空間古色古香,所有的古玩都放在防盜的架子上,中間一道屏風一分為二,在右邊單獨設了一個茶廳,就算冬日蝴蝶蘭也花香瀰漫,老黃花梨木桌椅,白瓷香爐點著沉香,書櫃裡放著各類鑑定書籍,前廳陳設古玩,後室都是珠寶玉器,絕大部分都是翡翠,張洛略看了下,成色貌似都沒有父親留下的那一塊好,她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具體劃分翡翠的成色種地,也是不認真上課的報應吧。
打掃規整完,一天的時間就在張洛學習各類古玩知識裡過去了,學習總有好處的,不知不覺天黑了,冬天總是要黑得早些。
張洛打掃了前廳轉身向後室走去,玲瓏館前廳和後室都是古玩翡翠玉石,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和兩間不到三十平米的休息室,院子裡堆了些黑不溜秋的石頭,一口高出地面不到半米的井,花草在冬日下也看不來和雜草有什麼區別。
她從來不喜歡侍弄花草。只是對於這個年代還會有的井張洛好奇之下伸頭看了看,居然還有水,因為光線問題,從上看黑洞洞一片又好似有波紋流淌,莫名地滲人,冷得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霧氣好像大了些,籠在井裡,往外彌散開來。
張洛再大條的神經也會覺得不對,說不怕那怎麼可能,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放棄去收拾後院的意圖,張洛轉身快步走,才不到兩步,張洛心裡一驚汗毛都豎起來了,有什麼抓住她的褲腿!
走得急在慣性之下朝前一撲,地上有個圓的東西磕在了腦門上,正巧碰在張老爺子打傷的傷口上,腦門一熱,張洛嘆息一聲心中反而不那麼怕了,疼,有時候是最好的治療劑。她卻看不見黑夜中有藍色的流螢自傷口飛快鑽入,疼得張洛抽搐了一下,一切快得無知無覺。
張洛爬起來,額頭一抽一抽地疼,定睛去瞧地上,乾乾淨淨那裡有什麼東西,自己不過是被一支枯萎的不知什麼花藤絆倒而已,剛才看到的濃霧也消散了,天黑下來卻月明星稀,在這個燈火輝煌的城市裡倒是很難得,十二月十五了,再過不到半個月就過年了。
鎖好門,張洛忍著腦門生疼,準備搭乘末班車回去,古玩街街口便有一班直達的公交,方便了很多。
現在不到八點,公交車上擠滿了人,好不容易擠到車門口下車,張洛只覺得渾身都是汗。腦袋更疼了,連帶著看東西也有些恍惚,站臺上昏黃的燈光下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白白瘦瘦一身黑衣,本能地張洛覺得不安,突然!燈光驟然一亮,清晰了一些的視野裡哪裡有人!
錯覺嗎?
☆、第六章 不安分的張家
“哎,小姑娘,你是才搬來的三樓那家是不?”
張洛剛剛走到樓底下,昏黃的燈光照出水泥地面坑窪不平的陰影,聽到有人叫自己回神一看,不認識,可能是周邊那家鄰居:“是啊,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哎喲,我住你家樓下,小姑娘你回家晚,我好幾天都看見你家門前有人偷偷摸摸探頭探腦的啦!你一個小姑娘回家要注意!我姓朱,我老公姓周在樓上已經幫你盯著那人了,跑不掉!你去看看,是壞人我們就抓了送公安局!”
“朱阿姨,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有人到我家探頭探腦的?”下意識的張洛覺得可能是小偷看到自己一個單身女孩子才將目標放自己身上,想想又不對,才搬來沒有多久,忙父親的事情每天回家不定時不定點,隨時可能回家,小偷沒那麼笨。
想到什麼,張洛只覺得心裡一涼,被監視跟蹤了。
“好幾天了,你搬過來沒幾天這個人就來過,阿姨告訴你,阿姨在這邊住了二十年了,這周邊的小偷阿姨基本都知道,那個人面生我沒有印象,還偏偏專門蹲你家點,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對於朱阿姨這樣的家庭主婦,每天的樂趣也就是雞毛蒜皮的家長裡短,對於這種明顯有八卦的事情天生沒有抵抗力。
“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能得罪什麼人。”
“也是哦,看那人樣子就不像好人,不怕,阿姨幫你抓住他!”說完就帶著張洛往筒子樓裡帶,雖然沒有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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